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论诗传掌(2/4)
云舒。”但那穷儒如此出联,南宫斐便知自己若是按照原文对联,定会被他取笑自己默守陈规,丝毫也不别具一格,非得自己在捏造一联对出不行,但南宫斐毕竟才高,当即一笑,不慌不忙地道:“前辈且听好,我这下一联对的是‘忧愁皆忘,观湖畔人来人往。’比之陈眉公的原句如何呢?”那穷儒拍案叫绝道:“好联好联,你果然没有被我为难住。‘忧愁皆忘,观湖畔人来人往。’嗯,不错,字句工整、寓意深远,比起陈眉公来有过之而无不及。小兄弟,你此番难不成也是要进京赶考路过这岳阳楼的吗?”
南宫斐摇摇头笑道:“非也,入朝为官非我志向。我不过是路过此处,向来以文会友罢了。”
那穷儒点了点头又道:“如今春闱在即,以小兄弟的才华与学识,若去赶考,状元及第恐怕也不在话下。”
南宫斐笑道:“若论诗书文章,这赶考的考生当中恐怕无人是我对手,但若说着入朝为官、王佐之道,在下恐怕不是那块材料。在下生性清高自傲,只喜闲云野鹤,不爱繁文缛节,入朝为官规矩太多,我这散漫惯了的人可做不来的。”
那穷儒点点头道:“小兄弟果然真性情,不过只有这入朝为官方能为江山社稷献计献策,小兄弟就不想指点江山吗?”
南宫斐轻笑一声道:“这些我在年少时也的确想过,我也曾豪言道有朝一日可运筹帷幄,决胜千里。然而年长些后,我便看透了这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四海之滨,莫非王臣的道理,无论你这如何显赫,这指点的也是帝王家的江山,倒不如在野体察些民情,以这一身才干,为百姓苍生尽些绵薄之力,也好落得个世人敬仰的好名。”
那穷儒听了南宫斐的话后,不由得站起身来拍手叫好道:“好,小兄弟志在江湖之远,不贪恋那高官厚禄、荣华富贵,果然志向高洁。老夫着实钦佩。”
那穷儒这一起身,南宫斐竟猛然间发现了他腰间的一枚玉佩与自己师父梁郁甫的近乎相同,猛地便想起师父曾讲过自己尚有两位师叔,一位名叫何琳,已入朝为官;另一位名叫罗隐,自出了师门后便浪迹江湖,也不知从哪里学来了一身的武功,后又独创出一套二十五路的“百无一用掌”独步天下,罕遇敌手。纵然是自己父亲的轻风细雨剑也不过能与其打个平手。那枚玉佩是他们师兄弟三人一同拜师读书时的信物,此刻南宫斐见到那穷儒身上的玉佩,在端详其言行举止,便已断定此人便是自己的师叔罗隐。一时间南宫斐心下不由得暗喜,暗讨自己机缘到了。
南宫斐看出师叔身份后,倒也不急忙与他相认,继续接着刚刚的话道:“纵观前史,那文人从政的又有哪一个的善终了?诗仙李白、诗圣杜甫,一心想施展政治抱负,可却终不得志,直至今日后人称赞的皆是他们的诗句,有何人对他们的政绩歌功颂德?还有那宋时王安石与司马光的党争,到头来渔翁得利的还是帝王家。依晚辈遇见,这文人从政必是败局,虽满腔报复一心为国为民,但这政治向来都是帝王与阴谋家的游戏,只知吟风咏月、满腹牢骚的书生又如何能斗得过他们?”
那罗隐一捋胡须点头道:“果真是如此啊,不想小兄弟小小年纪文采斐然不说,对这局势看得也十分透彻。”
南宫斐一笑道:“晚辈不才,曾作过一诗,将这往哲先贤骂了个遍。”
罗隐似乎很感兴趣地“哦”了一声问道:“你是如何作的?”
南宫斐起身吟道:“诸子百家难fēng_liú,唐宋八大太忧愁。今朝绝代应如是,笑视群芳竟上游。”
罗隐又忍不住拍案叫绝道:“好诗,真是震慑古今,轻狂绝世。”
南宫斐笑道:“晚辈虽也是斗胆作此诗,但这诸子百家游说于各国之间,又怎有文人fēng_liú之性情?那唐宋八大更是令人不屑,遭遇贬谪就一副活不起的样子,满腹牢骚的说自己怀才不遇不得其志,又夸夸其谈地说自己多么地为国为民,可恕我直言,这几位身居高位时不见为国为民做了什么,被贬到地方后更是不见其行动,当真令人不齿。晚辈愚见,这文人就应是寄诗句,抒豪情。不拘泥于凡俗,不贪恋于浮名,方才能有文人之fēng_liú潇洒。”
罗隐点点头道:“说得好,小兄弟你这轻狂傲慢、离经叛教的样子倒很像老夫的一位故人啊。”
南宫斐笑着问道:“不知前辈说的这位故人可否就是玄天盟奉经长老梁郁甫呢?”
听南宫斐如此说,罗隐似乎看出了些端倪,他有些疑惑地看着南宫斐问道:“你怎么会知道?”
南宫斐这时连忙跪倒在罗隐面前道:“弟子南宫斐见过罗隐师叔。”
罗隐见南宫斐如此不由得大为惊讶,他又上下打量了一番南宫斐,果见他眉目之间与旧交南宫云极像,又回想起适才南宫斐的言谈文采,当即便也不再怀疑,连忙扶起南宫斐笑道:“你是斐儿,是我梁师兄的徒弟?”
南宫斐也起身应道:“正是弟子。弟子曾听师父多次提起过师叔你,不想今日竟有幸与师叔在此相见。”
罗隐大笑着拍了拍南宫斐的肩膀道:“好小子,我说你怎么和我这么投脾气,原来是我的师侄。你不仅有文人之雅,更具文人之志,没给你师父丢脸。对了,你师父近来可好?”
见罗隐如此问,南宫斐一时间不由得神色黯然,轻叹一声道:“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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