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新的决定(1/2)

“你们说得还是人话么！”

另一边，太清殿里，皇甫慕蕊如是骂道。

“自私鬼！恬不知耻！！若是被妖魔抓住的是你们，你们还能如如此轻而易举地说不该去救？你们的命是命，北三郡人的命就不是命了吗？”

“那骨戒不过是传说中的东西，即便是真有神奇的力量，那也得集齐十枚再说，现在还没怎么样呢？一群大人居然就慌成这样，丢人！”

皇甫慕蕊嗤笑道，“居然还诋毁救了人的白寒，你们是不是不知道羞愧二字怎么写？我大庆的官员居然有这样全无血性的货色！”

“我皇甫慕蕊虽然不过是一个小女子，但是也绝不会就这样还未打就失了志气！我敢在这里放下话来，只要我能，即使耗尽我骨血也会将跟妖魔对抗到底！”

丢下掷地有声的一句话，皇甫慕蕊冷冷的扫了一眼这群眼神飘忽的官员，转头继续往前回到了自己的座位。

于此同时，街道上的小小道，“骨戒的传说不过是传闻，不一定为真，即使是真的，也还是有转圜的余地，但北三郡的人一旦死去，却就再无挽回的机会。”

“白寒救了那么多人，他不应该受你们的责骂。”

小小看着那个之前辱骂得罪厉害的男子道，“我们应该做的是一致对外，而不是指责自己人救人救得不应该。我虽是女子，但也愿意拼命去对抗那些坏的妖魔，保护自己的家人朋友和国土。”

那个男人面带愧色，支吾几句便转身要走，他身边的朋友见他竟然被一个小女孩说得落荒而逃，顿时也觉得有些没意思，起身跟着离开。周围人渐渐散去，无人再议论也无人应和，小小有些茫然地转头看向鬼宿，“鬼宿，我说得不对吗？”

“不，很对。”

鬼宿忍不住笑着揉了揉她的头顶，“只是不是每个人都能诚实面对自己的私心和阴暗面，你不用太在意。”

“哦……”

“走吧！”

“好。”

街道两旁的灯火陆次点燃，温暖而明亮的火光照亮了整条街道，仿佛也将冬日的寒冷也一并驱散了一般。虽然之前北三郡的事让民众心中稍有不安，但也不过就如同一颗小小的石子落入水面，在小小涟漪散去就便恢复了平静。

这个帝都的新年，依然过得喜庆又热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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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公，你真的答应我参选圣女？”

皇甫慕蕊惊喜地跳下椅子，旋风一般冲到右相莫士则面前一叠声的问道，“真的？真的？你真的同意了？”

“看看你的样子，成何体统！”

莫士则微微皱眉，以眼神示意了一下木椅，皇甫慕蕊嘟着嘴不甘愿地走回去乖乖坐好，却还是急切问道，“阿公，你是真的同意我参选圣女？”

“嗯。”

莫士则应了一声，摸了摸胡子慢声道，“既然要去，就要做到最好，不要丢了我们莫家和你父亲的脸！”

“是是是！”

皇甫慕蕊笑道，“阿公，你怎么会突然改变了主意的？”

为什么？

莫士则微微有些恍惚，那日他就站在大殿后面，眼见得一直以为还是孩童的少女发出那样一番铿锵有力的话语，才突然意识到她是真的长大了，有自己的见识和想法，眼角眉梢都是年轻人的峥嵘棱角。

那么似曾相识。

像年轻时的他，像多年前的儿子，也像他的长女，曾经的帝都第一fēng_liú人物。

这是他们莫家的血脉，不会甘于认命，任人安排，也就是在那一刻，他发现自己错了，他们家的孩子，怎么会只是一个乖乖听命嫁人平庸过一生的女子？

他在那一刻放弃了，就算是一条艰难坎坷的路，但既然她选了，他也只能为她将路铺平，让她沿着自己所选的道路顺畅地走下去。

“你好好听着，神殿的初选已经过了，不过我给你递了单子，安插了一个名额进去。”

莫士则前半截的话语让皇甫慕蕊担心了一下，很快又放下心来，笑道，“谢谢了，阿公办事最牢靠了。”

“你别放心得太早。”

莫士则又道，“你们一群进入初选的女孩子共有十六个，最终只会有八个进入神殿任职，而这八个人中又只会有一个成为下任圣女，以你平日懒散娇气的样子，我完全不看好。”

“别这样说嘛！”

皇甫慕蕊撒娇道，右手举起掌心升腾起一团柔和的白光，眼眸中带着小小的得意，“我可是有秘密武器呢！”

“你的母亲当年也有和你一样的能力。”

莫士则淡淡道，丝毫看不出压抑在他心底的沉痛，“可是就是因为这个能力，最终害得她身中剧毒，不到三十便走了。”

“什么？”

皇甫慕蕊是第一次听说母亲的事，不由得站了起来。

“当年你母亲与现任圣女一起选入神殿进了最终的决选，你母亲拥有治愈的能力，因此被大多数的长老看好，可以说就是走一个过场便会由你母亲承继上任圣女之位，可是就在那个时候，发生了一件谁也没有想到的事。”

“那一天，你母亲从神殿回府，路经一条街道时遇见了一个孩童抱着被蛇咬中的母亲哀哀哭泣，你母亲心地最软，不假思索就过去施救，然而没想到那不过是一个陷阱……”

“那妇人中的并不是蛇毒，而是从一种名叫厌的妖魔毒腺中提取出来的毒液，你母亲驱到一半便已经发觉不对，但那时候已经迟了，如果当时她能当机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