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态度(1/2)

海岚一下有了精神，两只大眼睛扑闪扑闪的望着自己的弟弟，一副等着听故事的样子。

海青源无奈扶额，道：“没什么，只是一种感觉罢了。”

“那就说说为什么有这种感觉呀！”海岚好不容易找到一些有意思的事情，不肯轻易放过。

“你没发现这两天齐大鹏和蓝月心很少出现在一个场合吗？”

海岚的脸色一下古怪起来，“你是说他们俩……”

“没错，齐大鹏和蓝海心，或者说齐家和翡翠山之间，肯定发生了一些我们不知道的事情。”海青源揉了揉眉头，转身看向海岚。

却发现海岚还是那副古怪的表情，若有所思的样子，“没想到他们俩会走到一起……”

看样子海岚似乎没听懂自己那句话的意思，不过作为她的弟弟，海青源也熟知她的性子，只是无奈一笑，倒也不以为意。这也是海岚在家族中常被族老诟病的地方，身为大家族主支子弟，却不思为家族出谋划策，反而像那些没有天赋的花**一般整天傻乎乎的诗画游玩，半点没有主支嫡女应有的格局气度，也白白浪费了一身好天赋。

只不过主支的当家人，齐家家主齐望岳一直宠着这个女儿，他执掌齐家近十年，牢牢握住家族权柄，在他的带领下齐家势头蒸蒸日上，因此虽常有人在私下提及，忿忿不平，却不会有人真正在长老会上提起海岚之事。

留下海岚一人在亭中发呆，海青源走出庭院，看似无意的摆了摆手，几个身穿灰袍的年轻人不知从哪里冒出来，恭敬地站在海青源面前。

这个时候的海青源再也看不出放荡少年的影子，反而颇有上位者的气度，他低语几句，几个灰袍人便缓缓退下，同时身影慢慢变淡，如同融入池塘的几滴墨汁，须臾之间，便没了踪迹。

流沙城另一处，一身淡蓝色轻纱的蓝月心坐于一张古琴前，玉指轻弹，琴音袅袅，配合着窗外树影婆娑，花香弥漫，本应是一幅赏心悦目的风景画，可坐在蓝月心身后的几位侍女却面色有些痛苦，随着琴曲婉转萦绕，不断深入，几名侍女痛苦之色愈加浓重，几人身形不断抖动，眼看便无法继续站稳。

琴曲如穿过了峭崖陡壁、绝石险滩的河流，终于放缓下来，杀气内敛，变得宁静祥和，浩荡平缓。

“你刚才的琴声，杀气却是有些显露了！”一道苍老低沉的女声响起。

几名侍女不知何时退下，一个略微佝偻着的身影出现在蓝月心身后。

蓝月心没有回头，似是早就知道老妇人的到来，她恨恨道：“我只嫌杀气还不够重，赶不走那些狂犬秃鹫！”

老妇人沉默片刻，缓缓开口：“我这次来，带了山主的口信。”

听到这话，蓝月心端坐的身影一颤，猛地转身，激动道：“老师出关了？”

老妇人沉默着摇摇头，一双苍老的眼睛看向蓝月心，目光中蕴含着怜惜、痛苦、无奈……

眼看着蓝月心的脸色越来越苍白，她开口道：“山主知你性子，绝不会勉强你做你不喜欢的事情，她让我告诉你，五年之内她还可以庇护翡翠山，五年之后翡翠山便要依靠你了，这是你的责任。”

蓝月心听完上半句原本心下一松，又听到五年之期，一下愣住了，传奇法师只剩下五年的时间了么，如果自己答应那些人的条件，是不是老师的伤势便会很快恢复，凭她传奇法师的实力，应当能够延续两三百年的寿命。只是自己真的要答应那些人吗……

“山主还说了，就是你答应了，她也不会答应，你面前只有一条路，那就是五年之内尽最大可能提升实力，明月唤心曲若是能够修到第七层，她虽死无憾！”

说完这句话，老妇人也有些感情流露，她望着还在怔怔站着的蓝月心，心底一叹，悄悄离开了房间。

空旷幽静的房间，本是蓝月心极喜欢的布置，此时此刻她孤身立于屋内，却感到了前所未有的沉重和寂寥，如山一般庇护着翡翠山的身影即将崩塌，翡翠山的担子她能不能担起来？五年之内能不能将明月唤心曲练至七层？这五年中老师将如何度过？一个个问题在她心中泛起，接着又沉入心底最深处。

从窗口透过来的光线照在她身上，一道狭长的影子投在地上，看上去十分瘦弱。

盯着地面上的狭长身影，蓝月心的心情渐渐平静下来，初闻消息时，压力排山倒海，使她几乎喘不过气来，到底是修身养性二十载，蓝月心心境很快便平复，随着她心情的平复，翡翠山功法随心而转，明月清泉，鹤啼猿鸣，蓝月心竟趁着心境刚从波动中平复，进入了另一个境界。

她盘坐于室内中央，身边不知何时隐隐弥漫着几层雾气，在雾气迷蒙中传来潺潺的流水声，这流水声让人想起春日渐至寒冰消融，随着流水声越来越响，在蓝月心四周，一株株小草发芽生长，转眼便长成一片茂盛草地，接着繁星点点，一朵朵白色小花浮现在草地中。

屋外，原本离去的老妇人持杖立于门口，双目四下扫视，她手中的木质短杖上光华流转，一颗颗莫名的符文印记随着光华的流动而不时泛起光芒，倘若此时有不速之客靠近，迎接他的将是雷霆一击。

几个侍女在外围缓缓游走，她们步履几乎一致，行走间遵循着某种阵法，几个呼吸间，她们便已在四周巡视一遍，显示了不俗的修为。

这边的变动，当然瞒不过有心人。

有几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