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九章 什么是善?什么是恶?(1/2)

只见那个玄气之体目露轻佻之色，丝毫没有将公输晟三人放在眼里。

周围的空气也随着凝重了起来，隐隐能够嗅到空气中若隐若现的火药味，只需要一个导火线，战斗就会一触即发。

几乎是同时的，二十几个黑衣人以及公输晟三人一齐动了起来。

蓝九自然而然地对付起了那个跟他同阶的玄气体，苏沐的内力只有四阶，对付那些跟他同等级的黑衣人们几乎没有胜算，所以跟她打的都是三阶。

并不是没有四阶想跟她打，只不过那些四阶的都被公输晟一个人拦下来了，他们无法靠近苏沐一分。

公输晟手中握着刀，砍的力度太大了，他们不敢大意，一旦大意，自己的胳膊可能就没了。

蓝九手中剑光闪耀，冷冽的寒芒涌向玄气体，玄气体嘴角微微上扬，没有选择避开蓝九的那一剑。只见他缓缓抬起右手，挡在剑前。

没有任何兵器，只是单纯抬起右手而已。但是，就是这样一个轻微的动作却让蓝九惊讶了起来。

“我的剑刺不下去！”蓝九的语气有点不敢相信，瞪着疑惑的眼睛望向玄气体。

只见玄气体目中的不屑更浓，右手轻轻一挥，将蓝九的剑推开。左手以肉眼看不到的极快速度凝聚了气，几乎是一瞬间的，他的左手便凝聚了一团凌厉的气。

蓝九的剑被推开，他自然会错楞一下，身体也随着倾斜。由于惯性，这个时候，他的心脏处是没有防备的。

只见玄气体在蓝九身体倾斜的时候，目露凌厉杀机，左掌抬起，带到凌厉的气，一掌直接拍到了蓝九的心脏处。

蓝九只觉脑中一阵轰鸣，一股巨力将自己推向了后面，剧烈的疼痛便从心脏处传来，心脏好像要裂开了一样。

“扑通——”蓝九被那股巨力推到在墙，又从墙上摔到了地上。

“师兄！”苏沐手中寒气凝聚，推开了其他一个黑衣人后焦急喊道，眉毛都快拧出水来。

公输晟挥舞着刀，听到蓝九倒在地面上的声音，又听到苏沐焦急的声音。他的目光是带着煞气的，望向了始作俑者的玄气体。玄气体轻佻的样子让公输晟猛地生起气来。

“不过如此。”玄气体没有逃避，语气轻薄，目光带着不屑，更带着挑衅。

“特殊体质，果真强悍。”蓝九吐出一口炽热的鲜血说道，艰难地站起身。

“居然没死?”玄气体语气略微惊讶，眼睁睁看着蓝九站了起来，没有阻止。又道：“按道理说，你的心脏应该被那股气绞碎了才对。”

蓝九擦了擦嘴角上的血，冷笑了几番。确实，如果没有护心丹，他早就死了。

“那股气，是我一剑之威产生的剑气吧？”蓝九说道，他一直以为玄气体只能剥夺空气中的气，看来不只是剥夺，恐怕还有操控。

他之所以会确定玄气体那一掌中的气是自己剑气的原因，是：那气中有自己的剑意。

“看来你不是一块木头。”玄气体的语气还有点惊讶，没有否认。刚才，蓝九的剑之所以没有方法靠近他右臂，完完全全是因为他将操控了周围的灵气，以灵气化无形屏障，挡了下来。

当然，单纯的屏障是无法挡下那一剑的，于是乎，他在剑落屏障的时候，还操控了剑上的剑气，将剑气引入了自己的左手。剑无剑气，如虎无牙。

“因为那气中，有我从小练剑悟出的剑意。”蓝九语气平淡，大概了解了他的能力。

他的剑意是：惩恶扬善。遇恶者，无坚不摧，必杀之。这也就是他能面不改色地杀掉捕快的原因。

“杀恶者，在一定程度上就是在救善者。”他缓缓道：“所以，即使手中沾满了鲜血，也无怨无悔，因为那是我的剑，我的意。”

“哈哈哈哈。”玄气体的眼睛突然收缩了起来，面目变得狰狞，整个人看上去十分激动：“那你告诉我，什么是恶?什么又是善！”

公输晟只觉脑袋一阵轰鸣，这个问题，他问过。他当时受伤，在东部地区调养的时候问过，但是，他的师傅也不敢轻易回答他。

“罪是违反善恶标准的行为。”

“那善与恶之间的界限又是什么?”

他自问，但是答案如镜中花，水中月，看似存在，实际却是一片虚妄。没有人能够回答这个问题。

因为这个世界上没有绝对的善，也没有绝对的恶。

蓝九沉默不语，好半晌才道：“你们盗匪团烧杀劫掠，残害忠良，此为恶！”

“我不敢说我是善的，因为我的手跟你们一样沾满了血迹。”他拿起了剑，目中战意达到巅峰。

“呵呵，道不同不相为谋，那便战！”玄气体双手掐决，不断有灵气化气团，被他扔出。

蓝九手中黑剑寒芒有光闪过，暗驭石，精准属性发动。

一剑不断劈上灵气团，空气中发出了灵气破碎的嘭嘭声，蓝九身上的气与势在剑挥舞中达到了巅峰。

如一尊只知道杀戮的战神。

“呵呵……”玄气体丝毫不慌，他的手中已经操控了不少蓝九散发的剑气，那剑气果真如他所说一样，有一部分他的剑意，惩恶扬善的剑意。

他的目光突然有些怒了，这种不了解其他人，就私自断定善恶的人，他最讨厌了。

右手贯穿剑气，以掌代剑，径直冲向半空中，对上了蓝九的黑剑。

“这就是你的剑气，你的剑意，你的善恶标准！”玄气体的嘴角逐渐扭曲，那是气愤到极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