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市集(1/2)

炊烟袅袅升起，小桥如流水，满地的冰霜铺成了一条白色的归路，村子的北边不时有几个小孩在打雪仗，雪球飞滚，在天空之上划出了一道道靓丽的色彩，那道色彩是属于孩子们的，是那纯真，是那无忧无虑的癫狂年华。远处的雪人，嘴唇是两片树叶装饰的，它静静地看着孩子们，似乎它的脸上也会荡起笑容，村子一副恬适温馨的画画。

一年又一年，时间如流水，刹那的芳华在午夜中流逝，仿佛一眨眼便消失在了黑夜之中。岁月在指尖缠绕，如指间流沙，轻轻挥洒之下，五年在悄然中度过了。

天空依旧还是那蓝天白云，水依旧还是那透彻的水，天地依旧还是那般的静谧。鸟儿在树枝间不断的腾挪，时而飞起，时而落下，似那人生百转，大起大落，跌宕起伏，难以琢磨。柳树的枝条细长而低垂着，柔软的枝干倒映在水中，它轻轻摇摆着身姿，在风的吹拂中发出风铃般的声响，似一娇柔女子在翩翩起舞，舞殿冷袖，绸缎绵延，就像是梦里的倾城。

转眼墨翟已经是七八岁的小男孩，常年陪伴在木匠的父亲身边，墨翟也是学会了很多的木匠的技能，凿子、刨子、铲子、墨斗等等用的非常熟练，有时候还能够用自己手里面的小凿子雕刻一些小玩意，村子里面的人都是见面称赞，不亏是墨木匠的儿子，天生就是会木工。作为木匠的父亲看来都是忍不住的赞叹，让自己的儿子能够学会祖传的手艺，也是一件好事。这天，墨祺正在做一些工具，木桶还有一些农具，墨翟在旁边帮着父亲拉墨线，递工具。

墨祺拿着锤子说道：“墨翟。”

“啊，父亲。”墨翟说道。

“过几天就是乡里面的集会，我到时候带你一起去看看吧，顺便把我卖东西。”墨祺笑着说道。

“好啊，父亲。”墨翟说道，以前墨翟也是经常看着父亲，大早上一个人赶着驴车拉着很多自己新作的东西赶赴集市，每次回来父亲的怀里，总是会有一些好吃的带回来，现在自己也能够去看看当然是好事了。墨翟帮着父亲把那些准备带去卖的货做好了，都是一些农家必须的工具，还有木桶簸箕，墨翟特意自己做了一些小玩意，想着能够卖出去。

过几天的早晨，太阳都是没有出现，天空上面是浓浓的朝霞，已经是入秋，天气有些阴凉，墨祺向着邻居借来了驴车，载着满满的货，墨翟裹好了衣服坐在车上。墨祺一扬鞭，驴车慢慢的顺着泥路离开了村口走向了远处。

两三个时辰过后，太阳已经是冒出了头，阳光照在他们的身上，驱走了寒气。父子两人都是一路无言，这时墨翟看见在不远处的山坡下出现了一堵几丈高的夯土城墙，墨翟还是第一次看见这么高的墙有些震惊，上面迷迷糊糊的写着几个字，墨翟从小和父亲写了一些字，只是在城门上面的还是看不懂。

父子两个人下了车，墨祺拉着驴车走到了在城门口的几个士兵面前，恭恭敬敬的说道：“几位军爷，我们是附近村里的木匠，我拉着一些东西来卖。”

一个有些瘦高的男子，拿着长矛走到了车子旁边，翻看了一下，不耐烦的说道：“好，在一车的木器交税十个刀布。”

“哦，好的，军爷。”墨祺正在那里拿钱，墨翟听见前面几个走进去的人，自言自语道：“哎，最近的税又是高了。”

“是啊，是啊。”

叫了钱，父子两个走进穿过城门，城里面的大街两侧有着很多的土房，还有一些官府的木头房子很是阔气，土街上有着很多人走动，但是都并嘈杂，看到这么多的人，墨翟觉得很是新奇，对着父亲问道：“父亲，我们这是去哪里卖呀。”

“墨翟，我们等一会去里面的集市，在外面可是不能够随便的卖的，要被罚的。”墨翟点点头。

穿过了几条街，来到了一处小一些的门洞，给这里看守的士兵又是交税之后，他们才算是走进来了集市，一走进来门洞，便是熙熙攘攘的叫唤声。“快来看，快来看，新鲜的菜，刚摘的，回去腌菜最好了。”

“来了，来了，快来了，这是新作的面饼，热乎的。”墨翟挺鼻子一闻，空气中还有很多的美味，有麦芽糖，还有汤面。市集热闹得很，难得一个多月一次的乡里集市十里八乡的焦点了，侍卫都到集市门口去堵了，还是堵不住大伙往市集这块凑。

墨祺拉着车走到了一处人流多一些的位置，对着墨翟说道：“儿子，咱们在这里停下吧，来帮我搬东西。”

“好的，父亲。”墨翟上前帮忙，就在父子两个走进集市的时候，另外的还有几个木匠也是看到了他们，走到了一处说道：“这个墨家的人，怎么又来了。”

“是呀，每次他一来好多的人，都是到他那里买，我们没生意了。”

“太没规矩了，这不是乱来么，让他再这样卖下去，大伙还要不要吃饭了。”

“过去说道说道。”

“走，大伙一起去。”

几个小贩拉拉扯扯，推个人出头，一齐朝墨祺他们杀过去。此时，墨翟他们已经是摆好摊位，不一会的功夫，来了好些个客人，都是来卖东西的，墨祺的木工在村子里面有口皆碑，每次来集市都是生意不错的。场面闹哄哄的，那伙小贩挤进来都费了大力气，喘着粗气。“墨兄弟，生意蛮好啊。”

“前面的干嘛，我们还在排队呢。”市集还没说，后面就有乡亲嚷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