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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大世家出局,六望族里,顾家慕容家上一辈相过帝姬,这辈就不可能会出皇后,剩下温杨两家,前者没有嫡出的女儿,后者唯一一个是三房出的还堪堪十一岁,就陈太师夫人,连生了四个女儿。
细数历代皇后,虽不是没有庶出的,但绝没有一上来封后就挑了个庶女的道理。
陈家一直拖着长女婚事,未尝不是怀了这样的心思,眼看明年陈言琴都要十九了,才开始找人家,可是目前而言,陈家仍是后位的有力候选。
这大概也是云家的心思,或者说是大多世家大族的心思。
又叽叽喳喳聊了一会,就有云府的管事嬷嬷来传唤,前头诗会马上要散了,让各家准备好接主子,又单独留下白苏燕与静静,说木归宜随云瑶池去见云太老夫人了,怕还要一会。
等人走完了,静静终于忍不住,悄声问白苏燕,“燕燕姐,赵家二小姐为什么不能参选啊?”
“嘘——”白苏燕做了个禁声的手势,“这话以后可不许再提!”
静静被她的反应吓了一跳,眨巴着眼点点头,过会又小声说话,“我看刚刚坐角落里的玉帘很是尴尬,两边好像都不是很待见她,她毕竟是雪莲宗姬家的,为何?”
白苏燕道:“你既知道她是雪莲宗姬家的,那你还问东问西的,吃点东西罢,估计还有些时候。”说完随手剥了个干果塞她嘴里,以此分散她注意力。
“哦。”静静嘴里嚼着也不再问了,尽管她有些单纯好奇,但是也知道什么事该掺和,什么事不该,什么事该知道,什么事最好什么都不知道。
赵家二小姐是三房嫡出,那是曾被许配给九公子的人,虽然未成亲,九公子就被贬为庶人,逐出京城,但是也是被皇家定下的人,莫说别人没胆上前求娶,他们自家都不敢给女儿议亲,只得在府里修了座家庙,把女儿关进去带发修行。
另一边花园里,目送其她世家小姐统统离开,木归宜又向云瑶池盈盈一拜,“谢姐姐今日对夭华的照拂。”
云瑶池忙拦住,“客气什么,自家亲戚,再说太祖母也嘱咐过了,不必如此。”
看了眼旁边来来去去的下人,云瑶池道:“这里要收拾,说话也不方便,你急着回去吗?”
木归宜摇摇螓首,“我还想去拜会下外太祖母她们,不知可方便?”
“也好,”云瑶池一面拉着她往一旁水阁走,一面让身边的大丫鬟去通禀,“你鲜少出门,有些事怕你也不清楚,今日我请的都是日后选秀会碰上的,中选也大多在这群人里了……”
在水阁里坐定,听云瑶池将各家情况大致过了一遍,木归宜才问:“今日观望下来,这雪莲宗姬看着处境十分奇怪,姐姐知道多少,可方便与我说一说?”
提到此人,云瑶池眼里流露出不屑,“你也知帝姬下嫁,不是名门世家就是当朝权贵,再不济也是三代人在朝中都是栋梁翘楚,绝不会挑张家这样的小门小户。”
听她这样一说,木归宜便往那些不可说的秘辛传闻上去想,云瑶池看她一点就透,继续道:“当年张家那个谁是护送几位太妃、长公主从旧都到京城的小队长,半途遇上劫匪冲散了队伍,月惋长公主失踪,回来时,肚子都大了!”
此事因涉及皇家颜面,被封锁得死死的,先皇震怒也无可奈何,只得匆匆把月惋长公主嫁了,张家因此有了个将军的头衔。
而张雪莲出生后,不肖父不肖母,又在京城里引起一阵风言风语,有人猜测,月惋长公主怕是失身于那些劫匪,而这位多灾多难的长公主也因为受不了那些传闻,郁郁而终,年纪不过双十。
事情到底如何,怕除了已死的月惋长公主,就只有那位张将军清楚了。
云瑶池道:“不提她了,我与你说说府上几位长辈的喜好。”
又是一番叮嘱,一名俏丽的丫鬟进来一福,“二小姐,太老夫人那来话,说让您带木大小姐过去见见。”
“知道了,”云瑶池又回头对木归宜道:“这是我身边的珊瑚,你先前见过的。”
可能是听说了木归宜来了,也可能是因为想听云瑶池说说诗会上的事,云府里空闲的有头有脸的女主子能来的居然都来了。
云瑶池领着木归宜进去,对着首座行礼后道:“太祖母,您看,这是谁来了。”
云太老夫人是难得高寿有福之人,家里如今是四世同堂,看上去身子骨还是很硬朗,面色红润,十分和蔼可亲,看这情况,想着不久前出嫁的云大小姐,可能过不了多久连来孙都看得见。
云太老夫人乐呵呵地招木归宜近前来,“是玉思的孙女是吧,来,让我看看!”
木归宜小心看了看周围人的神色,才走上前见礼,声音温软,“夭华见过外太祖母。”
云太老夫人拉过木归宜仔细看了看,又抬手摸了摸她发上的绿雪含芳簪,眼中几分怀念,“我统共就瑾月太后和玉思两个女儿,瑾月太后去的早,玉思也鲜少回来了,连样子都有些忘了,看到你,我好像又能记起来一些。”
坐在云太老夫人左下首的中年妇人,温婉大气中透着股精明,笑容可掬道:“大约夭华是长得像三姑母了,老祖宗看着她就像看着自家女儿回来了一样。”
云太老夫人又仔细看了看,摇头道:“不像,但我见过,好像……瑾月太后?”
坐在右手边的妇人,一双媚眼,眼下一颗泪痣,也出声打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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