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铁虎(1/2)

寒烟点了点头，然后立刻招呼王娟儿迅速试药。自己又回到营帐里去探望艾丽儿的病情。

营帐内艾丽儿依旧陷入半昏迷状态，一听脚步声判断是寒烟来了，艾丽儿身子微微晃动了一下，努力的想转过身来。

月氏女奴在一旁用冷水为艾丽儿冷敷着额头，寒烟连比划带形容示意月氏女奴先出去一会。

“怎。。。么。。。了。。。”

艾丽儿有些虚弱的问道，此时她对寒烟有了一些莫名其名的感觉，既不像医生与病人之间的信任，也不像朋友之间的坦诚，但在艾丽儿的心中，一看到寒烟，心中就好像有十几只兔子上下乱蹦。

寒烟低头想了一会，虽然现在时间紧迫，突厥人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发动袭击，但他还是忍住没有对艾丽儿说出实情。

“没事，我等会就会开刀为你取出坏死的阑尾，你不要害怕。一会我会叫人进来帮你用酒擦拭一下身子，酒精具有杀菌作用，但你们的酒浓度太低，也只好勉强维持吧。”

艾丽儿的脸色有些绯红，一想到等会寒烟就会在自己身上动手动脚，心中就有一些异样的涟漪。

“一会会有个小姑娘给你喝一碗药，这个药会让你全身麻痹，减轻你的疼痛，手术的时候你也不会乱动。那个小姑娘就是你们从高昌截获的汉人女孩，她懂一些医术，一会她会在旁边协助我，你放心，不会有事的。”

艾丽儿点了点头，一双水汪汪明亮的大眼睛直勾勾的看着寒烟。

艾丽儿怕死，因为死对她来说是一种耻辱。她肩负这家国情仇，肩负着整个家族和整个民族的复兴，所以她不能死。但此时她又不怕了，虽然从没听说过有人被开刀取出器官还能存活，但她就是信任眼前的这个男人，一曲《摇篮曲》，月儿明、风儿轻，让她的心灵得到了抚慰，在他的怀里，她睡得格外香甜。

陪着艾丽儿说了会话，然后又出去看了看王娟儿的药制的如何了。王娟儿主要是用罂粟花的果壳和种子进行熬制，其实罂粟花的果酱才是制作鸦片或入药最好的东西。但那东西浓度太高了，只需要微微一点就可以使人中毒。所以当初王家药行的坐馆先生都是用果壳和种子入药。至于果酱，都会被王家进行提炼，然后制作成使人上瘾的芙蓉膏进行兜售。

王娟儿小心翼翼的熬药，然后在十个奴隶身上不断的试药。直到一个奴隶喝下一碗药后沉睡不醒，呼吸又十分均匀，王娟儿这才满意的对寒烟汇报成绩，并且记录了药量。

寒烟满意的点了点头，然后又对王娟儿详细交代了一下手术的流程。王娟儿此时已经有了心理准备，认真记在心中。随后寒烟又交代王娟儿用热水和烈酒去为艾丽儿擦洗干净身子，并悄悄的嘱咐王娟儿，如果可以的话，需要用小刀将右腹部周围所有的毛发剃干净，一面日后伤口感染。

王娟儿一开始还没有无作他想，但稍微想了一下，就满脸的羞红。小腹周围毛发最浓密的地方已经接近于女子的私密之处，那岂不是要用刀子将那里的体毛一并刮干净？

“公子，您说是不是，是不是，要把，那里也刮干净？”

寒烟点点头，虽然有些话对一个女孩子说出来不是很方便，但在医者之间秉着救病治人的原则，还是要点到即止。

“毛发间容易滋生细菌，细菌，就是十分细小，容颜根本看不见的小虫子。他们有的对人体有益，有的却有害，而且细菌无处不在，在我们呼吸的空气中，喝的水里都有亿万的细菌。佛说，一杯水里有亿万生命，其实是佛开了慧眼看到了细菌的存在。”

寒烟知道现在给王娟儿介绍细菌是什么根本解释不通，索性就借助了佛学经典。

“公子说的可是佛观一钵水，八万四千虫。这个故事我听过，想不到佛说的是真的。”

寒烟点了点头，虽然他不知道佛是否可以洞察微观世界，但佛的这句话却很形象的阐述了微观世界中细菌的存在。

“好了快去准备吧，我还要去看看铁虎那边的情况。”

为艾丽儿擦洗身体和刮去体毛这些事寒烟是不便参与的，而且还有点时间，也好先去和铁虎商量一下是否可能遇到敌人。

寒烟找到了铁虎，此时铁虎正组织手下几十名武士四处警戒。恰巧铁沙回来了，只见铁沙浑身是血，似乎刚刚经历了一场血战。

“怎么样了，兄弟。”

铁虎连忙上前牵住铁沙的战马，此时铁沙近乎脱力，脑袋一歪就从马上摔了下来。寒烟上前查探了一二，发现铁沙仅仅受了一些刀剑外伤，伤口也已经结痂，并无大碍。

“突。。。突厥人，我遇到仅仅是探马。我带他们在草原上绕圈子，最后找了个机会把它们都干掉了。”

铁沙含含糊糊的说道，说完接过铁虎递来的烈酒灌了一口。

“是突厥牧民还是骑兵，有多少人？你看见大部队了吗？”

寒烟严肃的问道。

铁沙摇了摇头，否认自己见到突厥正规军。但按照探马的数量，一般作为斥候。三人一小队，铁沙却遇到了整整十八人，六个小队，这说明突厥军队的人数绝不少于三千。

突厥骑兵以千人为一个军团，每个军团又配备两个探马斥候，相互之间传递消息，并且保证能及时活着回去汇报情况。

按理说铁沙这种突然遇见的草原汉子，而且一身的精良武器，长弓利剑在身。绝不像是普通的牧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