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Chapter 19(1/2)
宋迎在陈家这一住,就住到了过小年。
冰冻天气远比大家想象中的恶劣。路面结冰积雪,导致交通瘫痪,正值春运,大量旅客出行受阻,滞留在车站、机场甚至路上。同时,由于供电网络受到冰雪影响,电力供应被迫中断,一时无法维修抢救好,很多地方是停水又停电,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恢复。
除去在新闻中看到的各种消息报道,人们也从生活不便中,切切实实感受到了此次冰灾的巨大影响力。
屋檐上挂着长短粗细不一的冰凌,路面的沙石上结了厚厚的一层冰,树叶也被冰覆盖包裹着,冻成了硬邦邦的一片片和一簇簇。
然而并不是不美的。
若不是因为受灾条件不允许,众人也没有欣赏的闲心雅致,这样的一屋一径一木,随便取一景,都可以存进相机。
宋迎趴在窗户边,看着屋外那一排冻成冰柱的电线杆,有矗立笔直的,也有倾斜歪倒的,不知遭受到了多大的风雪压力。
满视野的白中,突然挤进了一抹绿。宋迎把视线转移到那件移动的军大衣上,展颜一笑,赶紧跑过去给陈钧开门。
“你怎么出来了?快进去快进去,外头冷。”陈钧吸了下被冻红的鼻子,然后晃了晃手中的钥匙串,“我带钥匙了。”
陈钧是去了一趟商店,买蜡烛。停电后,蜡烛成了紧俏商品,平时卖几毛钱一根,现在价格翻了十几倍。几块钱一根的蜡烛,店家还不会多卖给你,一次最多拿两根。
屋里生了火,好几个人围着火炉在烤火聊天,都是上下屋的邻居。
陈钧进门后,和烤火的众人打了声招呼,随意坐在一边散了散身上的寒气,就起身回房间了。
宋迎瞧他好像有点不对劲,便泡了杯红糖姜茶,端过去找他。
陈钧已经脱了军大衣,换上了短款棉衣,身躯看上去比刚才要单薄修长。
宋迎却没关注他的棉衣如何,她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他裤子上的一块不起眼的湿渍上。
放下姜茶,她有些含蓄地问道:“小钧叔叔,你怎么了吗?”
“嗯?什么怎么?”
“你的裤子……好像湿了。”
他裤子的湿印在屁股和大腿的位置,宋迎说起来也有点不好意思,“小钧叔叔,你是不是不小心摔了啊?”
陈钧的心悬着又落下,短时间内的心情也是够起伏的。他坦白道:“摔了,两次。”
说起来还真有些丢脸,他那么大的人了,又是一米八几的大高个,竟然在大路上摔了,还摔了两次。好在他穿着军大衣,缓冲了部分的冲力,才没被摔狠。
但一阵吃痛还是免不了。
只是,他极力忍着痛,连杨月玫女士都没察觉他哪不对劲,宋迎她又是怎么看出来的?
要是他湿的是裤脚,宋迎还真不会起疑。而屁股位置,明明被军大衣遮住了,却有块浅浅的湿印,那不是很奇怪么?他坐的凳子上又没有水……
所以,她忍不住多看陈钧几眼,然后就发现,他走路的姿势有点怪,还是那种不仔细观察就发现不了的怪。
宋迎想起上次自己被摔的经历,不由猜想:小钧叔叔该不会也摔了吧?
她不放心,就跟着陈钧进去,想问问他到底是怎么了。
没想到,还真是摔了。
“小钧叔叔,我给你去拿药吧。”宋迎很厚道,没有笑他,而是庆幸自己听了宋玉娟的话,里带过来了,“我那有云南白药喷雾。”
陈钧发现她还挺细心的,挑眉应道:“好啊,谢谢。”
又说:“作为谢礼,我送你一片冰叶子吧。”
送冰叶子?你逗谁家小孩呢。
断电的日子也没那么难熬。白天玩闹写作业,晚上聊天说趣闻,一天天的过得挺快。
陈宽民偶尔兴致好,会把挂在卧室的二胡拿出来,边拉边唱。宋迎觉得很新鲜,就坐在一旁安静地听,她不懂二胡,听不出什么门道,但每次听完都会鼓掌喝彩。
倒是陈钧,总会在他家老头表演完,还沉浸在宋迎的叫好声中的时候,冷嗖嗖地来一句:“姿势又错了啊老陈。”
陈宽民收起笑意,瞪他:“你厉害你来。”臭小子就知道在一旁说些他不爱听的,扫人兴头。
陈钧赶紧摆手,“不敢。”
宋迎像个好奇宝宝适时发问:“小钧叔叔,你也会二胡吗?”
“二胡啊,不会。”
陈宽民呵笑一声,摆明着是嗤有人睁着眼睛说瞎话。
宋迎也用类似于那种“你怎么能欺骗未成年少女”的眼神看着他。
真是没辙,陈钧伸手把大拇指抵在小指关节处,比了个表示一点点的手势,“就会……会一点。”
真会啊,宋迎的眼睛瞬间睁大,巴巴地看着他,那能不能——
“想让我试试?”
宋迎重重点头,没错,是这个意思。
陈宽民把二胡递给他,叮嘱道:“你手放轻点听见没?别又把我的弦给拉断了。”
哎哟,拉断弦都多少年前的事了,您老怎么还记着呀。
陈钧无奈地笑了笑,而后拍着胸脯保证:“您就放心吧,不会损它一分一毫。”
陈宽民不想听陈钧卖弄,把二胡交出去后就起身了,只是临走前还别有深意地看了陈钧一眼,怎么都不像是放心的样子。
宋迎憋笑,被陈钧发现,他拿琴弓轻轻戳她的肩膀,“喂,给点面子行不行。”
“小钧叔叔,你真的把弦拉断过?”
“小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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