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出发!(2/3)
有那么厉害的一个侍卫,想要学武功,应该也是一件很简单的事,就算是娇生惯养的富家小姐吃不了苦,学个一招半式的也不算什么难事,况且江雪也不像是那种娇滴滴的弱柳扶风的姑娘。“学了呀,谁说我没学,”江雪笑的像只小狐狸,“我不仅学了,而且师从大家,你要不要来猜猜是哪位前辈?”
时逸是一个初出江湖的毛头小子,哪里知道什么江湖武学大家,充其量就只从江湖话本中知道一些不知真假的江湖轶事。比如潇的七人七对神仙眷侣,百尺楼星辰楼不死不休的恩怨,容大侠和江姑娘一见倾心的相守不离……
说起来,倒是这位容大侠在江湖中威望甚高,就连经常胡言乱语的写话本的都对他甚是推崇,在一些偏远的小村庄都能听到一些关于他的事迹。侠以武乱禁,江湖人多的地方是非也多,普通平民百姓平白受了欺负也只能忍气吞声。容大侠一人一剑,游遍大江南北,在繁华热闹的城市弯腰背过路边的乞丐,也在边陲小镇惩治过土匪流氓,一剑平了臭名远扬的沸火寨,为人至信至善,一言一行,一举一动,无比契合侠之大者为国为民,得其一诺重于千金。
不过这样的人太好,好的像是假的一样,时逸虽然一直视这样的人为方向,但也并未完全相信真有这样的人存在,一路上说书人虽然将故事讲得跌宕起伏引人入胜,但没有亲眼所见,不少人都起哄说不信。
这样的一个人就该存在于书里,然后在众人的口耳相传里逐渐脱离现实,再渐渐被人遗忘。这样的一个人,说出口总觉得难为情。
“是我爹啦,”不及时逸询问,江雪就说出口,“我爹特别厉害,我连他一招都打不过,说着瞥了一眼韩江,”你也打不过,再练十年都打不过。”
时逸也不在意,我要是有个亲爹,我也能把他吹到天上去,一年都掉不下来那种。
旅途其实挺无聊的,一成不变的风景,一贯话少的韩江,连本来绷着心神赶路的时逸都打起了哈欠。都怪春风太软,春阳太温柔,江雪倦倦地想,我打盹打的头都要掉地上了。
本来早起就容易犯困,再加上春困秋乏,冬眠夏打盹,一年要睡四个季节的江雪彻底撑不住了,可是实在舍不得暖呼呼的太阳,江雪为难地想,想睡觉,想晒太阳,还要赶路,真让人为难。
突然她眼睛一亮,冲韩江招手道,“我想上去那里,” 她指了指马车车顶。
马车车顶由整齐的木板铺成,平整光滑,可是一圈没有任何遮挡,即使上面可以坐人也很容易摔下来。
“你可以坐在我旁边,那样我就不会摔着了,”江雪一脸跃跃欲试。
韩江拿了条毯子铺在车顶,虽然不能减缓颠簸硌人,但聊胜于无。揽着江雪的腰,脚尖一点,视野就变得开阔了。
春风暖阳草长莺飞,韩江抱着剑缩坐在马车一角,闭目养神。江雪从马车的这一角斜躺到马车的那一角,躺着看到的天空和仰头看到的天空好像很不一样。
抬头仰望,天空从眼前一直延伸到无穷的远方。躺着,天就好像变得很高很远,高不可攀,又遥不可及,好像自己就是地上的一颗尘埃,一粒石子,不由得就生出许多敬畏来。
“韩江,”江雪用膝盖磕了磕韩江的腿,“你爬过山吗?”
韩江合上了刚睁开的眼睛,“我不是说小山头,”江雪补充,“而是那种高百尺有余,既可摘星辰又可望云海的悬崖峭壁,你去过吗?”
“嗯,”韩江点头,“一些世外高人和不世出的隐士大多离群居所,以高山和深谷居多,想要拜访讨教,自然要体现出诚意。”
“听说那些人大多脾气古怪,”一直侧耳倾听的时逸突然开口,“有些还特别喜欢为难人。”
江雪扭头问韩江,“你有遇到过什么奇怪的人吗?” 语气充满了兴致勃勃的幸灾乐祸。
韩江看了江雪一眼,“有。”说完闭目不言,不理会江雪的追问。
“怎么了怎么了,发生什么了,”江雪好奇极了。韩江难道不该是看上去就让人忍不住想收他为徒,正派人士会欣赏他的谦逊有礼,邪魔歪道会对他的冷漠不羁大加赞赏,更为重要的是,一个人天赋根骨绝佳却又勤修不辍,怎么还会有人为难他呢?
“韩江,”江雪用手指点了点韩江,“你这个样子怎么闯江湖呀,”江雪抱怨。
“我知道我知道,”时逸积极踊跃的回答,“这个话本里面讲过,就是要一个冷面无情的江湖侠客,遇到一个温柔似水的女子,从此跌入凡尘,为她伤心为她折腰,为她百尺钢化为绕指柔,这叫侠骨柔情。”
“呵,”江雪对此嗤之以鼻,“哪来那么多温柔似水的女子,个个倾国倾城而又命途多舛,还都等着你们去救,做什么青天白日美梦呢。”
“啊!”时逸激动的叫出了声, “原来你也看过这个话本,我还以为就我一个人爱看这些东西呢。”
江雪揉了揉鼻子,突然被人这么道破有点尴尬,“看路看路,” 江雪佯装不在意的转移话题,“我们安危系于你一身,驾车要专心。”
“没事,”时逸语气肯定地说,“我现在已经熟练了,绝对不会出现什么意外。,我还看过另外一个话本,讲的是……”
不能打断时逸兴致勃勃的高谈阔论,江雪有点绝望,眼角忽然瞥到韩江嘴边挂着的一抹笑,叹了口气,假装自己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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