第一六三章 心中大痛(1/2)
常治急了,额上青筋直暴,冷汗直流,忙捉住怀西的双手,瞪着一双好看的眼睛轻斥道,“你敢!你摘一个试试!”
怀西嘴里嚷嚷,“试试就试试,我偏摘,我偏摘,我让你们都欺负我。”说着说着,居然流下泪来。
常治真急了,心疼得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忽然一伸手,把怀西从马上抱下来,裹进怀里,低头便去吻她脸上的泪珠,一边低语哄她,“莫哭,莫哭,六哥逗你玩的,在六哥心里,已当你是我的媳妇了,我那天故意那么说的,看你什么反应,你摘下腕上的金丝镯给六哥,六哥心里别提多高兴了,感觉就像跟你交换了定情信物一样。你告诉哥哥,你当时心里是不是这么想的?嗯。”
怀西一边流泪不止,一边拿着拳头捶常治,“六哥你坏死了,谁跟你交换定情信物。真不知羞耻。”
常治笑着应道,“嗯嗯,六哥坏,六哥不知羞耻,可是,六哥当时真是那么想的。”常治说着,忽地抬手把怀西揽腰抱起,翻身上马,搂住她,在草原上纵马驰骋起来,他放任马儿飞驰着,慢慢俯下脸来,与怀西目光纠缠,怀西含羞,受不了他热烈的目光,终是慢慢闭了眼,常治便俯下头去,慢慢地噙住了她娇嫩的唇,由慢到快,渐渐疯狂地吻了起来,怀西一开始还有些矜持,后来便紧紧抱住他的腰身,紧紧贴在他的怀里,与他忘情地纠缠起来,吻到动情处,甚至喃喃叫他的名字,“常治哥哥,常治哥哥……”
李临淮驰马飞过时,扫了一眼两个年轻人在马上缠绵,心下更觉得急切,想见到常久,却并没有发现那是常治与怀西在一起。常治与怀西正忘情地吻在一起,隐隐听到有马蹄声响,也顾不得去管是谁。
常久一直在纵马飞驰,偶尔回头,见常治和怀西并没有跟上来,也不在意,反正有常治照顾怀西,她也不担心,再说,‘怒电’放开跑起来,没有什么马是能追上的。这些日子,她也总觉得心里有些不畅快,到底为何,也不愿去深思深想,与伯父伯母一家人的重聚带来的喜悦也把她心中的不快冲淡了些。此时此刻,正好纵马驰骋,把心中隐隐的不快涤荡去一些。飞驰了大约有一个时辰,‘怒电’身上有些汗湿了,她才渐渐慢了下来。听得身后有马驰来,她还以为是常治与怀西追上来了,勒住马,笑着回过头来正要说话,却发现追上来的是李临淮,一时张着的嘴也忘了闭上,笑纹就那样凝结在腮旁。
李临淮追上来,亦是勒住马,靠近她,看着一番驰骋下来,粉面含春,雪肌如玉,桃腮晕染的常久,流盼的目光中光华更加璀璨,不由地便痴痴低叫了一声,“常久……”
这一声情切切意绵绵的呼唤,叫得常久心底一颤,却也叫她瞬间回神,冷下脸来,“原来是李将军,你来做什么。”
李临淮就那么痴痴地看着常久,半晌方低声说道,“也没有什么,就是想看你一眼。”
常久别过脸,声音更冷,“有什么好看的!”
李临淮亦如情窦初开的少年一般,目光绕着常久,痴言痴语,“我也不知道,只是管不住自己的心,就是想看。”
常久跳下马,从马鞍上摘下剑来,放‘怒电’去吃草,慢慢地漫起步来,时节正是秋天,草原上一片金黄,秋风爽人,吹过来,草浪起伏,煞是好看。李临淮见她下了马,便也跳下马,放大黑去吃草,跟上来伴在她身旁。便是无语,亦觉温馨。
“你昨日去突骑施,没遇什么危险吧?”他到底是关心她,虽然她事先连说都不跟他说一声,但他还是忍不住要关心她。
常久冷眼斜睨他,“你盼着我有危险?!”
李临淮唇边勾起一抹笑,他知道她又在跟他使小性子了,心里那种酸涩的甜蜜忍不住又开始荡漾,“怎么会?我是担心你。只是,你要去便去了,都不肯告诉我一声,其实,我可以陪你去的。”
“不敢劳驾!”常久冷哼,“若不是你同意放骨啜王子回去,我又何必多此一举?!”
李临淮歉疚低语,“这事确实是我欠考虑。我只想着,纵使放他回去,又能如何,却不想,总还是带了一些麻烦来。”
“一切自有定数。或许就该着如此。”
李临淮沉默半晌,目光始终不离常久左右,“常久,我有什么对不住你的地方,你或打或骂都可以,你要我怎么做,也可以说给我听,我一定照做,我希望你我之间能够回到像那个黑尘暴之夜那样的相处……好么?”
常久站住,思绪飘忽,黑尘暴之夜前前后后的一切,在他一抬手便把她甩出好远跌坐在地之后,已成为她心中不能触摸的痛,她冷冷看向李临淮,“李将军,你是想把那日在你大帐里上演的一幕再来一次,是么?可是,我并不想。”
“常久。”李临淮心中大痛,那是她心中的痛,亦是他的,思及那一幕,他恨不能自断手臂,一探手,便把常久扯到自己的怀抱里,紧紧抱住,低下头来,面颊在她头顶轻轻摩挲着,慌乱地解释,“不是的,不是的!我只是想抽回自己的手臂,并不想摔跌你……我……”
被他一把甩出去诚然是她的痛,然而最痛莫过他莫明其妙的便冷落了她,那不过是他冷落她的明证。任他如何解释,也是枉然。她已独自熬过那些撕心裂肺的痛,不想再回到过去。
“李将军,你放开我。”常久手中握剑,剑柄正好抵在李临淮胸前,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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