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异状(1/2)

清晨，校园的歌声很响亮，浮现在窗口的阳光偷偷溜进了宿舍，照到了每个人的床上。

张尧醒了，他坐在床铺上，左右瞧了瞧，室友仍然在沉睡。他从床上起来，小心翼翼，尽量不去弄出大动静。

今天是个好天气，依然没课，朱小芸昨天的邀约一直浮现在张尧的脑海，这令他十分迫切，因而他起得很早，悄悄刷牙洗脸，然后更换睡衣。

镜子前，张尧总是能找回一种自信，他撩了撩乌黑发亮的头发，对着镜子里夸赞道:“你依然是这么帅，没有什么能够阻挡。”

睡衣上有股很浓的味道，张尧立马转移了注意，他抬起手臂，确认性地嗅了嗅，“不是吧，我昨晚可没流汗啊？”他很疑惑，重又嗅了嗅，接着将整件睡衣脱了下来。

睡衣脱下之后，张尧傻了眼，他腹部原有的腹肌竟然被一层鳞片给遮盖了，没错，是一种类似鱼鳞的片状物质，几乎和周围的皮肤融为了一体，边缘处过渡自然，如同是从身体里长出来一般，带着灰黑色的斑块，同时又带有别样的光泽。味道就是从鳞片处蔓延开来的，因为那里的气味最浓，张尧可以十分肯定。

怎么办？！是一种罕见皮肤病？怎么来的？会有什么样的后果？张尧此刻疑问重重。

镜子前，鳞片很清晰，张尧终于忍不住摸了一下，是黏黏的，表面甚至不太光滑，摸起来一点也不爽利，这种感觉把他带到了半个月前看到过的一则新闻。当时的张尧和往常一样，有浏览奇闻异事的习惯，那天他不经意刷到了一条很荒唐的新闻，小编给的标题是:农村老汉身显黑色鳞片，系龙人出世？这个标题很扯，但不可否认的是，他特别吸引张尧这类的人。通篇看完，张尧甚至半信半疑，毕竟图片太过真实，真实到不知道是不是经过图片处理软件合成的。张尧发现里边的一句话很奇怪，是说:老农清晨醒来，说自己身体散发一阵怪味，而后脱衣细看，竟发觉手臂布满黑色鳞片……

这个回忆激起了张尧的强烈认同感，他当即认可了那则新闻的真实性，毕竟同样的事情发生在了他自己身上。他很怕，一切来得突然，他还没有心里准备，而且心里似有某种东西硌着，十分不舒服。

张尧慌忙拿起香水，朝着身体四处都喷了喷，继而穿上衣服，拿起手机，悄悄离开了宿舍。

手机来了短信，是朱小芸发来的，上面说要张尧去市区的零度酒吧，她在那里等他。

张尧走在阳光下，心里却莫名的阴郁，他不止一次在心里默念和祷告，可是也没什么作用，只不过加深了他的心里暗示而已，恐惧依然停留不去，可能是上苍对他爱答不理也说不定。

熟悉的站台，熟悉的公交，熟悉的街道，张尧经历了一切熟悉的场景，却好像一切都变得陌生了。他穿过最后一条斑马线，抵达了零度酒吧，缓步走了进去。

闪来闪去的灯光能晃得人眼睛痛，不过这样十分契合中央钢管舞的氛围，躁动的人群围着舞台，观看妩媚的女孩搔首弄姿，吧台前聚满了几个酒鬼，一杯连着一杯，好似谁停下了谁就输了一样。

在最角落的一个座位，朱小芸就坐在那里，她今天穿得很成熟，可以说比在学校更加性感了，诱人的曲线足以让人浮想联翩，迷人的侧脸被时尚的卷发遮盖，黑色的丝袜包裹住长而白皙的双腿，整个人安安静静。

“张尧，这边。”朱小芸看到了人群中寻找的张尧，赶忙招手道。

张尧坐到朱小芸的面前，点了一杯鸡尾酒。

“你怎么了，有心事吗？”朱小芸关心问道。

“没，没有。”张尧立即回应。

“还说没有，你刚刚都迟疑了一会儿。没事，如果你有事的话，可以和我说嘛，我们可以下次再出来喝一杯。”

“真没事，你也别敏感了，这次我请客。”张尧瞥开了话题，“对了，我们学校哪个老师在市人民医院上班的，你知道？”

朱小芸小抿了口酒，“对了，中医一班的李老师好像是市人民医院的皮肤科医生。”她觉得奇怪，因而问道:“你为什么问这个，是想跟师傅吗？”

“没有，我只是想咨询一下，最近家里有人出现了一些症状，我不是很懂，所以想请教一下临床医生。”张尧赶忙解释道。

“这样啊，那你确实应该去向人家李老师请教请教，我可听说他有十多年的临床经验，说不定可以解决你的疑问。”

张尧点了点头，没有继续下去。

朱小芸起身离开座位，她走近张尧，“有没有兴趣陪我跳一只舞？”

张尧瞬间不知所措，他呆望着眼前拥有惹火身材，而且搭配着一张可爱迷人脸庞的大美女，心跳突然加快。

如果不是朱小芸将张尧拉离座位，或许他根本就起不来，因为他从没跳过舞，听到要陪一位美女跳舞，那双腿硬是变得软塌塌的，使不出一丝力气。

音乐起了有一会儿，在快节奏的嘈杂之中，这两个人悠悠地跳着慢节奏舞蹈，一点都不受环境影响。

不知什么原因，朱小芸看着张尧，那双润泽的眼眸中透露着一丝光亮，像是有一段故事存在那双眼睛里，很是迷人。

可是，对于张尧来说，朱小芸靠得有点太近了，近到他总能感觉胸口被两团莫名的东西紧贴着，很软，也很尴尬。

可能是有些暧昧了，张尧在朱小芸诧异的目光下退了一步，“对不起，我想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