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46章 找到孙立(1/2)

好在第二天杨沂中就传来消息，杨沂中、桑仲联手攻下了凉州，也就是西夏的西凉府，包括姑臧、神鸟、番禾、昌松和嘉麟五县；杨志写了一封信让高士曈带回去，又当面向高士曈口述了一遍，就是一个意思，胜败乃兵家常事，让张所调整人马，继续与李察哥在兴州耗下去；河西那边，凉州既然在手，杨沂中和王德等人会控制兰州到凉州的全境，伺机向甘州挺进。

杨志估计定难府应该绷不住，很快就会选择出兵的方向，毕竟甘州已经是两面受敌，不仅面对杨沂中，还要防备刘琦从河湟出兵；如果定难府不增援，一旦甘州丢失，西夏与敦煌那边的联系切断，就等于失去了最后一片的富庶之地，就算兴州还在，西夏境内的那些小部落也不会再把西夏当做一回事。

杨志建议赵楷通知王似，河西安抚司可以现在凉州办公，一旦甘州被拿下，哪怕一时间打不到敦煌，但是河西占据了一块地盘是毫无疑问的。按照预先计划，杨志会让杨进一万人先撤回渭南，改以韩青前去协助桑仲；等打下甘州，杨沂中一部便撤回泾原路。

高士曈苦笑，他是来求援的，可是杨志竟然是撤军；杨志把信件交给高士曈说：“金国要是行动快，等你们拿了主意，恐怕已经打起来了，我现在要守卫关中，不能不早做打算。而甘州有变，李察哥绝对不会坐视不管。”

其实杨沂中给杨志还送来一封密信，信中提到一件事，杨沂中在凉州的监狱里发现了病尉迟孙立和两名与他们一起西行的镖师，已经把三个人送往长安；据孙立所说，谢石按照地图是找到三处地貌相似的地方，但都是错误的，没有发现银矿，结果李察哥的手下翻脸，除了谢石机警逃走，孙立三人被抓，其他人都被西夏人杀了。

杨志因此认为，李察哥在河西是有布局，哪怕夏仁宗李仁孝不断地掺砂子，李察哥还是掌控着一部分力量；到了现在这个地步，不管是为了西夏，还是为了李察哥自己，李察哥都不会轻易放弃在河西的人马，既然不放弃，李察哥就一定会找机会动起来。只是杨志不可能对高士曈说出判断的来源，只能让高士曈不安地离开长安。

杨志自己还有一大堆事情要做，杨沂中与孙立谈过，孙立提供了一个线索，就是谢石在西夏逗留后，曾经多次往来长安，还有长安送来的信。孙立记得其中一个人名字，叫石渊山，送信的是长安灞柳车行的人；西夏与大宋虽然一直保持着来往，但就是在太平时期，车行的正常路线也超不过榷场的所在，灞柳车行能深入西夏境内一千多里地到贺兰山，其中的缘由一定不简单。

孙立的这个行为耐人寻味，如果不是对谢石有着不好的看法，孙立应该不会这么急着说出这样的情况。毕竟杨志一旦动手，会牵扯出一大批人，对谢石一定有影响。杨志不知道孙立在监狱里想到了什么，但是有消息比没消息强，石摩劼还在泾州，张炭头在秦州，杨志只能让单廷圭暂时来负责，好在车西图、陈达、寇一等人已经用不同的名义到了长安，可以在暗处协助。

杨志立即让单廷圭带领官兵去灞柳车行，让游守吩咐下去寻找石渊山；灞柳车行是个死东西，但是石渊山这个名字未必是真名，杨志只希望那家伙不止一次使用过这样的名字。杨志担心单廷圭在这方面考虑不周，见完游守以后，便带着敖徳赶往灞柳车行。

游守送走杨志，找来留用的班头金铜榷和孔目秦永，这两人都是长安的地头蛇，游守是希望有所收获；可是两人一听说石渊山这个名字，也是满脸的茫然。秦永心思敏捷，试探着问道：“杨帅还说了什么线索，是不是可以把消息放出去？”

游守没有隐瞒：“杨帅已经安排了另外一条线，如果有什么消息会立即传过来，现在应该已经动手了。”

既然已经动手，那就是不在乎消息传出去，可是在京兆府的地盘上，杨志没有通过州府衙门，而是另外安排了一批人，本身就说明对这边的不信任；不过秦永只是一个孔目，连知府大人都没不满，秦永自然不会多说什么，颔首道：“那我们就把消息散出去，让每个公门的人都去打听。”

灞柳车行就在长安城的西门，是个有几十年历史的老车行，无论门楼还是围墙都是古色古香，在门口就可以看到，院子里的三棵槐树郁郁葱葱，最起码也有百年的高龄；单廷圭走进车行的时候，立即明白这家车行有问题，因为一直走到车行里面，都看不见近几年维护的迹象，也没有磕磕碰碰的破损。

金军攻破长安的时候，就算看不起车行的油水，但是金军差不多把长安的牲畜一把掠光，没道理不光临灞柳车行。而单廷圭走遍陕西，看到过太多被金人破坏的痕迹，而象灞柳车行这样的情况，单廷圭真的很少看到。

车行的老板魏德礼听说里正带着官兵进来，带着手下的人拦在大厅前面，一脸怒色问：“你们是什么人？”

单廷圭得知魏德礼的身份，不禁皱了皱眉，魏德礼一看就是一个没有练过武的人，只是看上去毕竟精明强干；单廷圭出示公文说：“我们接到举报，你们和西夏有往来，所以来调查一下，看你们是不是与张残有关系。”

张残的事在长安闹得沸沸扬扬，都知道那是西夏安排在长安的奸细，魏德礼顿时满头大汗，灞柳车行确实走过西夏的生意，还是那种暗地里的生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