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媒婆来提亲(2/3)

现在就有两种办法，一个就是换亲，一个就是花钱从四川贵州那山沟沟里买个媳妇。老王婆掰着手指头给老两口出主意。

他王婶啊，你说的是那回事。买媳妇的事俺不是没有想过，那得多少钱啊，一个要2000块呢。再说了，也没那个钱。就算有那个钱，买回来的也不准头，咱附近这些庄上，也有买的，跑的不说，人家还有告官的，到时候，人也没有了，钱也没有了，落个两手空，这事就算了吧！

王婆子点点头说，也是的，咱庄稼人靠天吃饭，一年到头也剩不下什么钱。看来只有换亲这条路走了。

可不是咋的，俺和孩子他爹愁的不能行，眼看俺家春生都快2八了，人家一般大的，孩子都有两三个了，俺都不好意思出门子。说完，春生娘撩起衣襟擦起了眼泪。

老嫂子，可别难过，办法会有的，咱慢慢的瞧，慢慢的看，你说是不？

老嫂子，我说句实在话，要是真换亲的话，可要委屈你闺女了，长的要个头有个头，要模样有模样，听说还上完初中了，真是个人尖子。拿这么好的闺女去换亲，你可要好好想想，对方男的是啥样的，你可得想好了，他多少都是有点毛病的。换回来的儿媳妇指不定是什么样的，双方都合适的可没有，指定有一方要吃亏的。

有愿意换的就换，闺女早晚是要嫁人的，咋说也不能让俺老李家把香火给断了。春生的爹在鞋底上磕了磕烟锅，沉着脸说。

那老哥哥，您两个孩子愿意不？

可别提了，闺女是不愿意，俺那个儿也不愿意。可是没法啊，你不找个媳妇哪叫一家人啊？

老嫂子，你家孩子怪了，人家都是儿子高兴，你儿咋还不乐意呢？

这个熊孩子，心疼他妹妹，想让他妹妹找，他打光棍。这事哪能由得了他。俺老李家的香火要紧。

这三人说的话，里屋的兄妹俩听的清清楚楚，春生坐在床沿上低头不语，春燕面无表情的摆弄火柴，一根根放在桌子上，一会摆出这字，一会摆出个那字。

挂在窗户上的广播响了，春生娘对王媒婆说，他婶子，不走了，就在这里吃，俺这就做饭去。他爹，你陪他婶拉呱。春燕哪，你出来，咱做饭去。

春燕撅着个嘴，从床上下来，向厨房走去。春生也从里屋走出来，来到屋中间，对着王媒婆叫个声婶。

春燕坐在灶台前，拿起火柴点着火，火苗舔着锅底。春生娘添上水，从缸里捞出几个咸鸭蛋，放进锅里，把过年蒸的白面馍拿出来热上几个，又拿出几个玉米面窝头也热上。

又拿出一块腌腊肉，切了一棵白菜，炒了个热菜。切了一个咸菜疙瘩，加上两个鸡蛋，炒了一个鸡蛋咸菜。最后，把刚才白菜的心细细的切了，放点盐和醋，拌了个凉菜。

王媒婆子家里孩子多，平时哪吃得着这些吃食，那个筷子耍的紧，简直看的是眼花瞭乱

。不停的说，好吃，好吃，老嫂子做饭就是好吃，一个人吃了三个大白面馍，吃了一碗肉炒白菜，还吃了两个咸鸭蛋，那碗鸡蛋炒咸菜，也让她吃了有小半碗。春燕也没心吃饭，只吃了半个窝头一个咸鸭蛋。春生看不下去，又塞给妹妹半个白馍，春燕只吃了小半拉就再也没吃。

王媒婆吃饱了饭，满意地打着饱嗝。春生娘满脸堆笑地问：她王婶，吃好了没有？王媒婆乐的眯着小眼说，饱了饱了，一边轻轻拍着圆鼓鼓的肚子，一边说，来你这儿我还能做假不？

可得吃饭吃饱了，家里也没好菜，你多担待！

不孬，不孬，俺吃着感觉好着哩！

来来来，喝点水。春生娘忙着给王媒婆倒水。一掂暖，才发现没开水了。

春燕，烧点开水去

春燕接过暖，转身往厨房走去。春生也跟着妹妹进了厨房。

春生坐在灶台前烧火，春燕挨着哥坐在柴火上。

哥，那个媒婆怎么那么能吃啊，三个白馍三个鸭蛋，半碗鸡蛋咸蛋，还有那一盆凉菜，差不多就叫她扒光了。吃完饭，那肚皮都鼓起来了，像个气蛤蟆。

春燕一边说一边比划，春生只笑。

哥，你笑啥，我说的不是吗？春燕小声问哥。

我也没说你说的不是，王婶家里穷，五个孩子，她男人又不正干，一个婆婆多病，一家人有点好吃的，哪能论上她吃。人穷志短，她要是在家能吃饭吃饱，哪能出门这样无多量少的吃呢。人总是要面子的。

哥，你说的也是，我看咱爹心疼的不轻，你没注意，王媒婆吃饭的时候，咱爹光皱眉头。

春生笑了笑，咱爹就那人，过日子细的很，要是能扎起腰带不吃饭能活，他就不吃饭的。你信不？

我信，咱爹也是过穷日子过怕了。咱奶奶得病拉下的账可把咱爹给吓怕了，这几年才还完账。

水开了，春燕把开水倒进暖里。春生说，我去吧，你那脸色难看的成啥样了。说媒的千万不能得罪。她们那张嘴能把你说好，也能把你说的什么都不是。你脸上带相，还是我去吧。

春燕没有说话，坐在灶台前发呆。

春生提着暖来到堂屋，给王媒婆倒了一碗水，婶，你喝水。

王媒婆停下和春生娘拉呱，细细打量春生。问春生娘，这孩除了腿不方便，别的地方没啥生病吧？

春生娘忙摆着手说，他婶，俺这孩就是腿不利索，其它的没毛病，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