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1.13.夜话 二(4/4)

安晏轻轻地摇了摇头，不可否认，陈杰说的话确实有些道理，随后，他联想到自己此刻的处境，脸上掠过哀伤的神情。这两日不管发生过多少事情，都和他没有实质性的关联。当他想到那个经常去他书店里的那个女孩儿的时候，他的心就会被另外一个名字莫名地刺痛着。他想到要开始一场新的恋爱的时候，那些遥远的陈年往事就会扑向他的面前。

安晏用手触摸着前额。陈杰也没有再继续讲下去，而是端起酒杯开始喝酒，甄妮坐在一旁，同样的默不作声，酒吧里的客人越来越少，服务生收拾着满屋子的狼藉，墙上的一台英国维多利亚风格的胡桃木西洋报时挂钟敲了三下，将酒吧里一番虚假的热闹景象又敲回了原形。

4.

时钟敲了四下，又敲了五下。这一夜，他们之间的所有的谈话，都被这毫无关联的钟声敲打得支离破碎，那个一直活在英国人作息时间里的陈杰，也显现出一脸的疲惫。甄妮也挽着陈杰的胳膊，靠着陈杰的肩膀睡着了。只有安晏越发地迷茫，对于曾经，对于现在，对于将来，对于身边的人，对于远在天边的人，他远没有陈杰想得那么透彻，那么清楚。服务生撤下了桌子上那三杯颜色古怪的鸡尾酒，将一壶英式的红茶端了上来。同时换上了一套精美的陶瓷茶杯。陈杰和安晏开始喝茶，话语便在此时彻底的消失了。

时钟敲了六下，陈杰重重地打了一个哈欠，6点钟，新的一天即将来临，但是，对于陈杰来说，他的这一天已经提早结束了，酒吧就要打烊了，他伸手推醒了甄妮，说要送她回家。安晏也站起身来，准备告别。

这个时候，服务生静静悄悄地走进包厢，略显慌张地在陈杰的身边低声耳语了几句，说的是什么，安晏一个字都没有听清。

陈杰一脸的严峻，低声训斥着：“之前你为什么没有认出来？”

“一下子来了很多客人，我一忙，就没注意到那位女士的样子。直到刚才，所有的客人都走了，而她还在那里，我去看的时候，她已经喝醉了，但是，样子我还是能认得出来的，毕竟，那张美丽的面孔，还是很好认的。”

“美丽的面孔？简直就是个幽灵！我不管你刚才如何，现在，你要想办法把她给我请出去！”

“好吧，我再想想办法。”服务生答应了一身，便退出包厢。

安晏看着陈杰那严肃的表情，一时好奇心起，他问陈杰：“服务生和你说了什么？”

“没什么，来了一位不速之客，服务生问我该怎么办。”

安晏突然奚落道：“听起来好像是一位女士？是你曾经的那些fēng_liú债主吗？”

“不不不，说正经的，还记得前几天我们这栋楼里发生的事情吗？”

“听说了，有一位美丽的女士想跳楼自杀，结果未遂。”

“真是活见鬼，你也说那是一位美丽的女士？呵呵，你知道那位女士现在在哪儿吗？”

“听你说话的口气，好像是说她就在你的酒吧里？”

陈杰重重地点了点头，很无奈地说道：“没错，她现在就在这里。我都不知道她是怎么进来的，那是个危险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