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九章 欲亲芳泽(1/2)
脉诊后,太医给常久开了方子,命人去煎药,又给她扭伤处和箭头擦伤处留下些药膏,嘱其及时擦了,说是止痛治疗伤效用显著。
太医忙完后,又指给常久看哪个药膏是擦伤处抹的,哪个药膏是扭伤处抹的,千万不可弄错,便离开了。帐子里便只剩了常久与萧烈两人,常久听太医说药膏止痛特别好,非常不能忍痛的她,便急于把药膏抹于伤处。但伤处在腰背上,自己一个人绝不能够。
萧烈猜度她心意,便笑着试探,“你此次来也没带丫头什么的,这里也没有别人,不如我来给你腰背扭伤处擦药?”
常久闻言,怒目而视萧烈,“你没发烧吧?想什么好事呢?!快去叫人!”
萧烈笑着安抚常久,“我没想什么好事。你想多了吧?我常年行走戎旅,对处理这些很有经验的,轻重缓急都是懂得的。”
“太医难道不比你懂得,还不是因男女授爱不亲?避嫌?你已在众目睽睽之下抱我来了帐子里,还想怎么样?君子不欺暗室,你难道不知道么?你难道转眼就忘了那会儿宇文贞说什么了?我还要不要在这世上活人?对了,我就奇怪了,我们在朔方深夜长谈,林子里过夜,宇文贞怎么会知道的?好似我们随身带着她一双眼似的,她无所不知?闹鬼了简直!”
疼痛与屈辱,轮番折磨常久,先前在人前还勉强能忍,这会儿眼前只剩下萧烈,但没头没脑胡乱发泄一气,只求心中痛快。
萧烈目光带火,凝视常久,沉声轻语,“你怕什么?谁想说说去呗,管她怎么知道的,反正我最后一定会娶你的。”
常久爬在床上,听得他这几句低语,更是气怒攻心,拽过枕头劈头盖脸冲萧烈砸过去,被萧烈一把接住,又给她送回,语声轻柔嘱咐道,“这会腰处扭伤疼痛,就别逞能了,免得加重伤情,这些事,等你伤好了再做也不迟。”
常久怒视萧烈,见他说的话虽不中听,却也总是好声好气。便不想再理他,怕招他说出更不中听的话来。
连远在朔方做什么都有人知,更何况这里有无数双眼在盯着。她忍着痛,心下思谋,去叫谁好呢?
怀西还是个孩子,靠不住的。太后的宫女,不好意思劳动太后身边的人。萧烈倒是有几个侍女,但是看看萧烈模样,便没有好气,再说,那几个侍女,也未必是做得了细活的人。
想来想去,便是崔琬跟她还算亲密,且也是能做细活的人,但崔琬也是娇滴滴的千金小姐,平日里在家也是丫头嬷嬷一大堆,凡事不必亲自张罗的人,劳人家做这些细活,不知道人家心里会怎么想。
萧烈知常久必是不肯他来给她敷药的,只得抬脚去给她请人,走至门口,想起这碴,返身又问,“你毛病多,嫌这嫌那的,你说,请谁过来吧?”
“就请崔琬吧。快点。”
崔琬其实一直在往过赶,但路途稍远,她又不会骑马,只得步行赶过来,大家都忙着捉刺客,也没人顾得了她。这一段路赶下来,平时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人,早已走得气喘吁吁,香汗淋漓了。
萧烈得了常久的话,出来牵了马便赶往校猎场那边,没走几步,便看见已累得快挪不动步的崔琬。
忙在她面前下了马,面无表情地说,“崔琬姑娘,常久有事请你帮忙。请上马吧。”
崔琬虽然还跟萧烈相过亲,但其实都没有面对面说过一句话,今见他为了常久竟然肯屈尊跟自己说话,心下也是又好笑又感动,想着那会儿在校猎场,他跟宇文贞针锋相对,虽说是帮常久,但那场争执是因她而起,常久也是为帮她才跟宇文贞起口角的,心下还是有无限感激的。
崔琬看看萧烈的马,红着脸摇头,“萧将军,很快就到了,我还是步行吧。我没骑过马,看着它那么高我就晕,我还是走过去吧?”
说着,崔琬忙加快了脚步,往常久帐子的方向赶。
萧烈并不是不讲究男女授受不亲,崔琬骑不了马,坐不了马,若换做是常久,他早不容分说,抱起她坐上马就走了。
但这是崔琬,他心里再急,也是不可能做出那样的事来的。他冷着脸点点头,竟然又骑上马返回了常久的大帐。
他进得大帐来,常久见他这么快便去而复返,身后也没见崔琬跟进来,不由好奇地问,“没找到崔琬么?”
“找到了。她步行的,随后就过来。”
常久斜睨他一眼,“崔琬不会骑马,赶过来一定很累很慢,你怎么不让她坐上你的马,也可以省点劲儿,跑快点是不是?”
“她不只不敢骑,连坐也不敢坐,我有什么办法?”
常久终是忍不住笑了,也忘了自己的疼痛,调侃他道,“你不是挺豪放么,崔姑娘又是跟你相过亲的,你不能抱着她直接坐马过来,总还是可以把她抱上马,扶着过来的吧?”
“我几时豪放了?”萧烈眉头紧锁,一脸不悦地说,“我就算豪放,也只对你,对别人,我绝不会动手动脚的。”
常久讽刺道,“我还以为你们这些粗人脑子里根本没有礼节二字,原来也是有的。”
萧烈也反讽常久,“你不用一口一个粗人粗人的,我知道你表面对我笑言笑语,其实心里顶瞧不上,不过,没关系,因你跟太子婚约在先,你要嫁于太子,我什么话都不说,若是最后,太子没有娶你,你只能嫁我这个粗人,再怎么瞧不上也得嫁,不信咱们走着瞧。”
萧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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