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春心萌动(2/2)
上出了什么大事,最近仙子都不下来走动了......”我心中莫名生出些不好的预感,“可否有向白先生打听过?他的消息一向很是灵通。”
“怎么没打听?白天还来吃过酒,他也不甚清楚。不过仙界的事与我们又何干?”
我想了想觉着赞同,只要不祸及我父君,只要不妨碍我在下界做生意,管他们闹成什么个鬼样子。
她一双杏眼瞧了在我脚下四处张望的云息,而后又睨着我,很是戏谑,“倒是你那清徐尊使,不与你形影不离么?怎的今日不见他?”
我如实道,“他去寻他未婚妻了。”
她白我一回,“怪不得晓得回来了,原来是被抛弃了。你倒是同我坦白坦白,这大半年孤男寡女青山绿水的,发生了些什么没有?”
我无语凝噎,这蓝狐狸,很是口无遮拦。
我低头朝那团毛茸茸道,“云息,自个儿出去玩。”咳咳,有些纠葛太过复杂,很是不利于少年身心的健康发展。
云息倒是盼着我这一声令下似的,嗖得没了影子。
虽平日常有书信往来,然我是个懒人,纸张上又限于篇幅,一般只是拣了些紧要的简单说一说。是以我将这些日子以来发生的事仔细同蓝梦交代了一遍。
蓝梦听完啧了两声,“几百年来我倒真没见过能制得住你的人,这清徐尊使真当是好本事。”
见我默然,她又道,“且依你这待不住的性子竟能守着一方水土一个人过了这么些日子,也倒是稀奇得紧。”
额…我觉着面上很是有些烧,她许是见了我这般情状,眼色一亮顿时悟了,“该不是冬天到了春日不远,有人的心要萌动了吧?”
我不自觉地将头点了一点,“你猜得倒很准。”
蓝梦张了嘴半天也没合上。
大约是她料得我不太含蓄,却料不得我这般地不含蓄。
可我看了几千年的戏文不是白看的,也晓得自己动了心是什么样的感觉,自己的那点花花肠子比较比较也便明了,又何必藏着掖着呢?
如蓝梦所言,我的确不怎么着家。然所谓家,必定是个羁绊。
这些年来钱财我挣了许多,也很算得上是一个富婆了。
可我却很是抗拒给自己置办一处房产,追根逐底,不过是我唯一牵挂的家人与我天地相隔,所以宁愿四海为家。
如清峰这山头美则美矣,然终归不大适合我这喜爱热闹的性子,日子久了也便腻了烦了。
而我之所以还很愿意在那生活,又如何不是清徐的缘故?
就好似雪泠宫那鬼都懒理的地方能令我待上个万年,也是因为当初有我父君,还有…额…有风。
再说清徐虽说的的确确受了伤,却从未到生活不能自理的时候。
以我这半吊子的良心,照顾个一月两月也就顶够顶够的了,又怎会一再以他受伤的由头赖着他,还赖了如此之久?
还有我越来越在意他那个未婚妻,有时很是欣赏他的长情,有时又莫名很是恼恨……
这一切一切的可疑迹象均表明,我的这颗心还很少女,虽死寂了几百年,然最近蓦地被浇了一勺春水,发芽了……
都说情这滋味当局者迷,所以我也琢磨了许多些日子,不久前灵光一现,才小手一拍脑瓜,定了论。
不过在清徐那真需得藏着掖着点。
一来么他是有心上人的,强扭的瓜不甜,我并不想令他为难。
二来么……在如清峰的日子很是自在,有时午夜梦回忆起生活点滴,却恍然间似曾相识。
清徐和那人决然不同,然偶尔不经意间的一个眼神和说话的语气,却很有些那人的影子。
我想我是魔障了,若不能将两人彻底剥离开了,连我自个儿都很嫌弃对清徐的那份心思。
“你呀你……”蓝梦叹了回气,却不再说什么。
我知她是在忧心着我,怕我为情所困。
而她却不晓得于情这一事我已想得很开,很是晓得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
所以我耸耸肩表示无所谓,“顺其自然。”不过我又想起一闪而过的那个诡异念头,“最近可有有风上仙的什么消息?”
蓝梦看着我奇道,“明早的日头会不会打西边儿出来?你竟问起他来了。前两月天帝大寿,他同菡萏还一同出席了,据说恩爱得羡煞旁人……”
“那便好……”我自言自语,她后面说了些什么我没听清,反正只是求证,也不太重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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