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章 彷徨无措(1/2)

“老板啊，真没想到。老板，你你还好吧”梁水有激动。梁水本想问他是不是已经从拘留所出来了，话到嘴边又改成了问好。

“我家已经有几天了，一直都在休息。这会儿闷得慌，想找你聊聊天。你还在忙吗”王淦问道。

“没有事，正不知道该干什么呢。你在哪儿我去找你。”梁水急忙说道。

“你先到公司门店来吧，我在这儿等你。还记得江边的大排档吗不知道还在不在。我们去那边坐坐。”

王淦说的公司门店指的是他自己房产经纪公司的总店所在地。梁水答应了，就想着叫一辆出租车来。

王淦在家里呆了一段时间，也休息够了。他知道自己已经成了身边亲戚朋友的谈资，现在不管认识不认识的，都把这事当作一个笑话讲。所以王淦没办法去找自己那些所谓的朋友，他想来想去，便想到了梁水。有些事情梁水可能无法理解，但至少梁水不会笑话他，还是很尊重他这个老板的。

柳珍有许多东西没想到。自从到家后，柳珍就发觉王淦的性格改变了许多，常常沉默着，没有了以前那样开朗多话，似乎一个以前口若悬河的花花公子一转眼就变成了“思考者”，对她也有一种疏离的感觉。这使柳珍害怕。

柳珍还是爱王淦的，一开始想出举报的馊主意，一方面是由爱生恨，气恼王淦总在外拈花惹草，不安分。一方面也是别人的怂恿。但现在发现丈夫成了别人口中的笑话，却是柳珍没想到的。不过错已造成，后悔也没有用了。柳珍所能做的，只是用百般柔情弥补，问题是王淦好似感觉不到。

王淦没地方去，他等员工们都下班了，才来到了自己原先的办公室。这会儿站在空荡荡的门店里，心里的感觉也是很奇特。这么多年第一次，他没再感到自豪，总感觉这儿和自己无关，尽管这小小的连锁公司完全是他自己打拼的硕果。

梁水匆匆赶到。两人见面，都是很高兴，互相寒暄着。

“老板，你精神很好呀，看上去还胖了。”梁水笑着道。

“确实胖了。心宽体胖嘛，在里面什么都不用想，吃了睡，睡了吃。能不胖吗”王淦也笑，不过他笑得异样，让人全无开心的感觉。梁水想这恐怕就是所谓的皮笑肉不笑吧。

梁水坐上王淦车子的副驾驶位置，两人就直奔江边。当下这时节，江边全无美景可言。没有了高楼作屏障，冷风呼啸，就觉着比市区大了数倍。江里也没见有船，只能见到远处一灯光在江心缓缓移动。

说是大排档，实际也是装修不错的店面。因为环保的原因，已不允许露天摆摊。不过这一排小酒家专注小炒，除了价廉，菜品也很有特色。先前王淦也带着梁水多次来过。

王淦和梁水选了一家烧杭帮本地菜的店。店内暖洋洋的，和外面完全是两个世界，店内烧着三个碳炉，上面正炖着黄酒。酒香四溢，闻之令人食指大动。

王淦了几个热菜，又叫店家先上了切片牛肉，猪肉冻，万年青等冷菜。两人坐定，王淦就笑看着梁水道“咱们一人先来半斤黄酒，怎么样”

“好，先来半斤。”梁水是过来陪王淦喝酒的打算，自然不会反对。小半斤黄酒还是难不倒的。

店家的动作很，上了冷菜，又提了一罐已温热的黄酒来。

“来，咱们先喝一口暖暖身。”王淦举着玻璃杯子向梁水示意了一下，竟然一口闷光了大半杯子酒。

梁水拦阻道“老板，慢慢来，喝太了伤身体。”

“不用担心。说难听，我是进去过的人，还有什么好怕的”酒是热的，可王淦话中却带有冷意。

梁水呆了呆，这话说的激烈，不知道该如何劝解。他已经感觉王淦的精神不对，心里不由得担心。

两人吃了冷菜。王淦又问了梁水工作的情况，梁水就把自己去南方实业发展投资公司工作的经过，以及目前在做的工作一五一十地说了。

“你离开目前的岗位没有错，这一步走的很对。房产经纪没有什么前途，我也在考虑下一步该怎么办。这间店我也没打算再干下去了。”王淦道。

这大出梁水意外。王淦是真的有其它打算

“老板，就这么结束掉太可惜了。相信行情应该逐渐会好起来的。”梁水劝解道。

“哦，也不是说马上关掉。我是有感而发，我一直自我感觉很好，认为自己也算创下了一片家业。可在别人眼中全不是这事。”王淦自嘲地笑道。

“不管别人怎么说，公司能有今天完全是老板的功劳这是事实啊。”

“你不明白。我这个经纪公司做得再大，别人都不会认为是我的本事，我的产业。因为开始时的起步资金完全是柳珍的，或者说是她父亲的钱。这就注定这间公司姓柳不姓王”连续不停地喝酒，王淦有微醉了。

梁水默然。他也知道王淦是想一吐而，趁着热菜上来，便按住了王淦的酒杯，让他先吃菜。

“小梁，你知道吗我现在成了众人口中的笑话。大家说的也不错，我老丈人，丈母娘，还有柳珍，他们要是有一看重我，或者真把我当女婿，就决不会做私下举报的事。要是换成别人，隐瞒还来不及呢。”

这件事梁水大概也了解一，只能说柳珍想得太单纯了。不过实际上柳珍是由爱生恨罢了，也只是一时的意气。

“别人我不知道，老板，但柳姐确实是真心实意爱你的。每次见到她，她都在念叨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