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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给我打电话。」林慕飞推门下楼,奔饭店去。今晚的饭局气氛热烈,个个笑逐颜开。林慕飞成为焦点人物,众星捧月,谀
词潮涌,使他觉得自己变成一个大人物。
秦枫今晚的状态不佳,话很少,脸带忧郁,喝一瓶多啤酒就打盹。刚七点多,
他起来要走。林慕飞让小李送他回宿舍。大家继续喝,尽兴而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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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家的时候,已经九点多。师父不在,手机在沙发上。他肯定又去干活了。
秦枫回到房间,倒头便睡,做个好梦;正梦见带着秦芸坐着豪华游轮游玩世
界呢,一个电话将他的美梦打碎了。
「你谁啊?这么晚打电话。」
「我是孙二虎。你师父郑历让你来帮他干活。」
「真是我师父的意思吗?还是你诳我?」
「他叫我给你打电话,我就打,你爱来不来。你不来的话,他一个人干到天
亮也成。」电话挂断。
秦枫真不想去,睡意正浓,真想躺下继续那个好梦。可是师父待他恩重如山,
不帮忙于心不忍,还是去吧。
他带着酒意走在路上,有点晃悠。抬头看看天空,满天阴云,那么厚,那么
黑,没一颗星,没一点风来。看样子要下雨。
他一摸额头,全是热汗。这是一个闷热的天。
他走进厂子的大门,经过门卫房,从敞开的窗子见孙二虎在喝酒呢。一个人,
光着膀子,脸色阴沉,不知为什么他的手直抖。往嘴喝一口,得有一半撒出来掉
到脖子上,胸上。
林慕飞也没多想,以为他是旧伤未好造成的。
「我师父呢?」
孙二虎张开嘴,动动嘴唇,没说出话来。他朝车间方向指了指。
林慕飞藉着路灯的光亮朝车间走去。走进小门,大车间黑洞洞的,充满热乎
乎的油味儿,挺刺鼻子的。
林慕飞用手机电筒照亮,找到电闸箱。箱门敞开着,总闸处于拉下状态。林
慕飞顺手推上总闸,眼前一片光明。墙上、棚上的灯多数亮起来。
他看一下车间,向电焊间走去。电焊间在修理车间的隔壁,靠左侧的一个独
立的屋子。过了中间门,见电焊间黑幽幽的。他到门口瞅,什么都没看到。打开
手机电筒一晃,似乎地上躺着一个人。
他拎来行车灯往里照,在耀眼的灯柱下,确实地上躺一个人。近前一看,赫
然是郑历,把林慕飞吓一大跳。
只见郑历脸上黑黑的,闭着双眼。手指也是黑黑的,有烧伤的痕迹。他将手
放在郑历脸上,凉凉的。放鼻下,没有气。摸胸脯,没有心跳。这是怎么了?他
的心直往下沉。莫非师父他死了吗?怎么可能?这分明是电死的症状。
他强自镇定,用行灯一晃,立刻发现对着门口的墙上两根电线断了,四根断
线下垂,快触地了。想想刚才自己的合闸,再对比一下师父的症状,他立刻吓坏
了。他断定是师父在接电线,自己冒然合上电闸,将师父电死了。
意识到自己闯了大祸,造成不可挽回的悲剧,他悲痛欲绝,扑通跪下,放声
大哭,脑袋直磕地。又扑到师父身上哭,哭得撕心裂肺,天昏地暗。哭到极处,
竟人事不醒。
一个黑影握着手电筒,幽灵般过来,是孙二虎。他在门口喊几声林慕飞,见
无动静,才敢走进来。见林慕飞真的昏过去,才心中一宽。
他先在林慕飞背上踩几脚,骂道:「小子,我说过要报仇的。想不到这一天
来得这么快。」
他抽出预藏好的刀,神色狰狞,直接对着林慕飞的后心,一刀砍下去,「你
踢断我的肋骨,我就要你的命!这叫一报还一报!」
一刀贯体,林慕飞痛到醒来,脑中因为酒精麻痹,还有惨事冲击,不清不明,
反应不过来,又挨了孙二虎一刀,扎进肚腹,火辣辣的疼痛,把酒意都驱散。
「摊上这种事,还要坐大牢的。你不是要出国留学吗?去牢房留学吧。」
孙二虎看见林慕飞惊醒,大骇想逃,但连续两刀,已刺得他血流如注,当下
把心一横,血淋淋的尖刀继续捅出。
「不是要娶秦芸吗?你没那个福,看别人娶她,操她吧。小子,这回你完了,
你也别坐牢了,直接死在这里,秦芸就我来干吧。哈哈哈!」
听到秦芸的名字,气息奄奄的林慕飞,精神陡然一振,猛地伸手,抓住了捅
来的尖刀,虎目生寒芒,瞪向手持尖刀的孙二虎,「你……你说什么……」
孙二虎魂飞天外,想要把刀推进,也试着把刀抽回再捅,却好像被铁锁夹住,
进退不得,林慕飞紧抓着刀子,仿佛感觉不到痛楚,动也不动一下,目中的狠意、
血淋淋的面孔,只把孙二虎吓得心胆俱裂。
「我……我……你……你怎么不死……」
孙二虎慌张恐惧,看林慕飞举起不住滴血的手,掐向自己的脖子,吓到直接
shī_jìn,百忙中看见旁边桌上,一截削尖的钢管,恶向胆边生,直接抄起来,全力
向林慕飞的小腿,狠狠砸去。
「啊!」
林慕飞惨嚎倒地,一条腿直接被打折,孙二虎得势更不饶人,拿着钢管尖锐
的那一端,直直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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