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屈老倔(1/2)
李安娜听荷华问起工作的事儿,心里默默感叹了一下新人就是热爱工作,便开始介绍起来:“这助教说白了吧就是个打杂的,正经老师不干的事儿全是助教干。
比如与学员沟通啦,制定课程进度啦,维护学员不流失啦,检查作业啦……总之很多很杂。
不过你们高级班和我们中级班又有不同,主要是因为你们高级班上课的主要是已经踏入社会的人,他们学书法或是想陶冶情操,或是想提升自我档次,都是目的性很强的。
所以助教的工作就不那么局限了,基本上小一点儿的,帮着磨墨、端茶倒水、洗笔、铺纸、一类的杂事,大一点儿的展示书法讲讲意境都是可能的。”
“所以,我具体的需要干什么都是未知数吗?”荷华听完之后总结道。
“对!这都跟你跟的那个老师有关系。你知道你跟的是谁吗?”
“这个我知道,是屈德顺老师,据说是翁老早年间收的弟子。”
“那你知道这个屈德顺的外号叫什么吗?”
荷华摇摇头,一脸的茫然,这个跟工作有关系吗?
看荷华一脸的不解,李安娜这才细细的跟荷华说了起来。
“屈德顺的外号叫做屈老倔,说起这个名号,那可是翁老亲自说出来的!”接着李安娜就把屈老倔的光荣事迹说了一遍。
原来这个屈老倔,早年间也没那么倔强,只是有时候表现的有些中二,但那个时候毕竟年轻,谁还没个范倔的时候呢?
但随着年纪渐渐大了,这个屈老倔的倔劲儿就出来了,尤其是在书法这一途上,简直是倔的没边儿。
这种倔自然源自于他强大的无与伦比的自信:他觉得这世上除了他师傅翁老就没谁的书法能比得上他了。
而在他的眼里,要想把字儿写好就是得练,不停的练。从最基本的横平竖直开始练起。
如果是这种教法,带初级班和中级班倒是也可以,可偏偏因为他是翁老的直系弟子,带的是高级班,这就有些不合适了。
因为高级班的学员一般都是学了很多年字的,这个时候还接着学字儿,主要就是为了交流学习了,其中交流为主学习为辅。
这也导致了屈老倔经常被学员投诉:高级班的学员基本上都是社会精英,甚至还有许多有身份地位的人。
怎么能忍受来上个课交流书法,结果蹦跶出来一个干巴老头一个劲儿让你跟小学生似的学横竖撇捺呢。
投诉多了,翁老也有些看不下去,就把屈老倔叫过去:“德顺啊,你看我们都一把年纪了,有些事儿,我就跟你直说了。
最近总有学员投诉你啊,说你上课就是让他们不停的练习,甚至还要练习横竖撇捺呀!”
谁知这屈老倔眉毛一挑:“我还没找他们呢!说了多少遍要练习练习,一点不听招呼,这才哪儿到哪儿就跟我扯什么意境。”
翁老梗了梗:“德顺啊,不是这么说,咱们是要多练习,可是也得讲究一个度不是,光练习不感受那就是写字,可不叫书法呀……”
“师傅,是你跟我们说的,书法是练出来的,您看,我的书法现在这么好,不也是数十年如一日的练出来的吗?”
翁老没办法反驳,只好换一个突破口:“那你看,练到什么程度才算可以了,能谈意境了?”
“就他们那水平,差得远呢!我跟你说师傅,现在的人啊,心一点儿都不静,哪儿像我呀,跟您学字儿的时候那真是心无旁骛。
您看我那时候想过什么意境没有,现在别人看见我的书法作品不照样夸一句好?所以说就得多练!
师傅,那几个学员,他们看不上我,我还看不上他们呢,既然不愿意在我这儿学就让他们换地儿吧!我还不伺候了呢!”
后来再上课的时候,他还真就把那几个投诉的学员给赶出教室了。上课内容仍然是一如既往的遵循着他多练,一直练的原则。
那个时候习字苑还没发展的这么大,只是在本省有些名气,正是壮大的关键时刻,屈德顺这么一根筋,得罪了很多学员,翁老也有些生气:“这个屈德顺,还德顺呢,干脆叫屈老倔得了!”
从此这屈老倔的名号也就传了出来,屈老倔听见了也不反驳,仍然是一副我最有理的样子:“你们这些年轻人就是好高骛远,哪儿比得上我们那个年代的踏实肯干!”
习字苑本部中一共有八个高级班,每个班每节课都有十来号人,只有屈老倔的班上平均每节课只有八个人,其中有还有好几个一直想换班。
别人劝他上课的时候态度稍微好一些,别一上来就直接练字儿,他也不听,仍旧是那副老样子。
要说最近关于屈老倔最热门的话题就是他家厨房烧了的事儿了。
据说屈老倔不光严格要求自己的学员不停的练字,他自己也是一直遵循这个要求的。
那天上午他正在家练着呢,他老婆在厨房炖排骨,准备给中午回来吃饭的儿子儿媳吃,结果刚好有个快递要他去拿。
屈老倔得练字儿啊,但是又必须得去拿回来,于是就叫他老婆去,他老婆就交代他看一下锅里,匆匆下楼去了。
这屈老倔是真倔呀,那天状态不好,练了几篇书法都感觉不怎么好,就一直练一直练。
老婆交代他看厨房的汤他也没在意。这下结果可想而知了:不一会儿锅里就糊了,屈老倔闻着味儿了,想着把这剩下一点儿写完再去,一耽误,锅里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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