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五回 遭受他人欺侮 只能含恨泪流(1/2)
真是“忽如一夜冬风来,仇德靳汐全不在。”转眼h看的犯人在集训队里除过我就是肖安了。肖安天天围着大佬转,哪有心事在我这里。这几天只是见面打个招呼而已。
他们在春节即将到来的时候走了,到另一个监狱过年去了。只留下我在这里。我点一支烟也全无了睡意。我在想:哑巴仇德如果父母不抛弃他,他也会有个快乐的童年,或许不会走上犯罪道路;秦存如果有个特长,可能也不会因几块钱的廉价的劳动力而伤害他人。社会最底层的人往往为了生活不惜触犯法律。可怜、可惜、可叹!
第二天早上和往常一样,只是身边多了一些清静和惆怅。走了一上午队列。挨到下午,老犯人刚刚出工,就听见有人喊:“林峰,带三个人下来,拉垃圾。”我走出号门一看,是藤条,他的跟前站着李当。我一看这阵势,就知道李当的报复行动拉开了帷幕,但我也想不好对付这些人的办法。只好点名一铺、二铺、三铺床上的犯人跟我下去拉垃圾,下次有活轮着干,三个犯人极不情愿地伸伸懒腰,跟着我下来。下面是一个犯人自己焊的如同一个他铁箱一样的平车,后头的一扇下面有两个栓子一样的铁棍插着。我们把平车拉倒院里锅炉房后,有一堆锅炉烧下的炉灰。因地方狭窄,我们四人轮流装上,有一人拉着,我们其余三人在后头推着,那个藤条就像个日本兵在后面押着我们,他显得十分威风。出了生活区到了工作区,沿着一条大路拐了个弯,又走了一截突然从车间出来一个h看过来的犯人,也是个伤害犯罪。他见我过来,便打招呼问我多会送来的,我便停住和他说了几句。再说平车上装的炉灰也不重,那几个人就拉着跑了,当时藤条也没有非让我跟着。待了半支烟功夫,平车空着回来,我便跟上回到监院。
进了监院大门,藤条让我站住:“他妈的,你还挺油子里,半截路上就不走了,谁给你的胆子?”说着,伸着他蒲扇一样的巴掌怕是使上了全身的力气,“啪!啪!”狠狠抽了我一记耳光,我顿时觉得脸木木的,一会便是火烧火燎的感觉,这时李当从管监房的号子里出来,十分得意地眯着他的小眼睛:“林峰,上面那几个h看的那小兄弟哪,让他们再找我的麻烦去?”
我不作声,回到了监号。其他人也是不敢有所表示。我刚想喝口水。下面那个藤条又叫了:“林峰,带几个人下来干活。”我叫了四铺、五铺、六铺下来。这次是拉泔水(犯人倒下的剩菜、剩饭),这次换了平板车,我们把装泔水的焊接的两个一米见方,一米高在外两边的中间处焊有抓手的两个铁缸使劲抬上平板车,然后拉着出了监门。这回走的地方是监狱里的养猪场,剩菜剩饭是拉给猪当饲料的。拉到养猪场把两个铁缸抬下来,倒在埋在地下更大的足有20平方米的大饲料池里,再把铁缸抬上平板车。这时一个犯人走过来叫我。我这才认出来是h看过来的抢劫、盗窃犯。他叫董永,在h看时我们关过一个号,那时放风后他总是在令人窒息的极小监院里,练扎马步和直拳冲刺。他是不惹事但没人敢惹的人,被判了12年有期徒刑,现在分在养猪场养猪。
他过来给我搬了条小凳,递了支烟点着。问我啥时来的,能留监不?他没让藤条,我示意他给每个集训队的新犯发一支。藤条一看没让他烟,觉得脸上没面子大声吆喝:“林峰,拉车回中队。”董永十分不满地咧着嘴:“你嚷嚷个球啊,没看老子说话哪。这活是你改造的活,别个中队都是自己干。你妈的就你能,老抓新犯人的差。在叫唤把你两个吃屎的黄牙打下来!”藤条知道他不是董永的下菜的料,也不敢吭声,只是黑乎乎的脸憋涨的像猪肝似的。抽完烟,我们道别。董永说:“留下来留不下来不当劲,过年前不送人了。有时间我过去看你。”
这次回来藤条没有再打我的嘴刮子。
吃过晚饭,我独自一人依然坐在楼道里。经过送人“上路”,我号里仅有10个人,今天就派去连我7人干活,明天看这个藤条是放不过我的。
这时就听号里干活的人埋怨:“这下子没头了,林峰得罪了老犯人,老拿我们当牲口使。”“是啊,林峰日能不要紧,我们跟上遭殃了。“马上过年了,这大正月的都心情不好,还得天天下去干活。老犯当爷爷,我们当孙子。”大家你一句我一句都对我极为不满。我也如心扎一般极不好受。
晚上收了风,监号挂上锁。我躺在床上寻思着对付这个藤条的办法。我想毒蛇再厉害,你只要捏住他的七寸就能征服它。就像凶猛的鳄鱼,它的表皮再硬,但肚子是它的致命之处;再硬的气功大师,不怕刀砍,不怕斧劈,能顶弯钢筋,但只要找到他的“气门子”,他就会像泄了气的皮球,失去所有功力。对付藤条这样只敢在女人跟前耍威风的恶人,就要“戳”他软肋。首先分析他的犯罪案情,一般qiáng_jiān、盗窃犯罪都是些占有yù_wàng十分强烈,但胆子弱小的人,所以他们才干见不得阳光的事。藤条虽个子高,但也只是银枪蜡枪头,吓唬一些胆小的女人而已。这也在也在养猪场董永的语言里得到印证。再分析监区环境。有两个老病伤残不改造的犯人,出工后,就只有烧锅炉的和管库房的,还有就是汪教头和猴子脸殷正,再有一个读书阅览室管学习的,整天拿个毛笔练字,不会多管闲事,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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