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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簌簌落灰,有的却很新,像是刚刚剥落的新皮。最重要的是,我闻到了一股妖气。
我试着用指激发出剑气劈开了树的躯干,然后我听到了那个猿猴吱吱吱的声音。
那只猴子果然藏在树里,虽然我不知道它是怎么进去的。
我抓住了他的尾巴,把它揪出来夺过了衣衫。
然后,那树干上竟然浮现了一张青色的人脸。
」虽然言语可怖,但是陆嘉静并未惊慌,只是淡然道:「应该是树妖一类的东西。
」林玄言道:「起初我也是这么以为的,便想顺手斩妖除魔。
然后……我就受伤了。
」陆嘉静皱了皱眉,心想这前因后果为什么这么短促。
「你被什么东西攻击了?」「我甚至没有看清楚。
」林玄言苦笑着摇了摇头。
陆嘉静神色震惊,可她看着林玄言认真的表情,又不似玩笑,她沉声道:「这里应该存在着很强的大妖,以我们此刻的修为,断不可托大,还是速速离开为妙。
」两人于林间路上无声穿行,一点符箓点成的幽黄色火光在前方引路,这种符箓有趋吉避凶的作用,可以绕开许多魔物。
忽然间,两人双双停下了脚步,幽黄色的火光毫无征兆地熄灭了,而眼前亮起了莹莹的蓝光,抬眼望去,那竟是一颗发着幽光的参天古树。
林玄言神色一变,他发现,这棵树和自己白日里见过的一模一样。
但是明明自己是在按相反的方向跑,为什么会回到这里?陆嘉静没有丝毫迟疑,双手结印,绽出一朵金色并蒂莲花,清暮宫绝学,清莲暮云印。
「小心。
」印未结完,林玄言忽然疾呼。
他猛然揽住了陆嘉静的身子往后一撤。
陆嘉静娇呼了一声,手中莲花破碎,她还未来得及训斥林玄言,便看见眼前的土地里,极其雷厉风行地炸开了土屑碎石,几根宛如虬龙盘根错结的根系破土而出。
毫无征兆。
如果刚才撤得稍晚一些,那很有可能便已经被制住了。
陆嘉静心有余悸,重新审视这颗似乎有生命的巨树。
「陆姑娘,你先退后。
」林玄言深吸了一口气,轻轻跺脚,他手中无剑,一身剑气却激射而出。
他猛一蓄力,身子骤然射出,剑意随即喷薄而起,如漫天流霜肆意飘零切斩。
落叶纷纷凋零,在半空之中被斩成齑粉。
林玄言犹如白鸟夜行,穿梭其间,织起密密的光影。
眨眼之间,参天古树的一半叶子都被尽数斩下,露出了光滑干枯的枝干。
陆嘉静抬头一望,顿觉毛骨悚然。
没有了树叶的遮蔽,那枝干深处一只只白色发光的眼睛便显露了出来。
林玄言身子陡转,最后一道剑意直扎大树的躯干。
哗哗的声音漫天响起,那些栖息在树上的蝙蝠纷纷振翅而飞,满天都是喧哗的声音,而与此同时,树的躯干如开膛破肚般向两边打开。
林玄言忽有种警觉,他身子连连后退,目光死死盯着那开眼一般打开的躯壳。
陆嘉静双手皆印,一道金色的莲花道光护住了两人的身子,而四周妖风顿起,却也不能让金色莲花动摇丝毫。
陆嘉静心中叹惋,若是自己全盛时期,金莲一绽,千里之间的邪祟之气都得破碎,可惜那偷换山水般的神通,如今离自己也遥不可及。
林玄言心中也是遗憾。
若是此刻有一剑在手,何必如此谨慎。
那棵巨木树叶纷纷凋零。
土壤塌陷,巨木忽然沉了下去。
林玄言低头一望,脚下湿重的土壤此刻竟如流动的沙子,周围的巨木纷纷沦陷,无数藤蔓从地底伸出,上面还缠带着淡紫色的花。
地祉发布页(4)(v)(4)(v)(4)(v)(.)(c)(o)(m)金色莲花随波逐流,竟然不受控制地深入那巨木的躯干的躯干之中。
想要抽身为时已晚。
只是下一秒,眼前便豁然开朗。
两人面面相觑,皆瞠目结舌。
那巨木不是通往何处的通道,而眼前居然高高耸立起了一道恢弘的青色拱门。
拱门之上无甚雕饰,而其间尽显苍然古意。
拱门之上刻有几个极其生僻而古怪的字。
而转头望去,身后竟是万里黄沙,已经没有了退路。
林玄言看了一眼陆嘉静,征询意见。
陆嘉静决然道:「此次北域之行,本就意在磨砺,若一意躲避退让,实在有违道心。
」林玄言会心一笑。
两人并肩走入了那道拱门之中,脚刚一踏入,拱门便沉入了地底。
稀稀落落的城堡建筑,巍峨高树,山川崖岭尽数显露。
即使两人见识颇广也不由被摄住了心神。
眼前升起的,仿佛是一座失落了许久的古老文明。
…………俞小塘最近总是郁郁寡欢的。
从前她练剑进步很慢,但是总是很刻苦。
而如今她练剑进步极快,却连剑都懒得拿一下了。
她越来越喜欢拖着下巴坐在屋脊上看月亮,小脑袋里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平日里许多杂务便都由赵念包揽了,一直沉默寡言的他竟开始喜欢说话了,便时不时陪俞小塘看书下棋解闷。
而一个很讨厌的家伙却总是来找俞小塘,他是摧云城的钟华,那日被俞小塘一剑败去的天才。
但是每次都被俞小塘几剑被打发下山了。
他便干脆在山下住下了,弄得她都不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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