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回:严先生的麻烦,姜先生的鼓励,要来告别的四哥(1/4)
“来人啊,夭寿了,儿子不管娘亲死活喽。”虽有洛元拦着,可两个小姑娘的好奇心岂是他能拦得住的?微蓝和蕴笙一左一右地牵手奔去门前,就听到一女子嚎啕哭喊的声音。
守在正门的门房老王头,是洛二夫人吴蔓蔓的陪嫁,原也在吴家帐前效力,后来虽腿脚不便,可尸山血海趟过来的老兵还是颇有威严的,“再哭,待老头子绑了你!”
那哭泣的声音停了一停,又提高了声贝,“老爷啊,你怎留下这不孝子来,不养娘亲,不善幼弟。”蕴笙,微蓝有些尴尬地对视一眼,透过虚掩的门缝往外看,一个衣装艳丽的少妇在门外打滚做戏,严先生脸色铁青地立着,任那女子追打啃咬,一言不发。
微蓝身后也有同样好事的,在一旁指指点点,窃窃私语。蕴笙回头,眼风一扫,“这月的月钱是都不想要了?闹哄哄得,成何体统!”
蕴笙在府里本就很有威信,再加上她平日性子平和,轻易不与人脸红,又得长辈们疼爱,是以发作起来,反差太大,叫一群人倒抽一口凉气。
没能控制住事态的老王头赶紧跑进来谢罪,微蓝定睛一看,那是一个清瘦精干的老年男子,眼睛叫一个炯炯有神,“小姐恕罪,老奴无用,惊扰了小姐。”
“王叔请起,”蕴笙伸手扶他,“王叔也是府里的老人家了,今日这事儿?……”蕴笙追问,这时,宋嬷嬷已经带着南风,南云杀到门前,不太认同地看两位小姐一眼,有些懊恼地说,“也不知道拦着点小姐们,”复而回头对着傻眼的一众仆妇,“不知道搬个杌子来,就让小姐们这么站着?”
没能理清头绪的人们,听到指令,终于开始运转起来,拿杌子的拿杌子,取绳索的取绳索,还有几个已经偷偷出府,准备去引官差来,兼有几个年长些的婆子跟在宋嬷嬷后面,一瞧这阵势,微蓝也被唬了唬。
宋嬷嬷推开门去,领着众人,“既是严先生的娘亲,夫人又何必这般做派?严先生才高,不如请夫人进府喝口茶?”宋嬷嬷的声音和和气气,哄得那哭闹的女子极为舒服,“那好罢,贵府诚心相邀,我也不做推辞了,走,官哥儿,”开开心心地领了个三四岁的小萝卜头就进了门,其后,严先生一脸锅底灰的表情,微蓝坐在一旁,很同情他。
微蓝偷眼看去,门外聚集的人也不少,看来千变万变,人们爱看热闹这点,是怎么也没能变的。
“呦呦呦,作孽哦,还真是可怜。”
“不知道的可不能乱说,我瞅着这女子倒更像那先生的娘子。这般年轻美貌的,怕是后娘吧,呸,还腆着脸过来闹,这次洛府是丢了大脸了。”
“后娘什么后娘?这妇人端看长相,就是副胡姬样貌,恐是那先生家中原先的得宠的妾室,还大言不惭地说自己是娘亲,真是笑掉大牙。”
“也是,我刚刚仔细看了看,是不太像。”
同样的,一群三姑六婆在门外热烈讨论,微蓝料想,这就是八卦圈,狗仔队的雏形吧?论人长短跑得倒快,说那么多话,也不怕咬了舌头。
待那衣着艳丽的女子走近,微蓝可算是摸索到一些,严先生起首对她的误会。
她的皮相是极好的,鼻梁高耸,一双杏晚,睫毛微卷。一身艳红的宽袖长裙,因着在外单方面揪打严先生,乌黑若云的发丝有些个乱,肩头,一片雪白微露。进了门来,严先生侧过身去,叹声:“非礼勿视。”那女子才浑不在意地整了整衣衫。
蕴笙表现得很淡定,微蓝更是不差,这未来的花花世界,蹭个红毯都要花样百出,何况是在这儿,为生计发愁呢?恍一和那妇人的视线对上,她眸子里的讥诮之意显出,宋嬷嬷很好心地提出:“夫人是要站着诉苦呢?还是坐着?”
那女子一拂云鬓,眼神流转,一股fēng_liú之态,没好气地说,“贵府在别个传来都是有风度,懂礼数的,这府上豢养的舞姬都能与小姐同起同坐,真是……”话音未落,那女子就被宋嬷嬷手下的一个管事婆子狠狠地扇了一巴掌。
南风在一旁啐道:“瞎了你的狗眼,我家小姐也是能任你编排的?”南风两拳紧握,整个人都积蓄这力量,仿若一触即发。
那女子,用手掩着被打的脸,还笑得fēng_liú婉转,“算我看错了,也不过是那落魄户家的七仙女儿,充什么大?你是几仙女啊?我年轻的时候,你爹可是我的常客呢,哈哈哈哈……”她尤自笑得疯癫,严先生再也忍不住,“混说什么,还不住嘴!”
微蓝没去计较她说了什么,只定定地看着携着母亲手的小萝卜头,大概两三岁的样子,走路还歪歪倒倒,特别是一双眼睛,蕴着水光,在一群人的注视下,可怜巴巴地拉着母亲的衣袖。可他的母亲,却并不太喜欢这种亲昵和依恋,很是嫌弃地推开,“教你说的,一句不会说,还想赖着老娘?”
那一刻,微蓝心里有些可怜那孩子,掏了帕子,却被蕴笙拦住,宋嬷嬷轻轻走到微蓝身边,向严先生一欠身,“先生安好?这原是先生的一桩家事,等闲旁人不得多言,只是……这女子这般辱我家小姐,先生怎么看?”
“呵,小姐。”那女子伸手就要来揪微蓝的皮面,被南风一手挥开,“有这么下作样子的小姐?我说,小姑娘,在寿唐郡主手下,可不好混日子啊,你娘是个什么光景呢?”一边寻思地咂咂嘴。
微蓝抬起头,收回对着小萝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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