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摊牌(下)(1/1)
那家酒吧在伦敦的圈子里小有名气,原因就是让每位客人和舞娘都佩戴面具和变声器,这种犹抱琵琶半遮面的营销模式大获成功,它还模仿十七世纪英国剧院的模式,在二楼为许多身份显赫的人提供包间观看,给人心理上的优越感和安全感。
因为秦慕锦特殊的东方面孔和芭蕾功底,几乎没怎么费劲便应聘成功。
第一场表演之前,秦慕锦还是有着东方人的保守,拿了一层薄纱遮挡住自己,但若隐若现的线条却更让台下的人欲罢不能。特别是秦慕锦性感的腰窝和蝴蝶骨更有东方的美丽。
第一场表演后,秦慕锦身价倍增,开始只接受一对一的表演。
酒吧为维护声誉,安保工作特别好,秦慕锦不必担心自己的安全和信息泄露,这也是秦慕锦当初选择这间酒吧的原因。
两年前的江念何得到父母的死讯后,立刻回国处理后事,让罪魁祸首绳之于法。
在这一个月里,他没有落一滴泪,因为知道老祖宗和外公外婆白发人送黑发人的痛苦更加煎熬,江念何得让他们依靠自己度过这道坎。
一切告一段落,回到英国。江念何开始流连酒吧,通过酗酒来暂时忘记痛苦,就这样阴差阳错地,他看到了秦慕锦的表演,明明是如此撩人的舞蹈,但一举一动又让人感到悲伤。
就这样,他成为秦慕锦人,也是唯一一位客人。
第一夜,秦慕锦进到房间里,便看到穿着帽t,牛仔裤的江念何坐在那里,对秦慕锦说一句,“跟我喝杯酒吧。”
由于变声器,秦慕锦已经听不出来原本的声调。但还是能感受到声音里的悲凉。两人就这样你一杯我一杯无言地喝着。
日子久了,他们开始聊天。半截面具和脖子上变声器给了他们前所未有的安全感,就像在教堂的忏悔室中和神父诉说自己的罪孽一样,他们互相倾吐着过往,一切幸福,一切伤害,不知不觉,他们已经变成最了解彼此的人。
他们从小时候的趣事,到家里叔叔伯伯的争权夺利;从内衣的颜色,到学校老师的桃色绯闻都相互分享。他们一起哭诉过往的悲伤,一起调侃八卦趣事,江念何和秦慕锦都把对方当作是自己的e,因为双方的价值观人生观是如此契合。
一天,不知道是在酒精的作用下,还是怀疑秦慕锦性冷淡的真实性,江念何吻了秦慕锦,一开始的试探轻吻,见秦慕锦没有拒绝,变成攻城略地地深吻。秦慕锦脑子变得混沌,无理由地,她并不反感,开始由木然到迎合。
慢慢地,江念何开始褪去秦慕锦的衣衫,想要得到更多。
猛的一下,秦慕锦清醒过来,自己的第一次不能给这个什么都不知道的男人。她推开江念何,落荒而逃。
这一逃,便是两年。秦慕锦消失在江念何的世界里,无影无踪,无处可寻。
半坡酒吧二楼。
“要不是那天晚上我认出了你和你身上的味道,你就打算把我放到你的记忆里尘封,对吧。”江念何按住怒气发声,毕竟他找了她整整两年。
秦慕锦一时语塞,毕竟她确实是这个想法,也确实这么做了。
“江少,过去的事就让他过去吧,我们现在不合适。”
“有什么不合适的,年龄相仿,门当户对,我又不是gay。而且我只对你一个人硬的起来。我医好了你的病,你是不是也该帮我治疗一下。”江念何悄悄靠近秦慕锦。
呼出来的气拂过秦慕锦的脸,弄红了一片。
“你…你…你…我…我…我…”秦慕锦懊恼雷厉风行的自己为什么每一次在他面前就结巴,可江念何说的也让人无错可挑。
“我先走了,回见了您呐。”秦慕锦像一只遇见强敌的猫故作骄傲地后退,溜出了半坡酒吧。
“还想要逃几次啊,锦儿。”江念何无可奈何而又略带宠溺望着秦慕锦离开的方向,笑了。
秦慕锦走了之后,隔间里的jackson走了出来,“三哥,我觉得给你送份子钱还得个三四五六七八年啊。”
秦慕锦走了,江念何也觉得继续在这里没什么意思,本来这里也就是他的一个烟雾弹。要不是为了等秦慕锦登门,他才懒得大半夜的闲逛。
随手拿起外套,驱车去盛世华庭。
盛世华庭,不同于市中心的繁华。这个城市东南角的别墅区因为其隐秘性好,安全度高,成为许多城市新贵的安家之处。
江念何不回江家老宅的时候,就住在这里。
当江念何驶入小区时,一辆车和他的车并驾齐驱。二人点头致意,毕竟是住在同一个小区,抬头不见低头见的,总是能混个脸熟。
何峻安一脚油门超过了江念何,两个男人的命运无形中交织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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