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重返校园(2/3)
条件,和秉着努力的态度的人运气总不会差很多。所以仅是靠着独特的声音,和热爱音乐的决心才亲自被何校长邀请到莺飞学习。
尽管她还会弹吉他,其它方面也算是刚刚及格,但是阿凌却说的一点都没错,陆漫漫实在是运气太好,有幸之年遇到莺飞艺术学院的校长!而事情的开端要从三年前,也就是陆漫漫18岁前的时候开始。
有些发生的事情其实挺扯的,但你又不得不信那是临到自己身上事实的真相。就好像天下要降大任于你,必须要让你经历一段惨绝人寰痛不欲生叫天天不灵叫地地不应的艰难岁月。
那时候,陆漫漫还是一个病入膏荒的小女孩,病的有多严重呢?四肢几近瘫痪。
医生告诉陆父陆母,治愈的希望基本为零,面临终身瘫痪的风险,也就是说日后想要像正常人一样恢复双腿的正常活动,除非奇迹发生。
所以医生给出最好的治疗方案也只是换置坏死的关节,使用寿命还有限期!即使换上了髋关节后,也依然不能恢复常人那样自由活动。
对于这个晴天霹雳的结果陆漫漫是最无法接受的,她没有办法向命运妥协,却也不能抵抗命运对她残酷的安排!更别说对这个一贫如洗的家庭来说就算是她妥协了要做这个手术,砸锅卖铁也凑不出治疗费的十分之一,所以陆漫漫坚决不同意手术,当然父母也根本没有这个意愿。
没人知道那几年陆漫漫是怎么熬过来的,她不是史铁生,没有办法把自己悲怆的情绪抒写出来;也不是博学的史蒂芬·威廉·霍金,拥有天才的大脑;更不是顽强励志的张海迪,吃的了苦中苦。她只想做一个普普通通自由自在的女孩儿,一个健康的女孩,仅此而已。否则她只想像欧内斯特·米勒尔·海明威那样,终结自己残缺的一生。
只是原本是一个多么活泼可爱的小女孩一下子沦落为家里的负担,父母的累赘,那种一下子沉到谷底的痛,没有人会了解。即使是妈妈,也在因为放弃治疗她的时候连同她这个人,也一同给放弃了。
一个每天终饱食日的人,一个整天连累自己的人,陈芬郁真的厌倦了来自大女儿带来的种种麻烦,甚至是家庭的灾难,没有她这个家也不至于会过成这样子——
陈芬郁只要一想到就气不打一处来,接着不断地发泄在陆漫漫的身上,她与陆友生结婚15年了,自从陆漫漫生病以后就开始聚少离多,陆友生常年在外地打工维持家里的开支,陈芬郁则常年在家里照顾病女陆漫漫与小女儿陆依依。
除了家长离短,你能想到的浪漫温馨的情节在我父母的关系中是不存在见到的。
自从陆漫漫出事以后,陈芬郁就把对陆漫漫的那份母爱全部给了小女儿陆依依,对陆漫漫每天只有不断的责骂与自尊的践踏和义务上的照顾。
她恨过妈妈,也恨过这个世界,但她更恨的是自己,因为双腿失去了而失去人身自由。
她有自己的骄傲,清楚地知道自己并不比常人差,只是不甘心双腿的阻碍,为这陈芬郁常与她拿他人比较,要知道在生病之前她才是邻居口中那个“别人家的孩子!”如今时运不济也只能忍气吞声!每天只能窝在狭隘房间里,没有阳光,只有无尽无穷的黑暗,身心都沉浸在一种被束缚的逼仄空间中,如同坐牢,又似被关在笼子里的小鸟,声嘶力竭地叫着,渴望自由的天空。
你本是鸽子,被黑成了乌鸦。
一个看不到希望,只会连累他人没有自身价值的人活着,就只会讨人嫌。这种思想在陈芬郁持续强硬的态度上深深地根固在陆漫漫的心灵深处。
还好,妈妈的反面教材也让她意识到善良的可贵。
她不会向妈妈那样,三观尽毁。
在这个世界上,明知无偿还愿意一直和颜悦色地做一件事并且做到最好的人其实很多。在我家,却没有,家人,最会让人感到心寒与悲哀,只是因为对他们有盼望。可这样,她还是愿意相信,这个世界仍然是美好的。
事实上,哪怕她在某些忍无可忍欲有想不开的念头下,陈芬郁都会十分狠心地让她想死就死远一点,死在家里会脏了她家的房子,还特别擅长在说着别的话题的时候千转百绕的折回一个话题上说要不是当初为了给你看病,还至于窝在泥砖破瓦房里落魄的过,还不得早就有新房子住了,还得连累你小小只的妹妹生下来才多久就跟着一块受罪,你的良心不会痛吗?
每次这样被妈妈这么训的时候,陆漫漫内心深处都像有一白只蜜蜂在蛰她一样无比难受自责,默认了这种罪责!她怎能熟视无睹,却又总是倔强地不在妈妈面前掉一滴眼泪,等到陈芬郁走后,忍不住眼泪大颗大颗的往下掉,自始心灵便造成了重大的创伤与深深的自卑。
她心里的不甘又该向谁诉说,为什么妈妈这么对待我?我到底做错了什么上天要如此狠心惩击我?为什么所有的委屈和痛苦都要我一个人承担?为什么要对我这么不公平?
是啊!她只是一个十多岁的小女孩,本应在学校里无忧无虑上学的年纪,可是现在呢,除了一身的疼痛还剩什么?想着想着,仇恨慢慢代替了对这个家的愧疚,只是在默默哭完冷静下来以后还是选择了坚强,选择了理解妈妈。毕竟,真的就是自己的不幸毁了这个本应很幸福的家庭。
有一次,陈芬郁偷看了陆漫漫的日记,怒火攻心的她冲
第2页完,继续看下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