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第十五章(2/3)
地干笑了两声。看样子我不得不装出配合的姿态了——为了我的远大前程着想,这姑奶奶可是不能得罪的,“这个……小王爷……,他……他什么样啊?”清蓉果然又乐了,“他啊,他长得比我几个兄弟都要好。父皇曾经夸奖他文武双全——除了一点不好,就是不爱说话,沉闷得像个老头子。”
接下来再说点什么好呢?我煞费苦心地找话题,一抬头,清蓉心照不宣地正在打量我。
“好了,好了,不逼着你了。”清蓉撇了撇嘴,“等你见到了明韶就会喜欢他啦。”
我一边点头配合,一边在心里暗暗叫苦。清蓉大概也看出我不想再围着这个话题转悠了,于是故作大方地放了我一马,“那我就回宫去了。明天再来找你。”
“明天啊,”我有点为难了,“明天我要去刑部听审。”
“那就后天吧。”她的小脸又要垮下来了。我赶紧点头。
不过第二天的听审我到底还是没能参,。因为当天晚上我就接到了容琴师傅派人送来的口信,让我第二天回清水庵。
后来我才知道,云府出事的那天夜里,当喜画从云谨的书房里跑出去以后,书房里又出现了一个人,这人就是云辽的正妻曹氏,不知道出于什么心理,她那天偷偷跟在丈夫的身后,来到了云饷妫当然也就目睹了自己丈夫行凶的整个过程。这个女人帮助云辽把尸体搬到了云谨自己的卧房,然后擦拭血迹,把凶器扔进了佛堂前面的海子里。
而最后一个招供的也是曹氏。
还要补充的一个小插曲是:云辽的小妾胡氏当晚在厨房炖好补汤的时候,曾经派了一个丫鬟去请曹氏和云辽的另外一个小妾孙氏,丫鬟去了曹氏的住处,但是屋里没有人。因为事关人命,胡氏一直没敢说出来。
按照焰天国的律法,云辽判绞刑。帮凶曹氏判千里流徙,遇赦不赦。
我也没有再见过喜画。听罗进说,喜画本来是要回自己老家的,但是被云老太太死活给留下了。云谨未婚,云辽只有小妾孙氏生有两个女儿。所以,喜画后来生下的儿子就理所当然的成了云家的继承人。
我倒是希望这个孩子长大后,喜画能告诉他父亲名叫——云谨。不过这毕竟只是我自己的想法,别人的生活我又怎么能左右呢。
我只希望活着的人都好。
上山的路上,我一直在猜测容琴师傅派人叫我回来的原因。跟着她四年多了,她从来都是一副冷冰冰的样子,不但没有多余的话,也从不过问我的事。有时候我在家多耽误了一两天回来,她也从不多问。
这一次……
还没有到清水庵呢,远远就看见山门外规规矩矩地立着七八个劲装的大汉,一个个眼神机敏,一看就是江湖人氏。这情景让我立刻紧张了起来,难道是师傅的仇家寻来了?
不像不像,要是仇家早杀进去了。不过,他们看我的眼神都好奇怪——我有漂亮到被人当街围观的程度吗?
小心翼翼地从他们当中穿过去,我提着一口气,暗暗戒备。不过,出乎意料的是,什么事也没有发生。走到我和师傅居住的跨院门口时,我又看到几个同样打扮的年轻人正守在门外,恭恭敬敬的样子,活像在尽忠职守地看大门——谁也没有斜眼看我。
探头往院子里一看,容琴师傅正围着园圃慢悠悠地走来走去,四个相同装束的男女垂着头,恭恭敬敬地跪在院子当中。虽然夏天快要过去了,但是这时候快到中午了,太阳还是很毒辣……
师傅转眼看到了我,嘴角微微上翘,眼里也随之透出一丝欣慰的神情。我心里不禁一跳,她很少有这样感情外露的时刻,又是在这么奇怪的场景当中——这多少就透着一点诡异。
“过来,”她挥手让我走到她的身边,然后冲那几个跪着的人说,“这个就是我的徒弟记舞潮。再过两个月就满十三岁了。年纪虽然小了点,但是这孩子天资聪敏,至少已经学到了我六七成的功夫。只要日后勤加练习,武功造诣绝不在我之下。”
四个人抬起头打量我,我也好奇地打量他们。还没看清,他们又低下头,齐声说:“见过小师妹。”
小师妹?我愣愣地看看他们,再扭头看师傅。
容琴垂下眼睑,淡淡的说:“你不是很好奇我们这门派叫什么名字吗?现在我告诉你,我们叫做冥宗。掌门人是我的师姐。二十年前,她为了当上掌门而设计陷害我,将我赶出冥宗。现在她快要死了,想求个良心平安。所以派人来接我回去,要将掌门之位传给我。”
我恍然大悟。怪不得,被人冤枉了二十年,难怪她总是那么不高兴了。换谁能高兴啊?
师傅远远地眺望着后山翠绿的山峰,似乎陷入了久远的回忆。良久之后,她收回了视线,将头摇了两摇,喃喃说道:“这情景我整整盼了二十年——几乎以为这辈子再也盼不到了。可是当这一天真的来了,我却丝毫也打不起精神来。潮儿,你来说说看,我这是怎么了?”
我得承认,她笑的样子让人感觉很轻松。于是,我也笑了,“这是因为师傅已经把往日的恩怨,还有江湖上的名利之争都放下了。”
容琴师傅看了看我,唇边浮起轻浅的笑容,“那你说,我该怎么办呢?”
我看看地上跪着的人,再看看师傅,她的眼睛里闪动着一点狡黠的神色,好像抛个难题给我,逗着我玩似的。我忽然觉得,这一件让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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