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6.发隐摘伏(2/2)
内又是一个「不嘉」。「不嘉」又如何?
只要王子大人喜欢,只是女儿又如何?
姜肿越想越觉得人与人之间真是各有命运。
上帝的天平是倾向于多余的一方。
她自小就没有福气在父亲的身边,而是跟随母亲前往敦煌居住,缺少的是父爱。
凭什么这一个妇陈所出之子能够获得父亲的关注?
何况二王子干还要夺取王储之位,热烈盼望着能有一个儿子呢。
越想心里的酸酸醋醋越来越多。
她必须拿出征战沙场的计谋,想尽办法把这一个孩子捂死在睡车里。
蚩尤手里或许还有什么稀奇的毒蛊,可以拿来一用。
又是到了天端时节,葱绿的麦田出现在地面上,黑蓝相间的喜鹊就此前往那一片翡翠。
步出梧宫,站在月台之上,回味着王后妇葉对她所说的话,满是闵仁之语,姜肿胸膛当中涌起了温暖心田的热流。
青玉树一排挤一排,仿佛是悬崖上所流淌下来的瀑布,甚为清爽凉快。
只是如果没有那一个妇陈所出之子,眼前的景象会更加适意。
姜肿在筊室安插了一名保姆。
这一名保姆对于她来说也算是故交。
昔日,她前往铸国(人方)征战沙场,有一名男性士兵腿部伤口化脓,是她派遣一名男性医师为那一名男性士兵吮吸脓液,由此结下了一段恩义。
那一名士兵呼为「金券」。
在筊室供职的那一名保姆,正是金券的母亲。
那一名保姆乃是虖台国人士,名曰「白谷」。
接到妇许大人的命令,妇虖白谷是左右为难,思索再三,她决定向妇陈妫颖告发妇许养蛊一事。
虽然妇许大人于她有恩义,但是小王孙那么活波可爱,怎么能下得了手?
有人类存在就有喜鹊存在,筊室的窗户边沿落满了一只又一只的喜鹊,充满了早晨的气息。
端坐于席的妫颖看了看前来向她报告的保姆,问:“妇许大人准备什么时候动手?”
妇虖白谷忧心忡忡地说道:“在一个月之内。”
把玉制圆卮放在案几之上,妫颖愤怒地说道:“该杀的货色!稚子何其无辜。妇许大人竟然要谋害我的孩子!”
妇虖白谷提醒她道:“只要妇陈大人注意防范就可以避免毒蛊潜入。”
妫颖的一双眼睛蕴含着晶莹的水滴,说:“我会注意保护自己的孩子。”
又是一年踏青的时节,楝树枝头上,黄尾鸲一上一下地跳动。
郁郁葱葱的楝林就在眼前,二王子干与妇陈妫颖信步漫游,逐渐进入楝树与楝树之间。
呼吸着楝林所散发出的清新气息,望了望四周,触目所及,俱是禽类在活动,展现着天地之间的朝气蓬勃。
在这样放松情绪的环境之下,眼含热泪的妇陈妫颖向夫君问道:“阿干,有一件事不知当讲不当讲?”
“有什么事让阿颖如此支支梧梧?”子干关怀地问道。
妫颖悲愤地说道:“妇许蓄意谋害阿葵!”
子干紧张地问道:“怎么回事?”
妫颖溢出两行泪水,说:“阿干,你有所不知,妇许早就在研究毒蛊了,也许你的数次晕倒有妇许的手笔。”
子干惊愕地说道:“阿肿绝不可能行此巫术!”
妫颖愁眉紧锁地反问道:“阿葵是我和你的孩子,我怎么会拿自己的孩子做文章呢?”
尽管难以置信妇许会拿自己和妇陈的孩子做一条蛊的宿主,但王子干还是向她问道:“你是从哪里获知阿肿会研究毒蛊?”
妫颖哽咽地说道:“是照料阿葵的一名保姆告知于我,通过保姆的告发,我才知道妇许是蓄谋已久了。”
子干以白色丝巾擦去她脸上的两行泪水,说:“别哭,别哭。”
妫颖埋怨他道:“阿葵是你的孩子,你是孩子的父亲,你可要防止小人谋害阿葵。”
“会的,会的。”子干轻抚着她的后背,力图给予她温暖的慰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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