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节:兵发冀州(1/2)
直到已经完全看不到赵云的身影,管彦这才长叹一口气,与臧霸调转马头向营地走去。
自臧霸来后,管彦一直重伤在床,直到今日方能出来走动走动,透透气。因此,虽然臧霸来了十天了,但是管彦还没能跟臧霸好好说说话。
管彦在转过头看着并肩而骑的臧霸,臧霸的面貌没有什么变化,只是眉间多了一丝哀伤,管彦想起在那日与藏公的约定,不禁疑惑问道:“宣高,自上次分别也有三个月了,为何忽然逆臧公之意来投我,藏公身体尚安否?”
听到管彦问起臧戒,臧霸神色不禁为之一暗,低头回头:“家父恐时日不多了!自此某前来寻找主公,正是家父命我前来!”
“什么?”管彦为之一惊:“那日离别,臧公身体尚硬朗,怎会……”
臧霸抬起头,眯起双眼,眼中隐有泪花闪动:“那日我随父亲回去后,不到半月,父亲便油尽灯枯,卧于床上。听闻主公以讨虏校尉之名率军出征,游离中令我无需操办后事,日夜兼程来寻主公效力。”说道这里,臧霸的眼泪再也忍受不住,夺眶而出。
管彦心中感慨万分:“臧公高义,然臧公若有不测,宣高又不在其身边,那如何是好?”
臧霸摸了把眼泪回道:“无事,某尚有二弟在家侍奉父亲左右。”
管彦点点头,坚定地看着臧霸说道:“宣高勿要恼恨,日后彦若有出头之日,必厚报藏公高义!”
二人相互攀谈良久,不知不觉已回到了营地。
管彦拉开帐门,帐内众将士已经喝得差不多了,诸人看见管彦从帐门而进,慌忙行礼,心中尚在疑惑:主公何时出去了。
管彦摆摆手径直走上主位,手扶佩剑,回身看着众人。
片刻后,管彦沉声道:“诸位,彦重伤初愈,十余日未曾与诸位畅谈,今日便与诸位交心谈之。十日前,彦初次领军便大败于铜钱谷,虽得宣高、子龙之助,斩杀那贼将杜远,然铜钱谷大败实乃本将之罪,彦愧对死去的裴元绍,愧对战死的三千士卒啊!”说到这里,管彦举起双臂对着帐外裴元绍和三千士卒埋葬的地方深深的做了一揖。
帐下纪灵周仓等人见状,慌忙扔下手中酒杯下跪道:“此战乃我等大意,主公休要自责。”
管彦摆摆手,没有理会众人,只是扶起陈登,诚恳地说道:“当时若听元龙之言,焉能有此大败,万望元龙勿生芥蒂!”
说罢管彦便要对陈登作揖,陈登忙托着管彦双臂感动道:“臣之谋,主未纳,乃登进谏不力也!逝者如斯夫,主公勿要再痛于过往,当思今后之事!”
管彦点点头:“元龙此言甚善,人无远虑,必有近忧。烦请元龙为我军出路谋划一二!”
说罢管彦让众将坐好,又拉着陈登坐上主位,自己则坐在一旁的小马扎上,期待地看着陈登。
众将没有对管彦的举动感到意外,反而为管彦礼贤下士的行动感到赞同。
因为当初进铜钱谷时,如果按照陈登的话去做,就能早些发现伏兵,或者避开伏兵,也就没有铜钱谷之败;而后在管彦慌乱之时,是陈登第一个下命令,让余下军队迅速突围,突围时陈登并不像一个书生躲在军队之中,为是拔出佩剑加入到了战圈。经过这几个事情,将领们自然而然的对陈登服气了。
陈登却没有顺藤上树,安稳地坐在主位上说话,而是站起身来,走到大帐一边指着兽皮画的地图说道:“主公、诸位将军,如今我军虽只剩一千余人,然均是战后强兵,修整过后可堪大用!青州之地杜远已死,唯剩卜已。然贼势甚大,又相距甚远,不可强攻。以登之见,可率军北上入冀州!”
“冀州?”管彦疑道“若进冀州之地,无法与田青州交代啊!”
“是啊”“嗯嗯,不错”帐下一片附和之声。
陈登自信一笑:“主公若帅千余残兵复命方是无法交代!”
管彦道:“冀州之地,虽是张角起兵之地,然张角病死,群龙无首,众多黄巾如散沙一般,比起东郡卜已更易击败!主公可在冀州攻弱避强,收编归降黄巾士卒,壮大实力,到时或攻东郡黄巾,或回临淄复命,方好交代!”
周仓虽然随着管彦改头换面为朝廷做事,但是心里还是不想伤害黄巾军的。一听陈登这建议是要去冀州吸收小股黄巾军,心中大喜,忙抱拳对管彦道:“主公,仓以为元龙之法甚好。”
管彦点点头,心中也很赞同,但是他接受了上次一的教训,并没有迅速下决定,他还想听一下别人的意见。管彦抬起头看了下帐下诸将,只见各个眉头紧锁,好像都在思索着刚才陈登的话。唯有一人,神色自定,端坐在那里。
管彦期待地问道:“宣高,可有谋划?”
臧霸不急不慌的站起身来抱拳道:“谋划不敢,霸以为军师所言乃上策,唯有一点拙见,不知可否。”
“哦?!”这次陈登反而有劲了,忙问道:“宣高有何高见?”
“我军战如冀州后,可否联络各地豪强,共诛当地黄巾?”臧霸小心翼翼地看了下管彦和陈登,特别是陈登,臧霸现在并不清楚这个军师是个什么脾气,自己这个新来之人的意见是否被接纳呢?
“妙!”陈登满脸欣喜看着管彦:“宣高之计甚妙,若按此计,我等若与当地豪强联合,则有地利,胜算大增,我军伤亡又会减少。且豪强大族均为家将,必不会接受黄巾余孽的加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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