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六九章 险遭暗算(1/2)
李临淮忙往一边让了让,轻声说,“你是想去练剑吧?走,我陪着你。”
常久没有作声,这才迈开脚步往前走,走到一处没人的地方,她站住脚步,没有回头,对身后的李临淮说,“李将军。你就等在此吧,不必再跟了。”
李临淮默然不动,沉吟片刻方说,“今时不同往日……”一语未了,耳听得有异物划空的声音,心下暗叫一声“不好”,来不及多说,倏地扑向常久,搂住她就地一滚,已在一丈开外,嗖嗖嗖!数声连响,十数枝箭,不同的方向射向常久刚刚之前站立的地方。
常久闭眼,一阵惊喘,睁开眼时,李临淮犹压在她身上,他体格高壮彪悍,常久被他结结实实压在身下,几乎快要喘不过气来,既尴尬又不堪重负。他似乎并没有察觉到这样尴尬的姿势,上身略起,昂首四顾,猎鹰一般的目光正在巡视周边,忽听得远处有几声惨叫,他松开常久缓缓起身,看到有两个人向这边走近来,他认出其中一个便是教常久剑法的那个人,而另一个则是在河西走廊的一处酒楼上被他逮住又被常久放走的那个阙律啜,他不太明白这两人的来历,也不明白这两个人为什么老是结伴出现,但据他暗暗追踪常久学练剑这几日来观察,他们对常久应该是没有什么恶意,尽管,对于他们接近常久他并不乐意,为了不惹怒常久,他也不好横加干涉。
他回头拉住常久的手,把她扶起来,默默地为她拍打着沾染在身上的草屑尘土,便如一位长兄对溺爱的小妹妹那样。常久这时也已看见走过来的无名和阙律啜,忙往旁边躲开李临淮,轻声说道,“我自己来就好了。”
李临淮仿佛没有听见一样,她往旁一让,他马上跟上去,继续给她摘头上的草屑,拍打衣衫上的尘土,好似根本不知道有人走过来一样,直到将她浑身上下拍打的干干净净,方才作罢。
无名和阙律啜走近来。阙律啜被李临淮逮住过一次,自然是识得他的,他瓮声瓮气地说了声,“李将军,你也来了。”
李临淮扫了阙律啜一眼,阙律啜避开了他的目光,把头转向别处,李临淮又扫向无名,无名却正在打量他,方才见他又是给常久摘草叶,又是拍尘土,自己一身尘土草叶却恍然不顾,无名嘴里淡淡说道,“你最近老是跟踪常姑娘过来,只是今天这一次,算是跟对了。”
李临淮看他剑未入鞘,剑面上鲜血还在淋漓,冷声问道,“你杀了那些人?!”
无名无所谓地点头,“对!我杀了省得将军亲自动手嘛!”
李临淮冷哼一声,转身走开了。无名方才问常久,“你没事吧?”
常久正在神游中,摇摇头,“没事。这样的情形也不是第一次发生,早已见惯不惊。”
“那些吐蕃人为何突然要对你狠下杀手?你揭他们老底了?”
“大概因我一会儿要跟那个吐蕃女子比试?”常久猜测道,“想来他们也不确定他们一定能赢,要不,何必用这些下三滥的手段?”
无名冷笑,“只要是比试,没有谁敢确定自己就一定能赢的。只有你倒下了,他们才会确定自己必赢,是以,用这些下三滥的手段也就不足为奇了。人家也未必觉得这就是下三滥的手段。”
常久点头,“是我大意了。我还以为他们未必将我放在眼里呢。如今看来,也不尽然。在你们这些没有底线的人眼里,做都是正常的,是吧,无名?”
无名翻白眼,“咋就把我也扯进来了?刚刚救你的是我好不好?”
阙利啜纠正他,“不对!无名。刚才救常久的是李将军。咱们来迟了一步。”
无名抬脚踹了阙律啜一下,怒道,“你走开!就你这德性,一看就是难成大事的人!”
阙律啜闪到一旁嘟哝道,“我就说句实话,就不成大事了?真奇怪!”说完远远地走开了。
无名开始教常久新的招式,常久跟着一招一式练了起来,一时练罢,常久指着无名的剑说,“无名,你每回杀了人,能不能先把你那个剑身上擦净?老是血淋淋,不管不顾的。让人看着不舒服!”
无名瞄了下剑身,抬手撩起衣袍在上面正反擦拭两下,再亮给常久看,“这下好了吧?”
常久斜他一眼,盯着他衣袍上的斑斑血迹,愕然道,“你怎么这样啊?”
无名毫不在意地笑,笑得双眼都眯成了一条线,“常姑娘,我看你只有在看李将军的时候才会觉得怎么看怎么顺眼吧?”
常久噎了一下,面色变得有些难看,随即应道,“是又怎么样?!”说完,面上却又不觉浮了一层可疑的红晕。扭头便走了。
阙律啜凑到无名身边,黑脸看他,“你能不能好好跟常姑娘说话?能不能不要老惹她生气?!”
无名哼笑一声,“我说话就这样。常姑娘其实并没有生气,她只是被我说中了心事。”
阙律啜眨眨眼,想了一会儿,想不通,又问无名,“什么心事?”
无名撩了撩眼皮,不屑地说,“你这种粗人,极其愚钝,跟你说了,你也不懂!”
“你还没说,你怎么就知道我不懂?!”阙律啜深深不以为然。
无名说话喜欢冷嘲热讽,偏偏阙律啜对这些完全没有感觉,让无名每每有对牛弹琴的感觉。
无名往往是跟他说话,说着说着,便完全丧失了说话的兴趣,他冷冷地看住阙律嗓,“缺心眼,你还准备不准备跟我去看三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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