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恕难从命(1/2)
林冲这话一出口,原本嘈杂的议事大堂内瞬间安静了下来,所有人都聪明的没有开口,只是或站或坐在原地,望着大堂中央的林冲和宋江不语。
人们都很清楚,如果没有林冲横插一杠,诏安大事肯定就这样了,毕竟,没有林冲,梁山其他的好汉根本没有跟宋江叫板的能量。
这个道理宋江自然也知道,听到林冲的询问,宋江并没有着急做出回答,而是扭头朝着吴用望了望,俩人用眼神交流了一阵,吴用顿悟,马上走上前,朝着林冲拱了拱手,道:
“林教头,诏安之事事关重大,岂是宋大哥一人可以做主的?这不,大哥和众家兄弟正是在此商议此事。”
林冲笑了笑,转身撩袍坐到了第七把交椅上,开口道:
“正好,那就继续吧,林冲正好也听听。”
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既然林冲已然苏醒,那这事就避不开他,索性跟他彻底摊牌。
宋江抱拳,朝着众兄弟示意了下,重新回到了高台之上,坐在首位上朗声道:
“既然林冲兄弟已无大恙,那咱们继续议事。”
说到这,宋江故意顿了顿,扭头望向林冲,道:
“林冲兄弟,其实,刚才兄弟们已经议的差不多了,将近一半的兄弟同意诏安,毕竟,这是为众兄弟谋求福利,为兄弟们的将来着想,我想,包括林教头在内,哪位兄弟也不想一辈子窝在这个水泊里,对不对?”
林冲闻言心中冷笑,宋黑子这是想堵我的嘴啊。
“大哥言笑了”,林冲面不改色,出声道:“只是小弟不知,大哥口中为众兄弟谋福利,为兄弟们的将来着想究竟指的是什么?”
这次,不等宋江开口,一旁的吴用抢先一步,道:
“林教头,在座的众兄弟聚义梁山,替天行道,对抗朝廷,可话说回来,兄弟们哪一个是心甘情愿上梁山的,哪一个不是被逼的?”
“当今朝廷并不是藏污纳垢之处,只因奸臣当道,方才致使天下生灵涂炭、民不聊生,兄弟们既然打着替天行道的大旗,那么,我们便不能仅仅蜗居在梁山一处,而是应该走出梁山,与那些奸臣同朝为官,这样,才能最大限度的为天下苍生谋取生机。”
“况且,站在我们梁山自己的角度来讲,兄弟们不可能一辈子留作草寇,诏安此举,实在是顺天意、应人心之策呀。”
林冲点了点头,他并没有着急发表自己的意见,而是略过众人,问不远处的武松,道:
“武松兄弟,不知你对这事是个什么看法?”
武松不傻,既然林冲没有马上发表意见,又第一个问自己,那林冲肯定是反对诏安的。
想到这,武松马上开口,道:
“林教头,刚才你不在,武松已经说过了,兄弟们聚义梁山,为的就是对抗朝廷暴政,在座的众兄弟,哪个没有被朝廷迫害过?如果诏安,岂不是认贼为父?”
武松这话立马得到了三山派的一致赞成,鲁智深还忍不住吵吵道:
“洒家也是这个意思,诏安有什么用?给那昏庸的朝廷卖命,洒家做不到。”
“就是做得到,俺也不做”,鲁智深的话音刚落,一个怒发浑如铁刷,狰狞好似狻猊的黑大汉便站起身,指手画脚道:
“要俺说,咱们不如趁着诏安这个幌子,直接杀将上东京,夺了狗皇帝的鸟位,让咱们哥哥做,众兄弟都做大将军,那该多好。”
“李逵,不得胡言!”
武松和鲁智深是三山派的灵魂,林冲是元老派的头目,无论他们说什么,宋江起码面子上不能呼来喝去的,可对李逵,他可就没那么客气了,当即大怒道:
“我说过多少次了,这种狂妄之言不得胡乱造次,再有下次,我必割下你那颗黑头祭旗!”
原来还在议论纷纷的众人一听宋江这话,知道宋江是真动怒了,顿时再次安静了下来。
宋江狠狠地瞪了眼李逵,这才长舒了口气,望着武松,开口道:
“武松、智深兄弟,宋江知道,当初你们二人被朝廷奸人所害,对于当今朝廷已经失去了信心,可是,那也仅仅只能归结到某些奸臣的身上,跟朝廷并无关联,如果二位兄弟希望梁山众兄弟能有一个不错的归宿的话,还请两位兄弟就此言罢。”
宋江这话说的很漂亮,他将武松和鲁智深对朝廷的不满归结到他们自身的原因上,其实也就是在跟众人说,这是他们跟朝廷的私人恩怨,跟梁山无关,不要相信他们。
武松和鲁智深被宋江这话给噎得不轻,俩人犹豫了半天,只能闷头重新坐回了交椅上,不再言语。
望着吃瘪的武鲁二人,林冲眼珠子转了转,知道该自己上场了,当即开口道:
“朝廷诏安对梁山的确是件好事,兄弟们有了归宿,这也是林冲乐意看到的。”
宋江做梦也没想到林冲会答应的这么痛快,他微微一愣,疑惑道:
“那么,林冲兄弟是赞成诏安了?”
林冲笑了笑,先是点了点头,可马上又摇了摇:
“宋大哥,林冲有一事不明,还请大哥赐教。”
“林冲兄弟有话尽可直说。”
“诏安大事,牵一发动全身,一个不慎,众兄弟都将粉身碎骨,我想问的是,如若诏安后,朝廷安排我们梁山军去攻打江南方腊,或者淮西的王庆、河北的田虎,宋大哥是个什么意思?”
“况且,就算朝廷没有让梁山军去攻打围剿三大寇,让梁山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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