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虎头戒指新姨娘(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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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冷。
程奕生加了衣厅的单人沙发上,手边是擦得纤尘不染的电话机。
寂静的夜晚,只有翻书的声音不断响起,这片区域,就连虫鸣也听不见。
实在太安静了。
他起身,四下走了几步,只能发出鞋子踩在木地板上的轻微吱嘎声响。他很不习惯这样的安静。
哪怕只有虫鸣,或者是蛙叫,就算只是风的声音也好。太静了。
反而让人烦躁。
安静让人无意识的发呆,发呆让人思考,而思考,让人想起那些不愉快的过往。
他突然有些后悔,应该设法让那两人多待一会儿。
忽然,寂静的夜里传来“咚咚”的声音。
程奕生停住脚步,侧耳去听。声音不大,像是从三楼传来的,人走动的声音。
房屋太脏,两天时间根本不够将房子彻底清扫,他只打扫了一楼和二楼,三楼还未上去过。更重要的是,三楼的楼梯口有一扇铁门,门上挂着一把大锁,锁芯已经锈死,没法打开。
三楼有人?
他小心翼翼的往楼上走,竖着耳朵,神经高度警惕。
声音消失了,只剩自己上楼踩着木板发出的吱嘎声。也许,只是老鼠。
正想着,与自己脚步步调不同的“咚咚”声再次响起,与方才的声音不同,这个声音更像是从自己身后传来的,有人正在上楼梯。
程奕生猛然回头,身后是空空荡荡的楼梯,楼梯往下是一楼的楼梯口。
没有人。
周围再次静下来。程奕生感觉到自己的汗正顺着额头往下落,一时间连呼吸也不敢,生怕错过任何一个细微的动静。
可那些“咚咚”声却在他扭头之后全部消失,就像从未响起过一样。他等了一会儿,确认身后没有人,快步上楼,检查了那把铁锁和铁门。
门和锁都完好无损,他使劲拽了拽锁,门没有打开。
当真只是老鼠?
他松了一口气,刚刚转身,身后的铁门里传来了下楼梯的“嗒嗒”声,越来越近。
傅元君没有想到会接到程奕生的电话。
跟沈长水吃完了夜宵,她悄悄从侧门回了房间,唤来小妹帮自己擦拭身体,又将腿上的伤口重新上药包扎好,刚舒服的躺上床,傅伯来叫自己,说有人打电话找。
傅伯特意叮嘱她:是个男人,以及,二爷已经睡了。
给傅伯道了谢,傅元君穿着一条轻薄透气的睡裙踱步到客厅,磨磨蹭蹭十来分钟,终于听见了电话那头的声音。
“是我。”程奕生的声音一如往常的冷淡,傅元君却听出了一些不一样的情绪。
“发生什么了?”她忙问他。
“明天你能来一趟吗?”
“怎么了?”
“有东西要给你看,有空的话,尽早过来。”
傅元君静默两秒,“好,我明天一早过去。”
她交给程奕生这个号码,嘱咐他紧急的事才能打电话,公馆一定发生什么事了,程奕生那种冷淡性子这么晚给自己打电话,她预感大事不妙。
想到此她又有些好笑,认识程奕生这才几天,连他的性子也敢下定论了。不过程奕生这个人,至少是明明白白的高冷,比那些左右逢源的人好相处得多。
她起身回房,转身却撞见了身着素衣的新姨娘。
新姨娘年纪不大,看起来不过稍长了自己四五岁,如今却是个四岁奶球的娘了。说来也怪,回家这两个星期以来,这是她第二次见到新姨娘。
第一次是在祠堂之上,自己正叫二叔罚着,无暇与这位新姨娘寒暄。再往后被罚禁足,在府里溜达这么些时日,仔细想想,从未见她出过房门,奶球倒是天天见着。
“姨娘,”傅元君很是客气,语气与和二婶说话判若两人,“姨娘这么晚还不睡?”
新姨娘朝她微微颌首,神色着急,口中发出怪异刺耳的声音:“额额额呃。”
她很快便放弃,手比划着想要告诉傅元君什么。
新姨娘竟然是个哑巴?
傅元君看不懂手语,尴尬的笑笑,又多说了几句,匆匆拜别姨娘,回了房间。
她躺在床上,心里记挂着程奕生那边的情况,脑中又对这位姨娘充满疑问。她最终招来小妹,问她:“咱这位姨娘什么来头?”
“小姐不知道?”小妹颇为惊讶,仿若这事已经传遍街头巷尾,人人皆知了似的。
“这位姨娘可有些来头”
傅元君留洋那年,二爷出省办事,一去就是三个月,音讯全无。合家上下正急着,二爷忽然负伤回来了,姨娘就是那时候二爷带回来的女子,名叫颜若雪。
二夫人为这事闹翻了天,傅鹤清只说与这女子清清白白,关于如何受伤,又是如何遇见颜小姐只字不提。头一个月倒是相安无事,可一月后竟叫二夫人撞见颜若雪光着身子躺在二爷的床上,二夫人那惊乍性子,半日便将这事传遍了。
这下可好,娶也不是,不娶也不是。二爷最终是娶了,颜若雪倒是有些来路,听说是外地富贵人家的女儿,可惜是个哑巴,又逢家道中落,被几个流氓痞子欺负时被二爷救了,之后便是俗套不已的报恩云云。
小妹说得来劲,口干舌燥,却仍旧说着:“颜姨娘家里原是真有钱,家道中落,流离失所,嫁妆还给了一枚纯金的虎头戒指呢。”
傅元君大惊,捉住她的肩膀便问她:“你再说一遍?她的嫁妆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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