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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一部分隐线,不是全部,却已经触及大倾根基,若不能连根拔除,大倾危矣!久久没听见白洛雁出声,白苏燕心下不安,抬眼偷瞄他脸上表情,见他面色凝重,眉头紧蹙,也不像是恼怒她之前说的话失礼。
白苏燕理了理心头的情绪,小心翼翼的问道:“可是有何不妥?”
白洛雁道:“我在想木府的事,陛下和太子有没有察觉。”
“多半是有吧,如果是太子的话!”白苏燕心里很是复杂,那晚短兵相接,也看出太子身边的人不简单,之后那两个极善隐蔽,神出鬼没,若不是她当时想着走,往后一瞥,压根没察觉身后还有人。
说到太子,船舱里的气氛再度凝滞,良久,白洛雁开口:“你真的想……”
白苏燕苦笑,“我想或不想重要吗?兄长,我们没得选。”
兄妹俩各自转开脸,重新陷入沉默。
夜探后,木府也没大动作,只是木夫人突发奇想,想整改花园,命工匠改造,夜里也多了巡逻的家丁。
又过了几日,小院再度来了一位不速之客,来人头发花白,面上光滑无须,一套青布长衫,揣了把折扇,只那拿扇的手的小指总是翘着,讲话亦是尖声细气的。
“白公子,白小姐,咱家有礼了。”来人笑容满面地打了个千,顺道还向躲在后面的白苏燕拱手作礼。
兄妹俩齐齐还礼,白洛雁引他上座,“不知梁公公驾临,失礼之处,还请见谅。”
“不敢不敢,咱家来是请两位一起去吃个饭,”来人便是当今陛下身边的太监总管,梁雨安,他笑着推辞一番后,“就那个福禄楼,雅间,咱家请客。”
吃饭?白苏燕心中一颤,难不成是那位大人?
白洛雁也是想到了,面上表情一滞,还是从善如流的笑道,“劳公公破费了,那我们兄妹俩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好,好,好,”梁雨安笑得爽快,“那就走吧,这一会儿,席面一定全摆好了,就等我们了,走!走!走!”
早在听他们说要去“吃饭”时,冬至就去房里拿了个帷帽,现在直接上前帮白苏燕戴好,大倾男女大防虽不如前朝那么看重的,但闺阁女子上街都要戴个帷帽遮挡。
梁雨安看着自里间跟着白苏燕出来的两个丫鬟,侧首对白洛雁道:“这两小丫头倒是机灵,特别那个叫冬至的,腿脚挺快的。”
“让公公见笑。”白洛雁面上波澜不惊,心中却对这总管太监暗自提防。
梁雨安没有刻意压低声音,白苏燕接过夏至递过来的宫扇,只觉手上一片潮湿,不过这么短短几步路,就一眼看出哪个是冬至,哪个是夏至,这般毒辣的眼神,这人绝不会仅仅是个总管太监那么简单。
出了门,门口已经停了一辆上好的大马车,车厢可容下六个人并坐,有机灵的小太监搬来登云梯,恭敬地扶着三人上车。
路上,梁雨安突然扯着两人说起一些“皇家秘辛”,比如太子五岁时烧了太傅的胡子,比如太子七岁上树掏鸟蛋,被当时的珝皇贵妃娘娘打屁股,又比如太子十岁了还在尿床……
白苏燕庆幸自己戴了帷帽,别人看不到她两眼放空,神游天外的呆样。
白洛雁耷拉着眼皮,面无表情,藏在宽大袖子里的手紧握成拳,心中猜测这梁雨安究竟是哪边的人,是陛下,还是太子?
福禄楼,号称京城第一楼,环境雅致,服务周全,饭菜鲜美,且保密性强,只认钱,掌柜声称,你就算在楼里杀人,只要你拿得出钱,福禄楼就会帮你安排的妥妥当当。
跟着梁雨安进入“天”字号雅间,就听见压抑的咳嗽声,以及一股极浓的药味,这种药味只在两种人身上闻得见,长年接触药物的大夫,以及病入膏肓,汤药不离口的病人。
拐过门口的屏风,进入里间,一张大圆桌上已经布好精致的菜肴,一两鬓斑白的中年人,满脸菜色,以帕捂口,不停咳嗽,身边围着两名小太监,一个端着放帕子的托盘,一个轻柔的抚背顺气。
兄妹俩对着中年人跪下磕头,口呼万岁,中年人喘过气来,脸上也咳得浮出两团病态的红晕,“平身,坐罢。”
“谢陛下赐坐。”兄妹俩谢恩后,就在梁雨安指引下坐到中年人,即当今陛下,倾泽皇两边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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