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园志异—台北浮生(1/2)
中华民国一百零五年八月初九,台北,阴有小雨,所持金:叁万捌仟陆佰伍拾圆整(新台币,下同)。
站在台北捷运中山站的出口,我仰头看着从天上不时滴落的雨滴,微微摇头苦笑到。
“真是行不逢时啊,在桃园机场下飞机时明明还是阳光明媚,结果搭了一个小时的捷运来到台北市,天公却如此不作美,分明要给我一个下马威啊。”
我将外套上的兜帽翻开扣在头上,得了,少在这里耍贫嘴吧,赶紧找一家7-eleven去买一把雨伞才是正经事儿。
如果因为淋雨而感冒,我在此地可没有医保,那就真是倒了血霉了。
我抬起头望了望台北街头那纷乱炫目的霓虹招牌,最后选了一个感觉比较靠谱的方向跑去。
刚跑了几步,我突然嗅到一股香浓的现磨咖啡的味道,也许来一杯温暖醉人的咖啡暖暖身子也是一个不坏的选择?
想到这里我停下脚步,转身推开那扇似乎上了年头的木门,率先扑鼻而来的是一阵醇厚的咖啡浓香,之后才是吧台那声温暖甜糯的问候:“欢迎光临!”
我抬眼看去,一位身穿咖啡色围裙,戴着深色镜框眼镜的女侍者正站在吧台后面冲我甜甜地微笑。
在那一瞬间,我仿佛看见她冲我轻启朱唇,说了一声“ce”,然后挽起袖子,左手在鼻梁上扶了一下眼镜,右手将额前一小撮头发轻盈地顺到脑后,然后扑闪着那一双狡黠的大眼睛问我: s?
我晃了晃脑袋,好不容易才压住那个几乎就要脱口而出的‘ok’。这时我发现吧台后面的女侍者仍站在那里,冲我不失礼貌的微笑。
也许是发现我有些走神,女侍者再度使用她那甜糯的嗓音询问道:“先生,请问您需要点什么呢?”
……
我一脸尴尬地站在街边的挡雨檐下,抱着胳膊等待天上的小雨停歇,虽然那家咖啡店并没有传说中的那杯爱尔兰咖啡,但吧台后面的漂亮女侍者却是一般的温婉热情。
我之所以会落荒而逃,全都因为……这囊中羞涩。
我扫了一眼咖啡店的招牌,发现最便宜的一款也要三百多台币,折合人民币六十多块,我不禁暗暗咂舌,看来富贵和温柔从来都是形影不离的亲哥俩。
于是我只好借口向那位一直甜甜微笑的女侍者问了一下7-eleven的地址,就转身逃出了咖啡店。
之后我很快就遭遇了来到台北之后的第二个下马威:“一把雨伞要四百五?你们这些奸商为什么不直接去大街上抢?”
接着我就在那帮势利眼店员的“你们这帮陆客买不起还要耍大牌”之类的奚落声中逃出了便利店。
“咕噜噜”,肚子里传来一阵阵巨大的抗议声,我愁眉苦脸地站在墙根处揉着肚子发恨。
这**商,我要去台北物价局告你们!一个卤蛋居然敢要十五?
在大陆买一包统一牌方便面就能白送一颗,到你们这里卤蛋都超过方便面的钱了!
该死的,今天午饭就没吃,现在马上又要到吃晚饭的钟点了,如此下去可不行,照目前的势头,晚上住个酒店他们还不得冲我要三千?!
这趟自由行我本来可以凭旅游签证在台湾待一个月,按照现在的花钱速度,出不了五天,我连回家的机票都买不起了。
不行,绝对不行,我得赶紧去打个短工来贴补一下。
“短工,指农村中短期受雇的佣工,别于长工而言。咸丰年间诸人获《坚劀秘集?长短工》有云:吴中田家,凡久佣於人者,谓之长工;暂佣於人者,谓之短工;插秧时而暂唤者曰忙工。”
突然间我的脑海里莫名其妙地多出这么一句话。
“小墨?你这家伙吓了我一跳!我方才是想打短工来挣钱糊口,不是问你‘短工’这个词语怎么解释……打住,这‘钱’的定义我也很清楚,不用你继续帮我查字典了。哎?我有主意了。”
这趟台湾之行,我和小六子的主要目的是招兵买马扩充地仙会。
为了节约时间,我和小六子决定兵分两路,小六子带着地仙会所有成员从金门坐船偷渡至高雄,而我则从厦门坐飞机直接到台北,再一路赚钱南下去高雄和小六子接头。
因为机场安检很严,我提前把所有难以带上飞机的东西都暂时寄放在九洞窟了,比如那柄我好不容易才打造而成的趁手兵刃——青铜杌牙锏。
别看它外面的青铜壳是个廉价工艺品,似乎不怎么惹眼,可里面灌装加重的黄金却很不好解释来源,过飞机场安检门的时候非露馅儿不可。
因此,除了几件换洗的衣物和证明身份的证件,我只随身携带了三件东西:套在大拇指上并不扎眼却能解百毒的石木虺纹指环;一本古色古香,里面还有一个多嘴多舌的书灵的《观风望水术》;一个灌满白家惜流灵泉水,并泡着一大片蒐草叶子的保温水杯。
就这样还差点儿惹出乱子来,那帮机场的安检员非说我携带不明液体上飞机意图不轨,说啥也要亲眼看着我喝下一大口才肯放行……呜呜呜,这一口可是未来的钱啊。
“小墨啊,跟你商量一件事情呗?”
“主公你又憋着什么坏水了?”
“什么叫憋着坏水?以后没事儿少跟那只死耗子瞎掺和,你看他都把淳朴无暇的你教成什么样子了!小墨你看,如今没有地仙们帮忙,主公我的本事要打好大一个折扣,眼下这个短工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找到。不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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