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四章,满意的扔了出去(3/6)
弄手脚。认为黑施三不是坏人,和完全信任,是两件事情。
砺刀挡在殷若面前,对于这个欺负了磨剑的人,也想笑话笑话她,低声道:“你说过不近生人,离我太近,可就成了说假话。”
殷若不是不近生人,而是怕别人发现她是女子。闻言,鼓起嘴巴含恨的模样,但悄悄的,又把身子从砺刀的身侧,往内室通外面的房门处挪动。
砺刀往同样的方向横走上一步,高高的扬起眉头,低声斥责道:“殿下肯庇护你,你就知足吧,怎么还敢想着偷听?”
殷若反唇相讥:“我不喜欢金家的人,我怕他们对殿下说我坏话。”
“你才是说坏话的那个,你不正在说金家的坏话。”砺刀没好气,示意殷若看往一个方向。
梁未的睡房,陈设自然非一般人可比。一面大的铜镜,摆在雕花玉衣架隔壁。
砺刀努嘴:“你照照去,你一定从不照镜子,不知道自己什么身份。”
“你才不照镜子,我天天都照。”殷若说着话,又悄悄的打算从砺刀的另一个身侧突破。
砺刀看穿,再次动动步子就挡下来她。两个人对峙着,殷若的目光似能喷火,砺刀不屑一顾并且增加了悟。
和黑施三打交道最晚,但砺刀在今天全明白了。为什么磨剑气的要骂,兰行跺脚要骂,黑施三真的不是盏省油灯。
换成别人,谁敢在殿下的房里兔子一样的乱钻。换成别人,殿下肯借内室给他容身,还不应该感恩戴德感激涕零吗?
偏偏黑施三还能想到偷听金家的说话,此人,真真野人一个,无法无天,岂有此理。
击退黑施三几回的“进攻”,砺刀强烈的怀疑黑施三并不怕金家。就他的性子,磨剑加上兰行再加上车阳将军六人,共计八人,都是吃着亏回来的。
金家能把他怎么样?
他装模作样的害怕金家,打的就是偷听金家对殿下说什么话的主意吧。
想到这里,砺刀把殷若看的更紧,决计不让殷若离门近一寸,也同时不容许殷若在殿下的睡房乱闯。
换而言之,黑施三只能在砺刀认定的范围内呆着。往房里走离殿下的床榻太近,那也不行。
殷若怒形于色,再愤然于色,再攥紧拳头,如果不是怕惊动梁未,差点暴跳如雷,也没能在砺刀的眼神里占到便宜。
继昨天和磨剑大眼瞪小眼以后,梁未的另一个从京里跟出来的贴身小厮砺刀,也没有逃过黑施三眼神的洗礼,两个人在房里不甘示弱的瞪着。
活似两只乌眼斗鸡。
……
“闻听殿下训诫北市,草民与孙子金财宝、孙女儿金丝来迟,愿献上十万两银钱赔礼,请殿下恕罪。”
金胡的话里激动不已。
能和尧王殿下单独相处,几乎是所有人的向往。殷若愿意要,金胡也是一样。
当他起身后,发现房里只有他和尧王两个人,别提心里有多高兴。
在他花费三百万两的三年里,也不曾遇到这种场面。他那不超过一巴掌的拜见梁未的次数里,每一回梁未身边都有人。
有时候是梁未府上的清客,有时候是拜见梁未的官员,有时候是梁未的小厮侍立旁边。
像今天这种房中看不到第三个人,金胡头回遇上。
机会难得,得说些什么对自己有利的才行。
不仅仅是殷若会抓住机会,金胡也是一样。
说话想当然的可以丰富一些,三百万两都花出去,再花上十万买好殿下又有何难。何况金胡老奸巨猾,把孙女儿金丝的名字巧妙的带了出来。
梁未低垂眼帘,注视还是案几上不知公文还是纸笔,一个正眼也不曾过来。十万两,显然并不让殿下心动。金丝的名字,也不是殿下心中的涟漪。
嗓音中有一听就清楚的冷淡:“哦,我听说商人风霜辛苦,十万两不知要挣多久,见我一面就拿出来,不会后悔吧?”
金胡暗暗心惊,顿时有手足无措之感。
不是金胡惧怕贵人,远没有殷若的胆量。而是金胡记得牢他在京城的花费,曾经他为送金丝见到梁未一面,共计送出去五十万两银钱。
他以为金丝的美貌虽不敢说压倒京中名媛,却也能让梁未惊艳。结果,五十万结结实实的打个水漂儿,以金丝的身份,没有正式拜见殿下的资格,跟随着那天往尧王府的女眷一起,对着梁未的正厅虚座行了个礼,梁未的人压根没有出来。
商人对官场的规矩未必精通,有钱能使鬼推磨这种话当主旨,就只能碰个大钉子。
行过礼后,金丝不死心的站在正厅外面不走,指望苦等殿下出来。尧王府中的管家把她一顿训斥,说不是她应该久站的地方。和金丝站在一起的女眷一起嘲笑,说金丝不自量力。金丝气的泪珠盈盈,不得不离开。
从这以后,金胡的目光移向宫中。
而有这件事情的存在,此时梁未的话再没有含意,也就有了含意。
以前五十万两还见不到一面,现在见一面只出十万。梁未一句话就撕开金胡自以为是的尊敬。
金胡无声的干咽咽唾沫,再次跪下,不得不承认他真正的心声:“请殿下恕罪。草民听说陈赵两家获罪,与他们经商中的不妥当行为有关。草民在家追思过往,夜夜难眠。草民全家都是商人,不管主顾是谁,给钱就卖,不敢强辨家里人没有和陈赵两家一样的事情。乞求殿下应允,草民献上二十万两赎罪银子以为军费之资
第3页完,继续看下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