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战争的残酷(1/2)
“英布,我想去嘘嘘,你说这正常吗?”相比与我的紧张,英布却是天生冲锋陷阵的勇将,他此时兴奋的满脸赤红,呼呼喝喝的的指挥部队各就各位,准备发起最后的攻城战。
“兄弟,没啥可担心的,咱们有八千精锐,他们不过五千,咱们赢定了,待会看哥哥带着人第一个冲上城头,砍了那郡守的狗头。”
城头上黑甲林立,弓满月,箭在弦,城下人头攒动,长梯在肩,刀剑出鞘,两军对垒,一派肃杀。我的心突突直跳,这场面确实很热血,虽然我出生在和平年代,但有哪个男人没有幻想过自己可以上战场,出生入死的惊心动魄,斩将夺旗的热血沸腾,我今天终于有机会实现儿时的憧憬,亲临前线。
但是,很快我就彻底后悔了,在攻城战正式拉开帷幕之后,战鼓隆隆响起之时。。。。。。哪里还有什么慷慨激昂,哪里还有什么扬名立万,有的只是血肉横飞,无尽的炼狱。城头一蓬蓬箭雨向下攒射着,每一丛箭雨过后,都要带走几十条鲜活的生命;一桶接一桶滚烫的热油,顺着云梯泼下,勇敢的战士一个接一个捂住头脸,从云梯上惨嚎着跌落到地上,瞬间再没有了声息。。。。。。
从刚开始胃中的翻涌,干呕,到怜惜生命的泪流满面,再到现在的头脑一片空白,麻木。整整三个时辰,我都在做着激烈的思想斗争,我的决定难道错了吗?是我的错误决定让这些淳朴憨厚的汉子无辜的命丧这城头之下吗?他们在死亡前,心中到底是怎么想的呢?对我是否有怨怼?是否也后悔跟随我投入到惨烈的战斗中?那些仍然在前赴后继冲向城头,慷慨赴死的人们,他们的心中又是如何想呢?又是什么样的美好希望激励他们去英勇就义?看着城下堆积如山的尸体,土地已经浸饱了鲜血,我不断的在问自己是否该继续下去!
“兄弟,秦军的抵抗太顽强,咱们伤亡太大,你必须快点想个办法啊。”英布在旁边来回踱步,焦急的搓着双手。
“大哥,你说我们的决定是不是错了?”我木然的向英布问到,这个问题我始终想不明白,我无法说服我自己再做出任何决定。
“兄弟你说什么呢?自古打仗哪有不死人的?咱们要推翻大秦的暴政,让天下的百姓不再受苦,难道这不是你愿意看到的?你以为这些兄弟们都是为了什么才会无惧生死?”平日里除了吃喝,都不愿意多动一下脑子的英布,在面对大是大非时却能如此坚定。
英布的话让我醍醐灌顶,是啊,已经决定为天下的劳苦大众做点事情,哪个朝代的更替都不是历史书上的寥寥几十字,都是尸山血海换来的!我翻身下马,一把抽出腰上的利剑,坚定的看向英布,“事到如今,还想什么办法?前程不是嘴说出来的,不励血何以安天下!是好汉的,都跟我冲上去!”我大吼一声,一马当先的冲了上去。
英布被我激的豪气顿生,跟着大吼一声:“不励血何以安天下!兄弟们,冲上去。”也紧随我一同冲到了城下。
无论是刚刚登上城头,还在苦苦支撑的死士,还是城下准备前赴后继的壮士,瞬间被我与英布的身先士卒激的彻底爆发,发出撕心裂肺的咆哮,咆哮声一浪高过一浪,我们的队伍士气顿时高涨,悍不畏死,争先恐后的跟随我们二人攀上城头。此消彼长,随着我们的士气高涨,秦军阵形顿生慌乱,已有了小规模的溃退。
冷兵器时代的战斗,可不像电视剧中看起来那样简单,凭一人的勇武,冲上去胡砍乱杀就能扭转战局。我们冲上城头,首先将近处的弓弩手逼退,将云梯前的空地向外扩大,让后续的人马能更快的上来加入战团。大约在集结五十人左右,稳定了阵形后,我们随即向右边的小股步兵方阵冲击过去,我们需要将散布在城头各自为战的小战团汇聚在一起。弓弩手被我们逼退,身边不再有流矢飞过,秦军的步兵方阵因为腹背受敌,很快也被我们冲散,开始向城楼下溃退,在集合了大约五百人后,稍稍稳定一下阵形,当即由我与英布各领着二百步兵,左右两边一起向着城门的方向冲击过去,城下的人马还在陆续上来,不断的追随我们加入战团。
我的铠甲已经溅满鲜血,左臂在刚刚冲击步兵方阵时被秦军的长矛划过,鲜血长流,但此刻我完全感觉不到疼痛,有的只是猩红的双眼,声嘶力竭的喊杀着将秦军一步步逼下城墙,经过半个时辰的推进,我们顺利的控制了城门口,秦军也在瓮城之后的长街上快速集结,准备新一轮的反扑。我们迅速打开城门,让更多的生力军加入,向长街推进,与秦军展开了巷战。
“英布,绝不能让秦军的弓弩手稳住阵形。”我向英布大声叫喊,英布也很明白利害,迅速集结长矛阵,向着阵营未稳的秦军突进过去。我在城门口不断的组织稳定一个个方阵,为英布提供后援生力军。攻城战中,攻方的弓弩阵实在起不到太大的作用,都被安排在队列的最后方,防止背后有人偷袭。我让后续进入的步兵方阵绕过瓮城,顺城墙平行展开,沿着街巷和城墙,向两侧的城门攻去,只要再攻下一个城门,将我们一半的生力军迎入巷战中,这场战斗的胜局基本上就定了。
集结在这道城门外的队伍已经全部入城,正面与英布对垒的秦军已经开始了反攻,秦军毕竟训练有素,组织有序,英布的阵形已经有了一些混乱。我看到刚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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