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祭祀祖庙(1/2)
穹庐王帐,军旗飘扬。
呼韩邪与昭君同骑着烈马,与匈奴的民众挥手示意。
“单于,此去龙城,卓尔云祝您与宁胡阏氏一路顺风。”大阏氏披着厚重的裘衣,轻言细语道。
“嗯。”呼韩邪一笑,又对着一旁的左伊秩訾王道:“王庭,我便交给你了。”
左伊秩訾王郑重的将右手俯于左胸,回道:“单于放心。”
呼韩邪点了点头,便带着乌禅幕、姑夕王、土金浑一众人从王庭出发,向着匈奴的圣地龙城而去,也是匈奴最隆重的祭祀之地。
宁胡阏氏祭拜了匈奴的先祖,金人像置于祖庙中,方能正式获得先祖的承认,受到匈奴众民的爱戴。
呼韩邪一行,在草原的天迹,渐行渐远。
颛渠阏氏在大阏氏身后,轻哼道:“大单于也太心急了些,这才入王庭一月,便带着宁胡阏氏去龙城祭拜苍天先祖了。”
卓尔云听了,只回道:“阿渠姐姐,这是祖制,宁胡阏氏已是王庭新的女主人了。”
“妹妹、难道你也被她蛊惑了不成?时间会证明一切的,这个汉家送来的妖媚女,迟早会毁了匈奴。”卓尔娜坚定道。
“阿渠姐姐。”卓尔云凝眉。
经过这一月的短暂相处,她已了解了这位宁胡阏氏的心性,虽相较年幼,却是难得的温婉大气,与匈奴的子民相处的亦是融洽。
单于喜欢她,还是有道理的。
“妹妹等着看吧。”卓尔娜见卓尔云面色不悦,道了这一句便转身离去。
卓尔云望着姐姐背影,轻叹。
一日的行程,日落余晖,呼韩邪一行在草原上扎营歇脚。
“大哥、还有多久才能到龙城?”王帐外,昭君坐于呼韩邪身旁,低声询道。
“大概还有三日的行程吧。”呼韩邪轻搂着昭君,回道。
昭君靠在呼韩邪温暖宽广的胸膛,望着前方姑夕王与土金浑与众士兵们正围着篝火吃着全羊肉,喝着马奶酒,谈笑甚欢。
而只有乌禅幕一人,立于帐前凝视着黑夜,身影有些萧索。
“大哥、乌禅幕大叔怎么了?”昭君试探着询道。
呼韩邪随之望向乌禅幕,沉默了半晌,才道:“你们汉家常说近乡情怯,我的前妻与长子便葬在了龙城。”
昭君听了,亦是沉默。
乌禅幕大叔的女儿,便是大哥的前妻,而长子铢娄渠堂也是前妻唯一的儿子,却是在入侍汉朝时因病离逝。
呼韩邪又望了乌禅幕一眼,叹道:“岳父乌禅幕部族原来是在康居和乌孙之间的一个小国,由于不断受到康、乌两国的攻击,生存困难,于是传到岳父这一代,带领了属下数千部众,投靠了匈奴,终安顿在了左地。”
“夹在两个西域大国之间,日子的确难过,大叔万里迁徙到左地,也实属不易。”昭君听着,不禁敬佩道。
呼韩邪听了,面露悲色道:“握衍朐鞮在位时暴虐杀伐,国中不附,是岳父与左地贵族等联合起来,共立我为单于,发动左地兵四五万人,向西成功进攻了握衍朐鞮。可是,我却对不住他老人家,我没有照顾好乌兰、铢娄渠堂。”
“大哥。”昭君听了,亦是觉得惆怅,握紧了呼韩邪的手,安慰着。
“昭君,对不起,我不该提的。”呼韩邪意识到手心的温暖,望向昭君,有一丝的歉意。
“大哥,你不必说对不起的,我甚至有些羡慕乌兰大阏氏,能陪着大哥共患难。而昭君,如今占着她的名分,能帮大哥的,却少之又少。”昭君怅然。
“不、昭君。”呼韩邪握紧了昭君的手,正色道:“你的存在,本身就是匈奴之福,匈奴能与强汉结为姻亲,便不用再担心边塞战乱,昭君,这一切,都要你承受着背井离乡,风霜苦寒的痛楚,难道你还要说没有功劳吗?”
“大哥。”昭君含泪轻唤。
“昭君。”呼韩邪略一沉吟,拥紧了昭君坚定道:“等祭拜了先祖,你便是我稽侯珊真真正正的宁胡阏氏,也定会受我匈奴百姓万世的爱戴与敬仰。”
夜色阑珊,星辰璀璨,王帐前,两人相依偎。
又过了三日,呼韩邪一行,终于到了匈奴圣地,龙城。
龙城的百姓夹道欢迎着匈奴的君主与新阏氏。
昭君一入龙城祖庙之中,便被惊叹了一番,目光所及之处金碧辉煌,庄重肃穆。正堂之上,雕塑着匈奴世代单于与阏氏的金人像。
“昭君,这是我的父亲挛鞮虚闾权渠单于。”呼韩邪指着一金人像道。
昭君满怀敬意,对着这位匈奴的英雄郑重行了一礼。
“这是我。”呼韩邪说着旁边的一金人像,在昭君面前,有了一丝窘迫。
昭君细细逡巡着这尊金像,对着呼韩邪不禁惊叹道:“大哥,这金像与你,简直一个模样,匈奴的工匠,竟如此绝艺。”
呼韩邪听了,只作笑不答。
昭君亦是笑着,这才兴致勃勃的看向呼韩邪左旁,是一个女人,金人像端庄屹立,目光不移不沉,时光流逝,金人像却依旧熠熠生辉。
“这是……”昭君念着,却又很快醒悟过来,她应该就是大哥的前妻乌兰了,如此想着,复又仔细的瞧了一番,这金人像面容虽不太美,却是难得的沉静,昭君不禁道:“她定是一个温柔如月光的女子吧。”
“是呀,她一向沉稳大方,深得匈奴百姓的敬重。”呼韩邪亦不禁叹道:“乌兰虽是父亲替我作的主,可她却一直做的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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