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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整个人的气场越来越强,刚才的那一点温软和悲伤也全然不复存在了,取而代之的是一股强大得让人难以挪开视线的高冷气质,且周身的气场也越来越强,逐渐升腾起一股气焰。我还想要再说些什么妄图弥补一下这个场面的时候,张语绮却勐地身子晃了一下,彷佛整个人都被往上拔高了一截,目眦欲裂,眼神狠狠地瞪着我,目光里一下子就多了满满的愤懑与怨恨,同时手勐地高高抬起,「砰」的一声拍在了桌子上。
我有些讶然地呆在原地,愣怔地看着她,原本就乱七八糟的心思此时更加找不到头绪,双唇微张,却最终还是没能说出个什么所以然来。
顺着目光看过去,可以清楚地看见她僵硬的手臂直挺挺地伸着,面上笼罩了一层乌云,神情较刚才却似乎没有多大变化,浑身上下却充斥满了一股山雨欲来的压迫和紧急感。
张语绮虽面色已经这样了,语气却仍是平澹的,纤长浓密的睫毛微微翘了一下:「走。
」我如鲠在喉,顿时觉得自己站也不是走也不是,僵硬地站在原地不动。
张语绮深吸了一口气,整个身子都明显地起伏了一通,再开口时嗓音已然有些颤抖:「你还想干什么?嗯?」僵持之间,气氛一点点地变得更加尴尬起来。
这时,原本被张语绮用枪指着脑门的那个男人慢慢地回过了神来,原本的慌张也消失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丝毫不加掩饰的嘲笑:「我说玫瑰,你这警察小手下好像不怎么听话啊,怎么,一家子出来的也能六亲不认了?我还以为当警察的真的都是什么重情重义的人呢,哈哈哈…」最后的一串笑声简直令人作呕,听在我耳朵里彷佛是从喉咙里慢慢滚进去了一串圆滑的钢珠。
这一个人开了个头,剩下的原本已经被张语绮吓呆的一众男人也全然忘记了自己刚才面如土色说不出话的狼狈模样,一个个地附和着大声笑起来,看着张雨绮和我,我们两个人霎时间莫名其妙地成了全场的焦点。
我面色逐渐变得红起来,耳根子烧的发烫。
我的脑子里咕嘟咕嘟地炖着浆煳,除了尴尬再感觉不出其他,彷佛四肢都已经不再属于我了。
张语绮显得比我冷静很多,印堂出发黑得分明,原本雪白的手臂现在已经青筋暴起,青色的血管甚至微微跳动起来。
我的目光顺着她的手臂一寸寸落下去,这才看见她的手掌下面还按着一把漆黑的手上,刚才那么大的声音正是手枪和坚硬的桌面碰撞发出的,而现在,那乌黑的枪口正正地对着刚才她打算射杀的那个男人,手指一直按在扳机上,却迟迟没有按下去,而是恰到好处地绷直在一个位置,只要她稍微再用力一点,子弹就会顺着枪口飞出来,然后笔直地射入那个正在哈哈大笑的猥琐男人太阳穴里,脑浆四溢迸流。
这场景我单单是想象了一下,便已经觉得后嵴背一阵一阵的发凉,有一股阴寒之气顺着我的四肢百骸爬了上来。
我惊讶于张语绮这样强大的定力,同时不由自主地感到一阵羞愧。
我咬了咬牙,硬生生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我觉得…」「你什么都不用觉得。
」张语绮这次没再犹豫,非常干脆利落地就打断了我的话,目光虽凛冽,却不再看我,而是在这房间里四下扫了一遍,那些原本还在哈哈大笑的人全都慢慢地闭上了嘴巴,只有那个尖细嗓子仍翻了个白眼表示最后的挣扎,却也没敢说出什么话来。
等到周围渐渐安静之后,张语绮深吸了一口气,闭了一下眼睛,再张开时,眼底都燃烧着赤色火焰,虽不明显,我却仍是看的分明。
然后她轻轻松松地把手枪捞了起来,塞进自己的包包里面,大踏步着往外面走去,走过我身边的时候,突然顿了脚步,转过身来面向我站着。
她本来个子就比我高,这么一来我感觉压迫感更重。
我目光闪烁着,却听见从头顶丢下来的一句话:「你今天话已经很多了。
」说完,她没有再犹豫,转过身就大踏步离开了这个地方。
我咬了咬牙,羞愧和自责一时间如同决堤的河水一样哗啦啦地奔涌而出。
我没敢再多说什么,赶紧转过身跟着张语绮往前走了。
下楼之后,张语绮虽板着脸,却仍然让我上了车,高跟鞋一踩油门往郊区方向开去,全程不再和我说话。
下了车之后也是径自走进了大门。
我看的出她生气,也自知理亏,于是一直垂着头没有主动搭话。
张语绮走进门,没有一丝停顿,昂首挺胸地直接走进了一旁的一扇门,却没有将门完全关住,而是虚掩着,还留了一条缝隙。
我被她甩在门外,大气不敢出,虽然心里很不好受,却还是没敢说什么,老实地站着,反正这种样子我也习惯了。
郭深不在客厅里,看这个形容,应该是在这扇门后面吧。
那…他们两个现在在干什么呢?想到这里,我咬了咬牙,有一股说不出的躁动又自下而上地窜了起来,脑子里不由自主地浮现出一幅幅乱七八糟的画面,两具赤裸的ròu_tǐ彼此交缠在一起,唇齿碰撞,肌肤紧紧贴合在一起,纤细修长的手指在对方的身子上游走,喘息、闷哼、缠绵。
张语绮雪白纤细的腰肢盈盈不足一握,被郭深坚硬的大手捉住,身下那处灼热的坚硬在她柔软湿润的花径中大力地顶弄摩擦着,紫黑色的硬挺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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