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六章 嫌恶离去(1/2)
春秀朝齐丰抛个媚眼,语气暧昧道:“齐丰哥既然来了,何不上去坐一坐,春红一定会好好伺候你,保证让你终生难忘的......”
这时候窗户里又朝外面探出好几个浓妆艳抹的女人,一边搔首弄姿,一边笑:“呦,春红什么时候眼光这么独特,连牛郎都不放过了?不知牛郎可带够了银两?”
“哎呦,带什么银两呀,你没看见这个牛郎哥哥长的玉树临风,两袖清风的吗?”说完,咯咯地笑了起来。
那群女人花枝乱颤的姿态令齐丰感到极度不舒服。心里鄙视道,这群人人唾弃的dàng_fù,胆敢公然调戏他,简直厚颜无耻。
春秀不仅不恼怒,还附和着扭动着腰肢呵呵地笑,她现在已经沦为风尘女子,齐丰瞧不起,肯定觉得她很肮脏,此刻被她笑话,齐丰心里定气急败坏,觉得受到奇耻大辱一般。
可他有什么清高的,要不是他和田穗穗使用卑鄙下流的手段,骗她上当,她说不定已经嫁人生子,又何至于让他有机会嘲笑。
看春秀不知羞耻的样子,齐丰也替她感到悲哀,知错就改,善莫大焉。春秀如此自甘堕落,入了贱籍,今后更无法回头了。
齐丰怜悯的神情更令春秀恨得咬牙切齿,都是他害的,他还在那假慈悲,作给谁看呢。
春秀已经不知道脸皮是何物,现在被齐丰轻视,也不觉得害臊了。还大胆地主动邀请齐丰上去捧她的场,齐丰冷漠地瞥了春秀一眼,扬起鞭子就准备赶牛车离去。
被当着这么多姐妹拒绝,春秀才觉得脸面丢尽。他算什么身份?就算让他来嫖,他还没那个财力呢。如今一而再,再而三地公然拒绝她,实在令她羞愤。在他心里,她就这般不堪。
她脸色一横,厉声道:“齐丰哥,你为什么不问问我怎么会沦落在这个地方?”
齐丰显然没想到,春秀还有话要说,他僵着身子,打算听春秀把话说完。
齐丰没有说话,可鞭子也没有落下,春秀这才柔柔弱弱地说道:“那日回家之后,才知道我哥已经变成残废,他将这一切倒霉都归结在我身上,你可知道当时我刚经历过怎样的境遇吗?当晚的我,可以说是从群狼口里逃出来的,谁想到我失魂落魄地回到家里,竟被哥哥一顿惨骂,找你负责,你却推得一干二净,我伤心绝望,谁体会我当时的心情了?谁又在乎我的死活了?”
“知道后来我又多么悲惨吗?我跑出来的时候身无分文,我在河边的桥洞里过了一整夜。那一夜没有半点星光,黑暗里伸手不见五指,伴随我的只有无边的恐惧,甚至一点的风吹草动都能把我吓个半死。后来听桥上有人经过,我不顾一切地跑了出去。那是个男人,当时我被逼无奈,只能跟着他走。他带我回家,之后居然对我做出qín_shòu不如的事情。这还不够可恨,他看我颇有几分姿色,便跟牙婆勾结,将我卖进这万花楼,他们按着我的手,签下卖身契。那个男人白白得了五两银子。”
春秀说到这里,目光也变得狠厉,她满腔愤恨却只能化为委屈的泪水,她颤抖着声音质问齐丰,“你知道卖身意味着什么吗?如果没有人肯为我赎身,我这辈子就没有指望了。”
齐丰也同情她,也可以等将来赚钱了为她赎身,只不过他却不能对他作任何承诺。
他沉默了。
春秀想博取齐丰的同情心,想让他可怜自己的遭遇,可齐丰的脸色竟没有一丝松动,他对自己竟那般铁石心肠?那般狠心。
她失望地冷笑,却又自欺欺人道:“万花楼待姑娘们挺好的,吃香的喝辣的,从来不用为明天买有吃穿而发愁。更不担心没有男人作陪而孤单。这里夜夜笙歌,逍遥快活。如果会讨好男人,妈妈还会软言柔语地把你哄着,更不会有人甩你脸色看。”
“够了,如果你觉得这里可以待一辈子,那便享福去吧。我告辞了。”齐丰不耐烦地打断她,一个不知悔改的女人,你又怎么奢望她回头是岸呢。
齐丰脸色难堪到极点,他甚至连看都不想看她一眼,扬起手里的鞭子狠狠地抽打在牛身之上。
春秀猛然惊醒,冲着齐丰的身影喊道:“齐丰哥,
“齐丰哥,不要告诉村里人我在万花楼,我不想让家里人再因为出任何的事故,更不想让家里人为我背上骂名,答应我好不好......”
“驾!”一声粗声厉喝,算是告诉春秀,他听见了,之后便扬长而去。
齐丰回去的时候去了一趟镇上的布庄,将昨日定做的衣裳取了回来,穗穗见齐丰回来的挺早,心里也很高兴,她笑微微地迎了上去,关切道:“相公今日还算顺利吧?”
齐丰半日没有见到娘子,现在看见了觉得倍感亲切,他左右看了一下,见四下无人,猛地搂住娘子的腰,往她脸蛋上亲了一口。
穗穗惊慌地推开齐丰,脸颊瞬间就红了,小声地娇了一句:“相公太大胆了,这可是在院子里,光天化日之下呀,万一让爹娘看见,我怎么有脸见人嘛。”
齐丰快速地朝他娘和哥哥的门口看了一眼,坏坏地笑道:“哪有人看见了,我都半日没见到娘子了,当然思念的紧,莫非娘子不想为夫吗?”
穗穗脸色红红,她想,可是院子里也不适宜谈情说爱,万一被家里人看到,岂不是影响不好。
齐丰故意调戏了娘子,看到娘子那羞怯的模样,顿时心里直乐。
穗穗嗔了他一眼,柔声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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