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三案并进(1/3)
每个孩子,在成长的过程中都会或多或少受到家庭的影响,白中元也不例外。尤其是穿上警服之后,他从白志峰的身上学到了很多的东西。关乎工作、关乎生活、关乎人生、也关乎案件的侦办技巧和经验。毫不夸张的说,他能够取得今天这样的成就,离不开父亲的细心教导和栽培。
因为爆炸案,白中元和父亲已经闹到了水火不容的地步,且短时间内不存在和解的可能。尽管在许琳的开导下他已经渐渐解开了心结,可在白志峰具备泄密嫌疑,办案过程中必须遵守“避嫌”原则的前提下,爆炸案的真相公之于众前,他就必须保持一定的距离。倒不是说怕人戳脊梁骨、说风凉话,而是担心不经意间的泄密。尤其是有着文物案的前车之鉴,决不能再重蹈覆辙。
烈士陵园的那次对话中,封非凡表达了绝对支持的态度,然而正式因为这份信任,白中元才更坚定了将案子提升到亲情之上的决心。所谓有舍才有得,想要侦办跨时长达二十多年的悬案,势必要付出相应的代价才行。
当然,白中元相信这种局面不会持续太久。
就像今年一场接着一场的雪,总会有停止和融化的时候。
守得云开,方见月明!
……
从目前掌握的情况判断,曲国庆的出发点与老牛基本一致,这些年始终没有放弃过对泄密案的侦查,尽管他没有明说,白中元依旧能够根据交谈中得到的信息作出判断,曲国庆之所以开典当行,目的并不是为了赚钱,而是想如黄鹤游那般以此为契机打入古玩圈子,暗中寻找文物案的线索。
总得来说,曲国庆这个人在正反两面都有着鲜明的特点。正向来说较为坦诚,会毫无保留的分享信息,反向而言心机很深,且凡事都喜欢算计揣摩,尤其令人忌惮的是喜欢把责任推给别人,谋求独善其身。
商人逐利,牺牲别人来保全自身的利益,这无可指摘,毕竟人的本性如此,这也是为何白中元没有真正生出反感的原因。跟这样的人打交道不必有太多的顾虑,等价交换倒也少了人情上的牵绊。
一场谈话,白中元得知了很多的隐情,相较而言他此时更担心的是即将出狱的胡巴,能让曲国庆这个人精如此的重视和担忧,大概率会折腾出些令人头疼棘手的事情来,只是苦于线索有限,无法提前做出预防。
但无论如何,这个人都是要盯紧的,权当是未雨绸缪了。
谢江,有活儿干了。
……
一晚的时间不长,却给予了白中元和许琳充足的休息,上午九点医生查完房后,他们两人都得到了出院的许可。
就脑震荡来说,轻微的和严重的有着天地之差。车祸发生时许琳是在安全气囊弹出后陷入昏迷,并没有撞击到车子,这不仅保证了健康,同时还避免了“毁容”,因此离开时许琳的气色和心情都很不错。
返回支队的路上,白中元转述了曲国庆的所说,听完之后许琳神色有了些复杂,看向白中元的目光满是担忧。
“你相信曲国庆?”
“就目前掌握的情况来看,他应该是不具备泄密嫌疑的。”
“这样的判断会不会太草率了?”
“或许吧,但我还是觉得这种可能性比较大。”不得已,白中元只能给出合理解释,“有个情况你是知道的,当年泄密案发生之后,他们几人都曾经接受过调查,时至今日每个人都是清白的。”
“你想说他们之后的选择?”许琳若有所悟。
“是的,事发之后秦长天和白志峰选择了留在警队,而其他的几人则全部脱掉了警服。后来省厅和市局几次成立过专案组,如果换做你来把控指挥权,会重点调查谁?”白中元耐心做着引导。
“换做是我,当然从脱掉警服的几人入手。”许琳毫不迟疑的说道,“不说内外有别,就单从表象去分析也是脱掉警服的人嫌疑更大,保不齐当中就存在着远离警方视线的打算,从而择机做出别的选择。”
“这正是我要说的。”白中元点头,“有个不容反驳和质疑的事实,那就是成立过几次专案组,脱掉警服的几人就会被彻查几次,这么多年下来,始终没有找到有关他们的任何泄密证据,还不能说明问题吗?”
“嗯,这点我的确是疏忽了。”许琳眉头蹙起,担忧之色更重了,“换言之,嫌疑最大的是那两个人。”
“没错,是他们两个。”
两人都没有明说,车内的氛围却在悄悄地凝固起来,因为他们谁都无法预料,一旦矛头调转会是什么后果。
“你觉得怎么做影响最小,又该从谁的身上入手?”许琳有此担忧很正常,按理说调查白志峰是最合适的,可偏偏他是白中元的父亲,尤其是考虑到妹妹许菲的遗愿,顿时就打起了退堂鼓。可如果绕过白志峰,那就只能去动秦长天,在没有绝对证据的前提下走这条路,风险可是太大了。
“这件事情非同小可,还是回去先听听老方和政委的意见吧。”
白中元也很头疼,虽说已经获得了封非凡的全力支持,可问题是手里没有证据,哪怕是个借口或者由头都没有,贸然行动只会落得被动的局面。况且还有一点必须考虑到,如果泄密案真的跟那两人有着关系,这么多年下来,怕是也早已经谋算好了退路,在布局未满之前万万不可轻举妄动。
……
支队,会议室。
在得知许琳和白中元的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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