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乌龙(1/2)
第二天酒醒后,我费了相当大的劲儿才回忆起来当时发生了什么。
我记得我明明是往房间里走,可我推开门,却看见忆良和亦臣两个紧紧拥在一起,忆良还捉着亦臣的手。
我揉了揉眼睛,又敲了敲脑袋——我是有些晕,可眼前确实是忆良和亦臣。
看见我,他们似乎也很吃惊。
若我清醒着,就该马上退出门外假装什么都没看到,可我不是喝了酒正晕着么?
我指着亦臣大喊:“亦臣你这个臭不要脸的,居然敢跑到老娘地盘上撒野!快放开我夫君!”
忆良和亦臣齐齐沉默了片刻,亦臣还真是不要脸,突然整个人都挂在了忆良身上,冲我直眨眼:“就不要脸,就不放!”
我!我想打人!
要不说酒能壮胆呢,我不光想,我还真扑上去,把亦臣从忆良身上揪下来,狠狠往地上一掼,骑在他身上提起拳头就揍!
“喂!你还真打!”亦臣一边扭来扭去地多,一边怪声叫嚷:“将军救我!阿嫂杀人啦!”
也不知道为什么,忆良沉默地站在一旁,任他叫得凄厉,丝毫没有出手帮忙的意思。
大概是和我的梦境混淆了吧?
不然怎么会对挨揍的亦臣这么冷淡呢?
总之揍了一会儿,我手疼了,便甩了甩手站了起来。亦臣迅速爬了起来,捂着脸一边嚷嚷“阿嫂太暴力了”,一边怨恨地瞪着忆良嚷嚷“将军太没有良心了”,然后就呜咽着跑出去了。
忆良连忙转过身,眼看就要追上去,被我拦腰死死抱住:“我不许你追!”
“云离,你……”
“我也不听解释!”
“……”
感觉到他紧绷的身体松懈下来,我还没来得及品味胜利的愉悦,就被人拎着后领转了个圈,对上一张大黑脸。
“喝酒了?还喝了不少。”忆良不悦地说。
我打了个酒嗝,来不及捂住嘴,酒气大概喷了他一脸。
忆良沉默了一会儿,把我按在椅子上,说:“我去叫人给你煮醒酒茶,你就待在这里,不要乱跑。”
“我没醉。”我不高兴地说,虽然有点晕,但我明明清醒得很,喝什么醒酒茶?不过似乎是有点渴……
“不许去追亦臣。”我瞪着他。
“嗯,不追。”他应道,边走边悄悄地看了我几眼。
一定是心虚了。
我想跟过去看看他是不是骗我,又觉得脚底有一点点飘,眼角余光瞟到内室的床,便软绵绵地一路飘过去——我想我可以躺着等他拿醒酒茶回来。
他的床,非常非常硬,硬得硌骨头,我险些要怀疑底下垫着石头。
躺了一会儿,迷迷糊糊之中突然觉得身上一阵阵地冷,冷得衣服都裹不住一点温度;小腹也一阵阵地疼,却又说不出到底是哪里疼,哪种疼。
我胡乱地去扯床上的被子,将自己紧紧裹起来,可即使如此,感受丝毫没有好一点。
这是怎么了?
该不是喝多了喝坏肚子了吧?
怎么办,我会不会死?
不行,我不能坐以待毙,阿爹阿娘还在京城等我呢。我得呼救……
“嘭”,我一挣扎,便一头栽到地上,脑门撞出好大的响声,眼前一阵发黑。
“云离——”有人呼喊着我的名字跑过来。
我又冷又疼,抱着头直哼哼:“我要死了……”
“胡说什么!哪里不适?”
这么凶,肯定是忆良,我迷迷糊糊地想。他将我连着被子放到床上,拿手来试我额头的温度。
“我冷,头疼,肚子疼……”我哆哆嗦嗦地说。
是真的冷,这种天气,嫌热都来不及了,怎么会冷成这样呢?
“我带你去找大夫!”
我又悬在空中了,脑袋一晃一晃地很晕。
“慢……慢点儿……”
他果然慢下来了——不,准确地说,他停下来了。
我不知道为什么他停下来,因为我失去意识了。
醒来时头疼得很。两种疼揉在一起,一种是额角钝钝的疼,一种是脑内撕裂般的疼。
外面天正黑着,屋内灯光昏黄,一抬眼便看见春儿坐在床边打盹。
是我的房间,不是忆良睡的书房。
口渴得厉害,我唤了一声春儿,她没醒,倒是外间传来了响动。随着一阵轻而稳健的脚步生,忆良走了进来,手里端着一杯茶。
我坐起身,一把抢过茶,咕咚咕咚地一饮而尽。虽然身上还是发冷,腹部也还是疼,但是比先前可好多了。
“我怎么了?”我摸着额头,摸到一个被包起来的大包,疼得我直龇牙。
“你喝醉了,又……从床上摔下来,撞到了额头。”他低声说。
“然后撞晕了?”
“……大夫说你醉得昏睡过去了……以后不要喝这么多酒了。”
我捂着脸不想说话,然而我想到了更重要的事。
“那我现在浑身发冷,肚子也疼是怎么回事?大夫看了么?”
总不会是染了风寒吧?这种时节染风寒,说出去还不要笑死人了?
忆良别过脸,看起来犹犹豫豫的。
“我不会要死了吧?”若只是风寒,有什么好犹豫的?何况他竟然还在这里守到深夜,肯定是很厉害的病。
“胡说什么!”他扭过头来斥责我:“你只是,你只是……”
他突然声若蚊讷,脸又别过去,不看我:“你只是葵水来了……”
“你可厉害了,听说滚了阿兄一床的血,险些没把他吓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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