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第二十章(1/2)
话虽如此,但眼前的情势不容乐观,最基本的道义他还是有的,“难道你愿意嫁到蒙古远离京城吗?那世子若是真心待你好便罢了,可他明明是看中你的身份想利用你而已,你若嫁过去,估摸着也不会有好日子过。”
说得好似嫁给他就会有好日子过一样,容璃正腹诽着,但听他又道:“即便我不想娶你,也不会推你入火坑,退婚的事以后再说,不能让世子有机可乘。”
难得见他这般明事理,容璃忽然觉得他最近和以往大有不同,该不会真的因为上次她被冤枉的那件事,他才痛改前非吧?怕是没那么简单,他应该还有事瞒着,比如他说误会了她,不是裙子的关系,那么于蕊茵到底为什么起红疹,他也没明说,她只知道自那天之后,福隆安对她的敌意似乎变淡了许多,真相大约只有他自个儿清楚。
不论前怨,单说现在这件事,他来相拦并无恶意,只是担忧她的处境,那她也不该再给他摆脸子,耐着性子解释道:
“我既然选择过去,就有把握能处理。再说这周围还有人看守,他不会拿我怎样。”
容璃一再坚持,福隆安干脆不再拦阻,“那好,我陪你过去,在附近等着你,万一有情况你就大喊,我会冲进去救你!”
乍起的微风在两人之间流窜,那一刻,她竟有种回到过去的错觉,年少时的福隆安也是这般,时常保护着她。
八岁那年,她随圣驾来到木兰围场,一时贪玩想逮兔子,结果不小心掉入陷阱,她的腿受了伤,坑又太深太笔直,她根本爬不上去,找到她的福隆安本想回去找人拿绳子来救她,可当时天都快黑了,她害怕被一个人丢弃在这儿,哭着不许他走,他便想法子在附近找藤蔓结了条藤准备拉她上来,
可惜她受伤的腿使不上劲儿,一不小心两人全掉了下去,只能在坑底等待着其他人找到他们。
直等到月亮都出来,也没等到救兵,林间不时传来野兽的叫声,容璃很害怕,福隆安还笑劝她莫紧张,
“我比你高大,野兽来了也是先吃我,等吃下我,它就饱了,不会再吃你的。”
本是句玩笑话,却说得她更恐慌,紧拽着他的胳膊哭喊道:“我不要野兽吃隆哥哥,隆哥哥是好人,不可以被吃掉!”
“哎呀逗你玩儿呢!它们不会来的,我们失踪那么久,皇上和我阿玛肯定很着急,定会派人来寻我们的,放心等着吧!有我陪着你不用怕!”
又等了许久,天色越晚,她越觉得冷,周围的风齐齐窜来,透骨的凉,福隆安便把外衣脱下给她披着,他自个儿只着了中衣坐在她身边,直至两个时辰之后才得救,后来福隆安便大病一场,大夫说是寒气侵体,又是风寒又是温热症,折腾了半个多月才好,
那时的她,已习惯将福隆安当成是她的天,不见想念,一见心安,两人相处甚是融洽,她便以为这姻缘也是他所期待的,后来梦碎了,才知不过是她一厢情愿,
而今也是一样,也许他还会看在昔日情谊的份儿上,为她考虑,但那绝不是爱情,她分得很清楚,不会再因此而动心,心不动,则不痛!
收回思绪的她点头应承了一句,随后便去往世子所住的蒙古包探视。
病床上的世子瞧见她过来,受宠若惊,忙撑起身子笑迎,“难得公主得空过来看我,我心甚慰。”
进来后的容璃目光一直落在他面上,但见他的面色的确很苍白,双唇也毫无血色,看起来似是真的病得很严重,纵然亲眼所见,容璃仍不相信,毕竟萨满巫师皆是高人,什么事都做得出来,包括装病,他们完全有能力让一个健康的人变得憔悴不堪,
而她仍旧选择过来见他,就是想与他坦诚布公的谈一谈,“世子打算娶我,只是因为我们八字相合,可解你的厄运?”
这么说似乎有些不近人情,世子赶忙解释道:“当然不是,这都是巫师之言,他算出与我八字合盘之人居然是你,我也很惊喜,证明我们是天作之合,不过我想娶你最主要的原因还是因为对你有好感。”
这好感也来得太轻易了些,“你我相识才四五日,统共也没说过几句话,别说什么一见钟情,我不相信。”
“公主不相信的,不代表不存在,我是真的喜欢你,瞧着哪儿哪儿都顺眼儿。”
他喜欢的究竟是她这个人,还是她的身份,容璃又岂会看不透?“我若不是公主,你还会娶我为妻吗?”
一般男人都会虚伪的说一句,不管你是什么身份我都会娶,然而世子想了想竟道:“不会。”
虚言她不爱听,实话即使逆耳,她也愿意听下去,表示愿闻其详,而这世子也算真挚,没瞒着她,
“你若不是公主,父王怕是不会同意让你嫁给我,但我定会想法子将你纳之为妾,依旧可以疼你宠你,待你极好。”
“你倒是理智。”至少他的父王不同意时,他没有想着要去反抗,而是接受安排,这才是大多数贵族子弟该有的选择,而福隆安就是个例外,他要退婚,不愿做额驸,旁人做梦都奢求的地位,他毫不在意!
容璃这话是认同之意,世子却当成了讽刺,以为公主瞧不起他这种行径,苦笑低眉,
“没办法,身在王室,要顾虑得太多,既享受了尊荣,便该担起应负的责任,生而为人,贫贱悬殊或许有失公允,但有一样最公平,每个人都会有得有失,需要舍弃。”
身为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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