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8.幼稚(2/2)
家,行事被迫要留个心眼。可若我的那些能被称作心眼,那她这绝对是教科书式的宫斗范本。不过万事讲究你情我愿。
有人出招,得有人懂接招。有人愿打,也得有人愿挨。
至少我看三哥这一棒挨得很心甘情愿。
后来,应文还没打消要治宋卿好的念头时,还特意从近卫那里打听了下她和三哥的关系。
近卫想了想说:“具体进展到哪步属下不清楚,反正三殿下替那反贼添了个丫鬟。”
应文一听,眼前倏黑,只好悻悻然作罢。
而有的念头,我也从没改变过,譬如觉得他俩太适合。
若宋家没发生变故,宋卿好必定是个好王妃,也会是三哥的得力助手。奈何如今两人中间隔着世仇,今生已不可能再有什么好结果,这些话我便只好封于心底,再没说。
那夜走了很长一截路,我被来来往往的人潮挤得昏昏沉沉,周身都热,遂开口嘟囔了几句。
宋卿好抬手探我的脸,发现温度不寻常,才知我是落水后染了热病。
听说没怎么生过病的人,病一来如山倒,恰巧我就是这样的体质。
三哥封王后在宫内有寝殿,宫外也有王府。可他这座王府修得与世隔绝,要乘船渡过御码头,上了岸才得见曲径通幽,我们折腾好半天总算抵达。
太医来看了病开了药,我吃下去却不见好转,温度攀升更厉害。
后半夜,我的肠胃被灼烧得开始难受吐酸,大滴大滴热汗直往外渗。
宋卿好思虑片刻,二话没说起身,向身边手足无措的婢子低语了什么。而后那婢子唤来另一个婢子,一个接一个往下传话,紧接着最近那个辅助宋卿好,将我半抱起在怀。
太医还在门外候着,见我没好,三哥难得发了飙,一把年纪的人,半夜三更跪在外头大气不敢喘。
现下见我如此难受宋卿好还要动我,那人更是严肃,与之前要帮她剥桔子的仿佛不是同一个,“你做什么?”
少女看都不看他,再三稳住我瘫软下滑的身体,抽空道:“我有土方。”
“什么土方?可经过官方……”
宋卿好手脚忙不过来,又觉得吵,总算给他个眼神,轻轻说了两字:“滚蛋。”
我迷迷糊糊听见她的号令,下刻便觉得房间里杀气腾腾。男子额角青筋直跳,是我没见过的冷眼:“刁民,有胆再说一遍。”
宋卿好就真重复了,“滚蛋,有问题吗?”
说完,王府婢女拿着一只鸡蛋一只银手镯跑进内屋,气喘吁吁递给宋卿好:“这、这可以吗?”
原来是丁氏生前自创的偏方,叫滚蛋。
用煮熟的鸡蛋套着银圈子,在发病者脑袋上滚半个时辰,吸出寒气和热。以前宋卿好与我是一样的体质,有点风寒就跟回炉重造似地,久而久之丁氏的手法她也学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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