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9 离别(3/5)
悠就让秋果先烧了一大锅热水。三个少年不仅不把他们自己的衣服交给秋果她们洗,还每每抢着把乐轻悠的衣服洗了。
看着他们三个蹲在井台边一个个姿势端正的洗衣服,乐轻悠很想过去帮忙,不过她帮大哥洗衣服,被他赶去一边玩,帮自家亲哥洗衣服,被他哄着玩,帮方宴洗衣服,被他逗着玩。
一圈儿转下来,乐轻悠半点活儿都没捞着,好像只能当个小开心果。
正蹲在方宴的盆边给他加热水,草儿跑过来道:“小姐,家里来了个人,说是那边乐家的孩子,叫乐岑。”
“阿岑?”乐峻皱了皱眉,问草儿,“只有他一个人?”
草儿点点头,“他还背着一个半大的包袱。”
乐巍甩了甩手上的水珠,站起身道:“过去看看吧。”
兄妹四人出来小天井,来到前面的院子,就见乐岑背着个包袱,直愣愣地站在院子中央,旁边云老夫人问一句他就嗯啊答一声。
“二堂哥,三堂哥”,一见他们出来,乐岑忍不住地上前两步。
乐巍一面让秋果拿凳子、茶水过来,一面问乐岑:“阿岑,你怎么这个样子过来了?”
“二堂哥,我不喝茶也不坐”,乐岑摆摆手,他已经知道了二堂哥的身世,此时面对他就很是局促,“我们家在县里住不成了,可爹娘还玲玲,宁肯在县城边上的小村子买片地方重新盖屋子,也不回村里来。我想回家,就被赶了,三叔却不让我进门,我呢,就把我爹之前让三叔种的地要回来了。”
说完前因后果,乐岑更是局促了,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秋果将凳子放到乐岑边上,乐巍让他坐下说。
乐岑再次摆手,“不坐了。主要是我现在一分钱没有,想,想跟你们借几百文,买些做饭用的东西。”
“你住哪儿?”乐峻问道。
方宴听得无聊,就抱着乐轻悠到厨房找吃的。
这边,乐岑低声道:“我想在地边自己盖一间小茅屋。”
“别说借,钱我们可以直接给你,但是你爹娘同意吗?”乐巍直接把茶杯递到乐岑手上,“有什么事慢慢说,不要一时脑热就做决定。”
乐岑捧着温热的茶杯,眼眶发红道:“现在我家,根本不是人待的地方,早从县里的屋子不能住时,奶奶就去了大伯家,玲玲和我娘成一派,整日跟我爹和那个女人打擂台。这且不说,也不知玲玲怎么想的,天天催我读书,我本就不是那块料,家里又那么乱糟糟的,什么都学不下去。我就想一个人过,然后学个盖屋子的手艺。”
听完这话,乐峻和乐巍都沉默了。
“阿岑哥,给你一块红糖糕”,这时乐轻悠端着一碟子红糖糕出来了,“马上就要吃午饭了,有事也等吃过饭再说。”
看着小堂妹白嫩嫩的小脸儿,乐岑低沉的心情好转不少,笑了笑,把红糖糕接到手里,然后一口口吃起来。
直到半下午,乐巍他们才送走了乐岑。
在大门口,乐巍说道:“阿岑,不是我们不留你,只是你妹子,她很看我们不顺眼,之前还在背后鼓捣着让人来征收我们在山里开出来那些田地的赋税,我们不想因为跟你们家有什么牵扯,而让她再顺势过来。所以,我们给你银子的事,你也不要跟别人说。”
乐岑点点头,又愧又惭道:“我知道,她给你们找的麻烦,我现在也只能说声对不起。”
即便这样,他们还肯自己钱,且直接给了三两,乐岑很感激,却又觉得没面目面对这些兄弟和小堂妹。
抬手摸了摸站在方宴身边的小堂妹,乐岑笑道:“你们都回家吧,我安置好了再来。”
说罢,乐岑转身,背着包袱的背影一点点走远。
哥哥们第二次休假时,乐岑才又来了,还给乐轻悠带了一根糖葫芦,进门后,就笑着对他们说:“明天起我就能跟着前村的一个盖屋子班出去干活了。冬天里盖屋子的少,修补屋顶的多,正好能让我先适应适应。”
兄妹四人便都嘱咐他盖屋子时要小心。
说了会儿话,乐岑就走了。
转眼间,又是一个月过去,这天半下午时,天色沉沉地压了过来,寒风朔朔,将庭院中梧桐树上仅剩的几片叶子都扫了下来。
家里的地暖早在半个多月前就烧了起来,屋里温暖入春,床头边窗台上桌子上的三盆月季盆栽都热烈着开着碗口大的花。
两盆淡粉的,一盆青纱的,将屋内装点出几分春天的气息。
乐轻悠穿着天蓝色的上衣下裤,正坐在桌子边做针线,做的是分指手套,有露手指头和不露手指头的两种,每种都做了三个。
她昨天晚上趁哥哥们来她这屋里写文章时比过了大小,才发现三个少年的手各具特色,大哥的匀称修长,哥哥的手指偏长些,至于三哥,他的手则很好地诠释了何为骨节分明、白皙修长。
乐轻悠觉得,三哥那种颇具骨感美的手最有安全感,不过等他再长大些,牵起来应该就不那么舒服了。
正有一搭没一搭地胡思乱想,余光看见棉帘一动,然后一白一灰两条长长的影子钻了进来。
“雪团,灰团”,乐轻悠放下手中的棉絮和针线,便伸出手,挨个拍了拍两只狼软乎乎的脑袋,“你们怎么过来了?”
一般,母狼都不让这个兄弟两个下山的。
乐轻悠心里疑惑,不过也没指望它们会回答,摸过头就给它们拿糕点吃。
两小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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