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初遇(1/2)

冬天的某一个清晨。冰凉的空气带着浅浅的温度，围绕着每一个过路的行人。偶尔的一阵夹杂着潮湿气息的寒风吹过，硬生生的让人瑟瑟发抖。

一座白色陈旧建筑的玻璃大门缓缓打开，走出来了一位身着黑色朴素衣服的少年。他脸上泛着浅浅笑意，但是明眼人都看的出来，他的笑容是多么的僵硬。

当他走到硕大院子的时候，停住了脚步，看向了身后这座陈旧的白色建筑。

少年身形在这茫茫人海穿梭的院子里显得有些消瘦，但腰杆依旧是挺着笔直。有着几分稚嫩的脸上，僵硬的笑容逐渐收敛，取而代之的是眼底的落寞之情。

“再见了，喋血。”少年轻声喃喃道。

再怎么说，几日的朝夕相处，也能让两个没有感情的人有感情，何况是两个十二岁左右的孩子呢。之明表面上不说什么，但是心里却有一种说不出来的难受滋味。

“或许还是之前那种平静的生活适合我。我得回去了。”无奈的摇了摇头，转身离去。

在他转身刚刚迈开那一步的那一霎那，一声呼喊让他硬生生的停下来脚步。

“阎之明！你这个混蛋，竟然敢捉弄我！”

转身一看，一位少女径直朝着他的方向走来。

她身穿着一身红色宽袖褙子，一直延伸到膝下。只是红色褙子稍稍暗淡，衣面有许多被刮破的痕迹和点点暗红的血渍。

“喋血？”当少女走进了，之明顿时满脸惊疑，眼底的落寞情绪顿时消失了。

“不是我是谁？”刚刚还满脸嗔怪的少女，见了前者惊疑的表情，不禁笑了出来。

“你的伤……好了？”之明上下打量着少女，露出来几许担忧。

“嗯，没事了。”察觉到了前者的担忧，少女淡淡的一笑，轻生说道，“走吧。”

“去哪？”之明愣住了。

“去你家啊。”少女水灵灵的大眼睛看着还在茫然中的少年。

“哦……”被眼前的少女盯着看，之明顿时回过了神来，当下满脸兴奋，又问道，“你不走了？”

“嗯……可能吧。”一提到走，少女只是含糊的回答了一声，“总之，快回去看看你爷爷吧。”

“嗯，也是。”毕竟他也想找爷爷问关于自己血型的问题，便没有多想，直接带着少女往家中赶去。

…………

之明带着少女穿过层层密林，踏上了一条蜿蜒的乡间小路，在即将越过第一条矮坡的时候，少女停了下来。

“喂，这个路怎么怎么难走？”少女问道。

“我是抄的近路，就快要到了。只要沿着这条路走到头，就是我在的村子了。”之明答道。

“这样，也太慢了吧。”少女淡淡的瞥了一眼满头大汗的少年，眼底流露出的情绪一闪而没，“这样吧，你靠过来。”

“嗯？”

没等之明反应过来，少女便一手把他拉到身旁。右手轻轻按住了他的肩膀，淡淡说道，“闭上眼睛。”

“啊？”之明愣愣地看着少女。

看到之明呆呆的表情，少女噗嗤一笑，道，“哎呀，别想那么多啦，叫你闭眼你就闭眼吧。”

“哦……”之明听罢，便好奇地闭上了眼睛。

然而就在刚刚闭上眼睛的那一刻，突然一阵狂风扑面而来，脚底踏着的黄土地面也感觉不真实了许多，身体轻轻飘飘的感觉一晃而过，随后便又有一种脚踏实地的感觉。

“嗯，可以了，你睁开眼吧。”

少女略微有点急促的喘气声音在耳畔响起。之明缓缓睁开了双眼。顿时懵了……

“这……这是哪里？”

“你家的门口啊。”一旁的少女摸了一把额角的香汗。

可不是！眼前的场景，不就是之明十二年来天天能看到的，无比熟悉的地方——自己家的铁大门口嘛！

之明嘴角微微抽搐，撇头看了少女一眼，问道：“我不是在做梦吧？”

“嘻嘻，你好像刚刚做了一场梦。”少女脸上露出了一抹灿烂的笑容，宛如芙蓉花在这浪漫的季节绽放一般，“咱们进去吧。”

说罢，少女拉住了之明的手，往铁大门里走去。

刚走到里院，之明突然感觉到脖子一凉。抬头一看，满天竟然飘起了细碎的雪花。他顿时感觉心里一沉，直接朝着屋子里快步走去。

“吱呀”一声，木门缓缓被推开了，屋子里长久的暗淡顿时被门外刺眼的光线所驱散。静悄悄的，仿佛世界也为此刻变得安静了许多。

“爷爷，在吗？”突然而来声音将片刻的宁静打破。

“咳咳。”里屋传来了苍老的咳嗽声。

顺着声音，之明赶忙来到了里屋。

只见里屋的摇椅上半躺着一位雪鬓霜鬟之人。此时，他身穿一件很旧却很干净的朴素衣服，但是面如土色，一息尚存，沧桑的眼神中布满了浑浊。但明眼人都能看的出来，这位老人已是日薄西山，气息奄奄，人命危浅，朝不虑夕。

看着眼前这位已是风烛残年的老人，之明感觉到心仿佛被噎住了。嘴唇微微触动，说道：“爷爷，您怎么了？”

听到之明的声音，老人昏花的目光瞥了过来，用沙哑的声音答道：“孩子啊，我可能不行了。”

这句话刚刚说完，之明眼中便缀满了泪珠，刚想说什么，又被老人的话打断了。

“哭什么？男儿有泪不轻弹。生老病死人之常理，我都不怕你怕什么。”老人用沙哑的声音缓缓说着，虽然声音很低，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