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死亡招待所(4)(1/2)
一天前的傍晚,白萱百无聊赖的趴在桌子上打哈欠,身边的白猫有样学样,瘫在那有一搭没一搭的摇着尾巴,她身处之地名叫相易阁,是一个不足三十平方米、简陋的、存活于室内的算命摊子。
一阵令人后脊发凉的微风吹过,瘫着的白猫瞬间睁开了它那眯成了一条缝的眼睛,白萱一跃而起,将门窗都关了,室内登时一片漆黑,黑暗中渐渐出现了一个女子,女子的打扮并非现代,倒像是老一辈取
来人自称冯晓兰,是一个刚毕业没多久的女学生,而她自己前不久刚从一个黑不溜秋的地方出来,那里关着一些和她一样的枉死之人。
白萱对于找上她的人一概是荤素不忌,只要给足报酬,她可以说是什么活都接。
冯晓兰只知道找白萱帮忙,但不知道白萱还要报酬,一时间楞在了原地。
白萱翻了个白眼,她实在是看不上这个有点傻的冯晓兰,但为了自己那一星半点的报酬,她还是勉为其难的开了口:“这样吧,等到事情完结之后,你给我你能给的,同意吧?”
冯晓兰茫然的点了点头,显然不知道自己答应了什么,白猫三花挨挨蹭蹭的跑到冯晓兰脚下,伸出了一只爪子,它的爪子刚碰到冯晓兰,冯晓兰的身上忽然冒出了火球似的绿光,三花舔了舔爪子,问冯晓兰:“嗯,锁魂囊,你被关了过久?”
冯晓兰茫然的看着自己脚底下这只猫,显然并不知道它在说什么,三花“喵”了一声,摇头晃脑的跳上白萱的膝头:“关的时间太久了,傻了。”
白萱隔着桌子坐在冯晓兰的对面,在黑暗环境的衬托下,对面的冯晓兰显得更为虚无缥缈。
她咳嗽了一声:“你先说说你是怎么回事,我在考虑要不要帮你。”
这回冯晓兰听懂了,她停顿了片刻后说出了自己的故事。
那是1958的5月,冯晓兰还是个女学生,她的家境在众多学生中是最好的,想买什么买什么,想吃什么吃什么,想干什么就能干什么。
放在古时就是大户人家的小姐,冯晓兰上面有一个哥哥,下面有一个弟弟,按照一般情况,对于她这种老二,应该属于那种“姥姥不疼,舅舅不爱”的类型,何况她还是个女孩。
但冯晓兰的父母并没有其他父母那样重男轻女,反道是对她疼爱有加,夫妻倆对于这个二女儿甚至比小儿子还要疼爱异常,经常教导两个男孩子要爱护妹妹和尊敬姐姐。
父母的宠爱让她变的有点无法无天,有时候疯起来更加难以管束,但冯晓兰惯会撒娇,只要是犯了错误被训斥,她就祭出自己那套“认错”大法——委屈含泪的小眼神一眼一眼的瞅过去,外加那一声声甜甜的爸妈,简直让能人喜欢到了骨子里,有什么天大的火也偃旗息鼓了。
勇于认错并保证下一次不会在犯,一般是没什么问题,但她就是个“对不起,我错了,下次还敢”的货,有时候还会将错误推给自己哥哥或弟弟,每次犯错,不出一个月,必定会又掀起新一轮的“家庭大战”。
1958年5月15号,正好是她年满十八岁的日子,父母哥哥虽然一直对她百依百顺,但这一天,他们给她带了一个让她十分头痛的消息——他们已经将自己和隔壁老王家的儿子定了亲,等到二人完成学业,他们就可以成婚了。
这个消息让冯晓兰颇为头痛,她虽然心里不愿意,但表面上并没有什么异样,并打算曲线救国,先把对方拿下,这样一来,既不是她们家悔婚在先,也保住了自己,还让对方觉得自己欠了她们家一个大人情。
一举三得,冯晓兰觉得自己正在向一条康庄大道迈进!
她趁着天还没黑,屁颠屁颠的跑到了隔壁老王家,隔壁老王家也是体面的人家,他家很有钱,开了一家报社,同时还养了一众“狗仔”,专拍有头有脸的大人物,每天大大小小的消息流水似的飘过,可谓是当代八卦中心之典范。
典范家里钱肯定少不了,而且冯晓兰必须要趁着他们家还没有把这个婚讯造势公布出来之前解决掉,不然就麻烦了。
冯晓兰的上门让隔壁老王顿觉蓬荜生辉,他们家像迎接太后老佛爷一样将冯晓兰接了进去。
二老拉着冯晓兰上三路下三路的不住打量,那模样好像在菜市场挑猪肉,看的冯晓兰心里一阵发毛。
冯晓兰露出了一个笑的比哭还难看的表情,询问能不能见一见他家那宝贝疙瘩。
二老笑的见牙不见眼,她那“未来的婆婆”一嗓子将自己那倒霉的儿子吼了出来,嘴里还埋怨儿子不懂事,媳妇来了都不知道出来接一接。
冯晓兰十分牙疼的和这隔壁老王家不开窍的儿子王明走进了书房,美其名曰增进感情,冯晓兰翻了个白眼,哪家增进感情要去书房!
到了书房,冯晓兰还没开口,王明就红着脸结结巴巴的开始诉说自己心事,原来这货还真的喜欢她。
冯晓兰不由的纳闷,王明以前是个十分开朗而又健谈的热血青年,怎么这会定了亲,忽然就变成了一个木讷右面的二愣子,难道自己魅力太大?
面对这样的王明,她准备了一肚子的话还是没能说出口,在王家吃了顿饭后跑回去了。
父母对于他去王家这件事很欣喜,觉得女儿终于是长大了。
父母欢欢喜喜,冯晓兰满心惆怅,当晚她就爬墙跑了,去见了自己看上的未婚夫婿。
该男子名叫陈玉明,家境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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