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十三、诉衷情(3/3)

若有若无的音乐，却是一首很老的歌“我只在乎你”，顾小曼的心里一阵哀伤，那个人的容颜很快在她眼前晃了一下，就那么一瞬间，她有点出神。乔子健很会察言观色，“这首老歌挺不错的，很多年没听过了，我可能是年龄大了，经常怀旧。”顾小曼轻轻一笑，“乔董，你还很年轻，自己说老不觉得矫情吗？”“真的，以前这颗心是浮躁的，对许多事物只想不停地接受，征服，现在有时想慢下来，过一点真正想过的日子。不是有首歌‘三十以后才明白’。”“是有这么首歌，是罗大佑的，现在的小年轻可能没听过了，当年我挺喜欢听罗大佑的歌的。”顾小曼开始只是应付着乔子健的话，不知不觉中觉得和他这么说话，一点不讨厌。看着他那张好看的脸，觉得这个下午还是挺不错的。

很长一段时间，两个人就这么静静坐着，也不说话。顾小曼从书柜里取出一本书，是《唐宋词一百首》，对乔子健礼貌地一笑，“在这么文艺的地方坐着，翻一两页书挺不错的。乔董喜欢什么书，自己选。”她就这么拒人千里之外还不露痕迹，乔子健恨得牙痒痒，顾小曼，我宁愿你是旧曾谙，可以对我说那么多话，还可以给我写信，写诗，为什么你就只能把我当做上司和同事，是不是没有人能在现实中走近你的心。

顾小曼其实心里也不平静，眼前这个男子不仅是他的上司，还帮了她两次大忙。他两次向她表示好感，被她决绝拒绝。他一点不讨厌，绅士，能干，年轻，甚至帅气，可是她真的不行，每个人的过去都是一个故事，而她顾小曼的过去，这个故事太沉重。

夕阳慢慢染红了天空，漫天的晚霞映得小小的窗子像一幅不真实的画。顾小曼礼貌地起身，“乔董，差不多该回去了，晚上安排的晚餐该赶不上了。乔子健连声说好，和顾小曼出了门，心中却是绝望。乔子健，你可能永远没有机会了。这个顾小曼是座冰山，再热情的阳光也融化不了她。

顾小曼晚上回到房间，宽大的玻璃窗外，碧海茫茫。一轮明月挂在深蓝色的天空上，嫦娥应悔偷灵药，碧海青天夜夜心。这世界上最痛苦的事情莫过于爱别离，永远想着一个不可能再回来的人是不是很傻？但是，忘记，可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