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清穿步步(1/2)
四爷习摸着宁溪的肚子,叹了一声,“大将军王……”
是的,距离上次生弘景,时隔八年,宁溪再次怀孕了。
四爷说,“这么多年了,你说皇上气消了吗?这次十三有没有机会?”因为若十三出不来,四爷心里非常清楚,这个大将军王,十有八九是十四的,别的兄弟,要么不擅长带兵,要么不适合带兵。
皇上终于要对西北用兵了,这是好事。这几年郝励的bing工厂已经扩大了不少,制造了一批又一批的枪、支,还有大、炮,这些武器至今未在天下人面前露过相。但四爷是见识过那武器的,这一战,要是败了,那领将就真是棒槌了。所以,若推举了十四,就等于白白送他功绩。
“皇上又让大家推举?”
宁溪觉得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推举、举荐这种词,可真不是什么好词,以前是推举太子,多少人吃了挂落,如今这大将军王又玩推举?
都说四爷和十四爷不和,不像兄弟,反到跟仇人似的。可那年四爷病的时候,十四的焦急,宁溪现在还记得,宁溪觉得他们可能真的兄弟脾气不和,但不和归不和,应该还远达不到真冤家的地步吧。
“爷不想举荐十四?”
四爷略沉默了下,“人常说,一个人面具戴久了,就摘不下来了。呵,其实演戏也是如此,演的久了,假的也成真的了。”
听到着宁溪没听明白,这话是在说谁,接下来的话,才算知道四爷为什么纠结。
“前些年老八还得宠的时候,爷虽然不赞成,看不惯,十四跟在老八屁股后边转,但那个时候,生气归生气,其实也没有真的恼了他,恨了他。爷当年也不是没有那种心思,太子也好,老八也好,总归我们兄弟不能都陷在一条船上。可自从十四把老八踩下去,渐渐接收了老八的班底势力,爷没有恼他,可这几年他跟爷动起手段来,那可都是真刀子,可比当初对老八狠多了。”本来没动真火,现在都快真成仇人了。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这些年十四也成熟了嘛,手段自然高了不少,可不是比当初对付八爷手段要高要狠嘛。
但这话不能说,说透了那就是火上浇油,不能叫这哥俩真成了仇家,至少现在不能,至少表面上不能。要不然不说德妃,就是康熙怕也不乐意见到,你这对一个额娘肚子出来的都这样,其他的人呢?这可不仅仅是江山传承的问题,康熙还是一个父亲,他敢把皇位交给这样的人吗?
于是宁溪就只能劝四爷说,“这其实也不一定全是十四的原因,你得想想十四身边的人。八爷被十四撬了墙角,他能甘心么?而八爷这个人呢,他在宫心上的功力,那可是玩儿的别提多顺手了。上次的毙鹰事件,你不是后来也说,那就是八爷给十四甚至皇上的反击吗?十四虽说不会真的全心信任八爷,可也挡不住经常在耳边念叨呀,念叨多了,这就……说不定是八爷在使得坏呢?”
四爷哼道,“那也是十四意志不坚。这几年眼看着是长进不少,可到了老八跟前,还不是一样,玩心眼他玩得过老八?”
四爷这么评价十四,反而到让宁溪安心不少,十四压不住八爷,康熙就不会把皇位传给他。康熙什么看不透啊,他心里什么都清楚,这些年这群阿哥斗的这么狠,康熙怎么也不能把皇位传给一个压不住的人。
如今的情况,其实还真让宁溪有些摸不准。
这里不是历史,对那些史料记载也好电视剧情也好,只能参考,不可过分依赖,这些,年氏进十四府上的时候,宁溪就无比清晰的意识到了。
可越到后面这几年,她心里越紧张,越焦灼。这种紧张,不同于四爷他们这些皇位争夺者的紧张;这种焦灼,越到最后面这几年,就越搅得宁溪越是心里不安。她害怕,怕是自己改变了事情原来的轨迹,怕结果也会因此改变,夺嫡的输家能有什么好下场?不是怕四爷输了自己也跟着不得善终,死过一次的了人,没什么可怕的。她是怕四爷输了,孩子们就沦为人家的奴才,对着人家弯腰磕头卑躬屈膝;怕四爷输了,孩子们沦为人家粘板上的鱼肉,任人宰割没有善果。最承受不起的,是怕,这种种最坏的结果,都是那些改变造成的。
如今年氏进了十四的府里,年羹尧虽然还是四爷的门人奴才,但他身上本来就有很多不确定因素,何况先前他不是没有在四爷和八爷之间徘徊过,所以不是没有关键时刻转向十四的可能。好在四爷手底下也不是只有一个年羹尧,隆科多是不仅是这京城的九门提督,佟家可是在军中也说的上话的,再加上郝励的武器制造,也并不是全都靠他。
四爷感性的时候很感性,但该理智的时候绝对够理智,虽然对十四已经起了真火了,在宁溪面前吐槽十四,但最终还是在皇上面前保举了十四,出任大将军王。只是除了十四,四爷还是在康熙面前提了十三爷的事,
“……还有十三弟胤祥,论起带兵打仗,十三弟不输十四,只是儿臣知道十三弟他……养蜂夹道阴暗潮湿,十三弟在里边的思过,儿臣本不该求什么,可前些日子传来消息,若曦怀了十三弟的骨肉,……儿臣不求皇阿玛能饶恕十三弟的罪过,只求皇阿玛看在十三弟近十年来没有添子嗣的份上,哪怕皇阿玛要让他继续思过,换个地方……只让他回府里也是好的。”不说圈进,只说思过,说白了就是企图混淆概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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