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六章 小雪的故事(1/2)
我们三人找到院子,里面堆着很多杂物,又脏又乱,院里有个中年妇女正提着一只活鸡,一手拿着菜刀,看样要杀鸡,
有解铃和元贞道长在,没有我话的份,我站在后面看着,
解铃本想和这个女人打招呼,元贞道长拉着他摇摇头,示意先看看再,
这女人看到我们来了,也不过来询问,她揪着鸡脖子一刀割下去,手法相当熟练,把喉管割断,地上放着一米来高的大铁桶,没有盖子,女人把割了喉管的鸡扔进桶里,
鸡疼,在里面乱扑腾,不断撞击铁桶,发出的声响在院子里回荡,那女人脸上一点表情没有,慢条斯理从兜里摸出纸烟,放入烟叶,卷着抽起来,
情况很诡异,现场无人话,等两三分钟之后,那只鸡满地是血也不折腾了,她伸手进去把死鸡捞出来,看着我们问:“你们哪的,”
一张口就是地道的东北土话,
元贞道长作了个揖:“我是当地无为观的道士,今日和几位同道前来拜会李铃铛师傅,”
“你认识我姐,”女人问,
元贞道长无奈:“我和李铃铛有一面之缘,一起看过事,今日特来拜会,”
“拜会没拿东西,”那女人提溜着死鸡看我们,
我们面面相觑,
元贞道长这么大的观主,在这个东北女人的逼视下,竟然冒汗了:“这个……确实是我们考虑不周,”
女人也不理我们,拉过小板凳坐在一边,烧着热水,看样子要拔鸡毛,嘴里还嘟囔:“这破地方比俺们东北老家差远了,人咋这么抠呢,空两只手上门,在俺们东北早打出去了,”
我们三人晾在院子里,元贞道长硬着头皮问:“大姐,李铃铛在家吗,”
“在个屁家,”女人火了:“我姐都消失三四天了,上哪也不一声,钱也没留下,就留了个白吃饱的徒弟,”罢,她冲着里屋大声喊:“小雪,出来,有人找你师父,”
里屋的门开了,一个乡下姑娘从里面走出来,正是小雪,小雪这扮相,就让人觉得腻歪,现在虽不是夏天,日头也够足的,已经可以穿短袖和裙子了,可这位小雪,穿着里三层外三层的花衣服,样式老土,句不好听的,跟捡破烂的没什么区别,下身是棉裤子,头上还扎着红色的头巾,
简直土得掉渣,
我曾经在解铃的观想之境中见过另一个不同的小雪,那里的她大概三十来岁,颇有姿色,满面风尘,和现在这个农村丫头不能同日而语,
小雪看到了解铃,呲着牙笑,一嘴的?牙:“你来了,”
解铃点点头:“我来看看你,”
小雪笑得特别开心,对院子里拔鸡毛的女人:“姨,他们都是我的朋友,我让他们坐坐,”
那个姨也不算不近人情,叹口气:“你让他们快点,要是让你师父撞见了,又要骂你了,”
小雪把屋门打开,让我们进,
我们三人进了屋,刚走进门里便闻到一股味,和捂臭的咸菜缸子差不多,不但辣眼还能顶人一跟头,
我捂着鼻子:“怎么这么臭,”
元贞道长瞪我一眼:“就你毛病多,入乡随俗懂不懂,”
我在心里给这老小子来了十几个大背跨,跟他这仇大了,
屋里面积挺大,可又脏又乱,两张床上大白天的被子都不叠,四面墙糊着白纸,几个破烂的大衣柜,墙角堆着小山一样的行李袋,
最让人无法理解的是,天花板挂着很多色的污染雨,
可能是这些布条的原因,外面阳光很难照进来,造成屋里极其阴晦,而且温度低,呆了一会儿就觉得发冷,难怪小雪要穿这么多衣服,
小雪特别热情,让我们坐在床上,她找来一个破烂的暖壶,为我们倒了三杯水,杯子保守估计能有一年没刷了,全是水垢,她递给我,我都没伸手接,她尴尬的把水杯放在一边,
我和元贞道长都没喝,就解铃嚷着口渴,拿起自己的那杯水,咕嘟咕嘟喝个痛快,小雪在一旁咧着嘴笑mī_mī的,
元贞道长:“小雪姑娘是这么回事,我们仨人作为同道,来拜会你的师父,不知道李铃铛师傅现在何在,”
小雪坐在一边,轻声:“不知道,我师父已经走三四天了,没个音信,”
“你知道她上哪了吗,”元贞道长问,
小雪摇摇头,
解铃放下杯子问:“你最后一次见到她是在什么地方,”
问到这个问题,小雪竟然慌乱起来,好半天她才:“就是在这个屋里,那天她骂完我就走了,再也没回来,”
跟着一个乡下丫头,实在没法聊天,屋里的气氛沉闷,我坐在角落,听着院子里拔鸡毛的声音,心想还不如出去看怎么杀鸡呢,在这里呆着能活活把人闷死,
元贞道长忽然:“小雪姑娘,听你的师父对你特别严苛,”
严苛还算是好词,元贞道长委婉地表达了虐待的意思,
小雪抬起头,两个腮帮子泛着高粱红,眨眼看我们,好像是不理解“严苛”是什么意思,
元贞道长:“你师父是不是经常打你,”
小雪低着头不话,
“你是不是挺恨她的,”元贞道长接着问,
这话一出来,解铃相当不满意,咳嗽一声,
小雪慌乱地:“道长,你别这么,我不恨师父,是师父救了我,没有她就没有我的今天,我被人,我被人强暴过,没有师父我早就上吊死了,”
我们三人面面相觑,没想到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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