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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梦境(1/2)

那是什么冰冰凉凉?是自己的泪水却为他人而流。我厌恶地推开少年,死死地盯着他,嫉恶如仇。

“我不需要你的保护!”我嘶吼道,凶恶无比。

“怎么了?”少年木然,眼里充满无辜。“别怕,有什么事情跟我说,我会和你一起分担。”那股柔情似水,将我所有的刚硬溶化。

我看着无辜的少年,欲言又止。

我们在这片山林中度过了两天,关潼玩得很开心而我却一直无精打采。回到家中我躺在床上,昏昏沉沉只想睡去。

我走在一片森林中,浓雾漫漫,我看不清前方的道路,只觉得这雾中暗藏杀机,危机起伏。

“韩冰!”天空在嘶吼,呼唤着我的名字。

“谁?”我答道,声音在山林间回荡。

“你忘了吗?你杀了我!”

我带着疑惑旋转查看四周,转到一处停下,一个女人背对着我。

“韩冰,你忘了吗?你杀了我?”那个女人低声说道。

我拍拍她的肩,她慢慢转过身,露出自己的脸,不,她没有脸。

我睁开眼,现在是凌晨两点。我听到门晃动的声音,警觉地站起,惨白的面孔不断在我脑海里浮现,这座城市恍如那片迷雾,危机四伏。

我踮起脚尖悄悄走到门边,通过猫眼查看门外情况,却一无所获。我慢慢打开一个缝隙,再一次看见那个熟悉的少年。陈寿半坐在地上,浑身是血。

我将少年拖进自己屋内,每一步都小心翼翼,生怕惊扰到在另一间房中熟睡的少女。

“你怎么?怎么搞成这样了?”我明知故问道,刻意摆出一副震惊的表情。

“她刺中了我的心脏,但没有刺穿。”陈寿强忍着剧痛,五官拧作一团。“她把我丢到河里,我靠喝鱼的血活了下来。”

“谁?谁刺中你的心脏?”

“夜南笙!”

“谁?”

“别管了韩冰,我需要血,人血!”陈寿奋力从地上爬起,不顾满身疮痍。

“冰箱里还有一些。”我知道他指的是什么,故意转移话题。

“不,我要新鲜的人血。”他站起身朝关潼的屋子的走去。

“不,不行。”我抓住他,百般阻拦。

“我流了太多血,没有补充我会死掉的!韩冰,你想看着我死掉吗?”

“可你不能杀她!”

“为什么!”少年怒吼着,眉头挤做一团。

“因为她是关潼!关静的女儿!”

那少年的眉舒展开来,那个名字让他酥软,不得已瘫坐在地上,原先的念头已然打消,所有的关注全聚焦在那个名字上。“她是潼潼?”

我将冰箱中所有的血袋放在他面前,黎明未至,我还可以做很多事。

“你先用这些对付一下,我去给你找些血来。”我急匆匆地跑出门外,忽然想到什么又原路折回到少年面前,“你千万别这个样子去见她,我走后你把房门反锁,想见她以后多的是机会,但要等我回来!”

少年点点头,像一头受惊的小鹿。我安排好一切,走出家门,只身冲进夜色中只为了去见一个人。

我来到那个熟悉的地方,推开门,又见到了,那烛火摇曳中的昏暗的四壁。

一个短发少女站在大厅中央,她个头不高却凶光四溢,似乎在刻意的等待着我。

“你是谁?”我上下打量着少女,直觉,一种很强烈的直觉。“夜南笙?”

那女孩怪笑着,冲到我身边,一刀飞舞而下,血印在我脸上绽放,一瞬间又消失无踪,我感受一种强烈的敌意,这个女孩在向我挑衅。

我抓起她向她身后冲去,愤怒地将她按到墙壁上,女孩肆意大笑着,像一个疯子一般。

“南笙!”冷梦站在楼上,叫停了这场闹剧。

我放开女孩,夜南笙邪魅地盯着我,走上楼梯消失在我的视野中。

冷梦缓缓走下楼梯,来到我面前,将两袋血放入我的手中,烛火中的她既冷艳又强大。

“你,你怎么知道?”我拿着那两袋血,是温热的,震惊之余分外生出几丝恐惧。

“不,我还有不知道的,我不知道你为什么既要杀他又要救他。”

“我杀他是因为害怕,害怕有一天他会夺走我的东西,我救他是因为愧疚,我已经害了他一次,又要害他第二次。”

冷梦笑了,也许因为我的逻辑太过荒唐,她握住我的另一只手,眼里写满真诚。

“我可以帮你杀他,也可以帮你救他,不过我要你的一样东西。”

“什么东西?”

“你的真心。”

“真心?”我看着她,充满疑惑,她用力握紧我的手,将我的手捏得生疼。

“我要你告诉我你内心深处最柔软,不可触摸的部分。”

最柔软,最不可触摸的部分,我想到那张脸,那张没有五官的脸,我知道它本该是什么样子的。

“那个最柔软的部分,叫冷小雨。”我坐到椅子上,面色未改。

“我本不想杀她,但刀刃却刺入了她的心脏中。”

那个夜晚,同样的暗无天日,我拿着刀一步步走近陈罕,他斜倚在树下,等待着步步紧逼的杀机。

愤怒,仇恨,自由,我对他痛下杀手,冰冷锋利的刀刃朝他刺去不想却落入那个女孩的胸膛,我看见,他震惊,愤怒,最后悲伤,泪水涌下像凡人一样。

“我看到了你的梦,那个女孩的模样,你忘记了吗?”

“不,我永远不会忘记。”我的目光如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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