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第二十二章 算卦(2/2)

“苗苗你真是太恶心了。说话也要分场合，就算不分场合也要分人吧。陈阳很少听你重口味的段子，估计两天都吃不下饭。”

“还行还行。应该没问题。”

“你看人家都不在意。”

“人家是不好意思说你。”

“切！”

郝苗苗懒得理他们，自顾吃着美味佳肴。当人吃饭的时候第一口饭是最香的，而任何人看了郝苗苗以后都会觉得她越吃越兴奋，仿佛吃下去的是空气。

“感觉今天公司有什么不同吗？”信莹放下咖啡。

“这个我特有感觉。太严肃了，没人敢说话。平时都嗡嗡的跟苍蝇似的，立了新规矩就是不一样。某些人老老实实的也不敢颐指气使的让我干这个干那个。翻身农奴把歌唱呀！”郝苗苗抢着陈阳的话乐滋滋的说。

“你有没有被束缚的感觉？”陈阳问。

“这个一开始就这样。谁能对新的东西一下就接受。公司就是社会，需要慢慢适应。我以前都以为无lùn_gōng司还是其他的公共场合都应该以人为本，适应人的生活。实习这么长时间我得出了一个结论，根本就不是这么回事。我们应该适应公司的变化。这就叫生存。”

“你总结的够深刻啊，没看出来。平时还那么多的想法。”信莹夸赞道。

“那是。你还真以为姐们就知道吃啊。说个不恰当的比喻我与猪唯一的区别是就是我有潜在的智慧，需要挖掘。”

“我觉得你是大智若愚。平时低调做人，不显山露水。不鸣则已，一鸣惊人的主。”陈阳也跟着附和。

“哟，怎么和我们家信莹概括的一样啊。”

“她也说过你。”

“说过。”

“我什么时候说过？我怎么不知道。”信莹脸有些微红。

“你什么时候知道过？”郝苗苗咬了一口鸡肉，“跟你说，王天和张扬好上了。”

“啊”信莹惊讶的望着她，“什么时候的事。这才多长时间。王天和张扬以前认识吗？认识的那么快。”

“世界上任何两个人都有成为男女朋友的可能，更何况他们同在一个城市，距离又那么近，更重要的是他们一个男的，一个女的，各有所需。任何两个事物或者人在不可思议的场合相遇都是有一定道理的。用佛学上的话叫一切不可说。”郝苗苗仿佛一位教授说完道理连瞅都不瞅学生一眼。

陈阳插不上嘴，端着半杯干红葡萄酒，在手里悠闲的摇曳着。他抿了一口，看着周围散落的几对吃客，从他们徜徉的交谈中可以看出他们很恣意的享受着夜晚里慢时光带来的惬意。时而几分淡淡的微笑将生活的烦闷忧愁统统打破，空气里混杂着五味杂陈，这是生活本真的味道。

三个人静静地在‘慢时光’里等待着什么，他们谁也不知道话题该往哪里聊，就算搁置了半个小时，空置的时光也会富有诗意的呈现在你的周围让你目不暇接的捕捉。这里包罗万象的人群，让‘慢时光’的隧道幽远悠长。

新制度的颁发让每一个人都眼前一亮，有的是真正的亮，有的亮了几秒钟就烧了。第二天延续着无声无息的做派。制度就像一个容积有限的口袋，装满了沙子总会那么几粒偷偷地溜出来。

有人开始埋怨喘不过气来。甚至话语里带了些许愤怒的情绪。他此刻就游移在悬崖的边缘，只要稍稍往前迈一步就会触碰禁区。

下班前，公司布告栏上第一次在新制度落实以后张贴具有历史意义的事件。李发财从厕所出来碰到了准备下班的李主任，李主任嗅到了浓重的烟味。当场就把李发财‘抓获’。扭送到陈阳的办公室，李发财还拒不承认，李主任把用卫生纸裹着的在厕所捡到的烟头公之于众，李发财立马哑口无言。

对公司来说这是一个爆炸性的新闻。从开始到结束不到十分钟的时间。原本下班的人看到有热闹，凑了过来。有的人唏嘘不已，还好有人打了头阵。幸灾乐祸是在所难免。枪打出头鸟，李发财这只鸟是撅着屁股主动凑到枪口上，无药可救。

布告如下：查技工李发财，不严格要求自己，无视公司规章制度，于2015年1月2日中午下班前在厕所吸烟被当场抓获，证据确凿。经董事会研究决定给予严重警告处分，并记录在案，扣除一个月工资，一千字深刻检查，五个小时后就要发到董事长邮箱。

围观的人议论纷纷，他们各抒己见。但都细声细语，恐惊楼上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