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展露头角(2/2)

是托娘娘和婉贵嫔娘娘的福，臣妾怎敢忘记。”白珍坐下后，特意提醒道：“娘娘食用的时候切记不可饮茶，我这糕点中有一味食材与茶相克，若是不小心一同食用恐有损身体。”

赵丽娇听此话立刻提起精神，问道：“世间还有这样的事情？”

白珍煞有介事的说道：“那是，听老人就说过，相生相克，螃蟹不能和柑橘吃，白薯不能和香蕉吃，还有比如枇杷果，成熟吃就能生津润喉，要是生着吃就会中毒，诸如此类。”

赵丽娇一届舞女出身怎会懂得这些，听白珍说的真切才动了心思，送走她后让宫女去御膳房，把哪些食物不能一起吃，哪些有毒一一抄录下来，回来细瞧。

这一日是三皇子的周岁宴，清灵殿热闹非凡，李隆基与皇后端坐在上，婉贵嫔与丽妃在下，其他人依次就坐。宴席上众人皆是和颜悦色，嬉笑愉悦，连皇后都夸赞婉贵嫔是出了名的好人缘，趁着三皇子周岁，也该进进位份。

李隆基也顾及皇甫家在朝中的分量便下旨进婉贵嫔为德妃，这更是喜上加喜，皇甫裕婉欣喜不已。

白珍为搏皇甫裕婉高兴，私自跑到戏台后面，让乐师揍一首《龙凤齐鸣》恭贺德妃娘娘晋封。

范秦苑是参与此次周岁宴的乐师之一，听白珍如此说冷笑道：“这位娘娘还是别瞎操心了，今日是三皇子周岁宴，所排节目皆已有章可循，可没有空余要加奏。”

白珍一听立刻急眼，大叫道：“怎么没有空余，你们现在不就在休息。就现在演奏，最合适。”

范秦苑弹了弹身上的松香，慢悠悠的说：“就算有空也加不了，这不会规矩。”

“什么规矩，你一个小小乐师干和德妃娘娘过不去，你不想活了吧。”白珍的大吵大闹引得宫女们侧目，李隆基虽不知道，身边的苏盛可是眼观六路耳听八方的人，他早俯在李隆基的耳边，把白婕妤吵闹一事禀告。

“哦，传他进来。”李隆基当然知道白珍出去所为何事，想来今日高兴他也不便扫了皇甫裕婉的兴致，所以才未阻拦。

“你们在吵什么？”李隆基一边品茶一边问道。

还不容范秦苑开口，白珍先委屈的说道：“陛下，这个乐师太放肆，臣妾不过是想为大家助助兴，他再三推脱不说，还态度蛮横。”

李隆基在大食国使团来访的时候见过范秦苑一面，不过贵人多忘事此刻早已经不记得了，又因面生才问道：“你是何人？什么时候入的百戏园？”

范秦苑拱手回话道：“回禀陛下，臣清风书院史令官范秦苑，奉旨如百戏园主持三皇子周岁宴。”

李隆基这才想起来，他是薛林凌推荐的人，自己一时竟没认出，“白婕妤所请为何不肯呀？”

范秦苑义正言辞道：“白婕妤所请有三不可，臣不敢逾越祖制，未敢应允。”

“哦。”这句话倒是让李隆基很是好奇，一个乐师居然会懂祖制，便问道：“哪三不可？”

范秦苑端正而立，娓娓道来：“德妃娘娘遵陛下口谕晋封，却并未承昭入册，周岁宴中庆贺为一不可，嫔妃册封礼乐因各位不同皆有规格，随意演奏为二不可，《龙凤和鸣》为封后之曲用于德妃册封礼乐为三不可。”一字一句有理有据，李隆基都不免刮目相看。

不过此话一出在座之人皆有不同颜色，皇后自然是欣慰，可德妃就有点皮笑肉不笑了，白珍站在一旁听的真切，她并不想得罪皇后，便连忙跪下请罪道：“是臣妾愚钝，无意冒犯皇后娘娘。”

李隆基连连拍手称道：“好，很好，如此明理守道之人实为罕见呀，让你在百戏园简直是大材小用了，苏盛传朕旨意，范秦苑升为四品鸿儒，入弘文馆教习礼乐。”

范秦苑欣喜不已，连忙跪下谢恩，搭好的戏台没想到让他展露头角，皇甫裕婉表面上笑脸盈盈，其实心里已经咬牙切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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